“你把我带到这里来干什么?”时瑶问。
温纪尘挑眉,“这里不好吗,比起迎春楼里那些虚情假意,纸醉金迷,这里的孩子是最纯真的,和他们在一起不放松吗?”
时瑶环胸,抬头看他,“我们两人好像并不熟,不需要你这么费心。”
边说着边绕过他迈出门口,想要离开,温纪尘却不放行。
他附在她耳边轻轻道,“我这是在救你,迎春楼那条路上,之前那几个人就蹲在路边守株待兔呢。”
“真的?”时瑶有些不相信,脚步却是成功停住了。
要是那些人如果真的在那等着她,那肯定是做了万全准备,她去了八成就回不来了。
“我骗你干嘛。”温纪尘翘着唇角,说话半真不假。
“说不定他们见你没来,在四处找你,现在离开会很危险,你先老实在这待一会儿吧。”
时瑶又被温纪尘重新拉进了学堂,被迫听他讲了半天的课。
并且还成为了这里的孩子王。
一下课休息,时瑶就带着这帮小孩子们一起捉蝴蝶捉蚂蚱。
小孩子们对此很新奇,从来没有在学堂做过这么好玩有趣的事情,学堂课间变得十分热闹。
温纪尘上课后发现自己的书册里夹了好多虫子蝴蝶。
他挑眉,看向坐在孩子们中间的孩子王。
时瑶对他做了个鬼脸,嘴角勾起挑衅的弧度:没错,就是的。
温纪尘只是挑眉笑笑,将书翻到要讲的那一页。
把那一页的小昆虫放进别的层页里,继续拿着书像没事人一样讲课。
没捉弄到他,时瑶咂舌,无聊地撑着下颌看他。
温纪尘善于辞令,长于表达,即使教这群小朋友也并没有含糊其辞,有些道理他见解精辟,还会以另一种更有趣的方式说出来,孩子们也都听的津津有味。
在讲课时他的气质是真的儒雅有范,脸上挂着温和的笑意,谈笑间露出两排皓齿,唇角微微地翘起。
那双明亮而清澈的眼睛眼神闪烁间,时瑶在那双眼眸里看到了自己。
他在看她。
她有些慌乱地回过神,见他唇角上扬,时瑶脸色泛红,自己竟然不知不觉和这帮小孩子们一起认真听起了温纪尘的课。
甚至觉得有些东西温纪尘比太傅讲的还要通俗易懂。
温纪尘确实很有才能,即使现在只是一身布衣,但他无论在哪都前途无量。
可对时瑶来说他却是一个不可控的因素,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温纪尘的性格会与之前不符,但是他这个人是确确实实不像外表这般随和,狠起来也让人心颤。
她现在只是还没有完全激起他极致病态的那一面罢了。
之后几天,时瑶在宫里歇了歇,隔了好几天才去的迎春楼,可温纪尘就像是蹲点一样,半路截胡,又把她带到小学堂。
可时瑶哪会这么受他摆布。
隔天温纪尘就受到了好
多孩子父母的强烈反应,说他不好好教孩子。
原因是孩子们一下课就捉小昆虫,然后还把这些小昆虫带回了家,把害怕虫子的妇人都吓了一跳。
“满意了?”
温纪尘声音些许幽怨,刚才又被几个孩子的爹娘找来,和他理论了很久。
饶是温纪尘再巧舌如簧,能言善辩,也挡不住几个大娘大妈的战斗力。
时瑶见他难得碰壁吃灰的样子,没忍住笑了出来。
她眉眼弯弯,笑容灿烂,如冬日里温柔和煦的暖阳,“想不到你也有这一天啊。”
温纪尘舔舔唇,眼底划过一丝异样的涟漪,又转瞬消失在眼波深处,他道:“你好像很喜欢看我出丑。”
“让我出丑你这么开心?”
时瑶重重点头,“没错,你离我远点我还能更开心。”
他啧了一声,“做不到。”
出了学堂,温纪尘就丢掉了那副儒雅夫子的气质,像个无赖一样搭上时瑶的肩膀。
关键是他还故意将身上的重量全往她身上压,时瑶差点没站稳跌过去。
“你干什么,”时瑶有些生气,用手扒拉他,想把他搭在自己肩上的手拿开,他却紧紧箍着,她拿不开。
“你这么讨厌我总有一个原因,”温纪尘神情忽然认真起来,目光灼灼看着她,“能和我说说吗,我到底哪里惹到你了吗?”
可能是他的眼神过于认真诚恳,时瑶愣了一下,“不是你的问题,应该是我们八字不合,没眼缘。”
“我从不信这些,”他声音低了很多,“有时候我能在你眼里看到恐惧,紧张,你怕我,为什么?”
还是被他看出来了,时瑶心脏跳的格外快,“笑话,我会怕你?小爷我天不怕地不怕!”
温纪尘垂眸,不放过她眼里一丝情绪变化,“是因为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抓你胳膊弄疼你了,所以你才这么怕我吗?”
除了这个,温纪尘实在想不出其它能她那么讨厌害怕他的原因。
他将她的手放到自己的胳膊上。
“那你也狠狠拧我一下,往死里拧,”他将脑袋支在时瑶头上,声音轻哑,“别那么讨厌我行吗?”
疯批丞相每天都想把我绑回家15
时瑶觉得莫名其妙,怎么这一局的温纪尘这么黏人,她一个劲儿把他往外推,他却像狗皮膏药一样贴上来,怎么甩也甩不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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