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垂垂咽了一口口水,“你是没看见他的脸色,而且我看到和他一起前来的景林手中还拿着麻绳,他们这次是来把你绑走,这里我顶着,你还是走为上策。”
听到陆垂垂这样说,朱颜一阵感动,这都什么时候了,她还想替自己收拾摊子。
不过她的重心则是在陆垂垂刚才那一番话上,景林的手中拿着麻绳,这次是来绑她回去的。
呵……绑人是吧?看谁绑谁。
想到这里,朱颜把陆垂垂拉到身旁,“二娘,去帮我找点东西。”
陆垂垂听了朱颜的话,整个人惊得不能自我,不确定的问道,“你确定吗?”
“让你去就去,输赢都算我的。”
“好……好吧。”
陆垂垂战战兢兢的去帮朱颜找东西,而朱颜则是看着那刑部大门,唇角勾起诡异的弧度。
沈渡带着众人来到刑部,刚走到门口就碰到从里面走出的陆垂垂。
“大阁领大驾光临,下官有失远迎,不知大阁领到此有何贵干?”
沈渡冷冷的看着陆垂垂,眼眸中的深邃似那万丈深渊,让陆垂垂整个人直冒冷汗。
“让开。”
景林上前一步,直接把配刀横在陆垂垂面前。
陆垂垂脸色大变,立马让路,将腰弯成九十度做出请的姿式,“大阁领里面请。”
在刑部大堂坐着的朱颜看到这一幕,下巴差点掉在地上,这女人真是……怂到家了。
她手中拿着海棠果,双手抱胸,摆出人上人的姿态啃着。
一双目光紧紧的盯着沈渡等人。
越来越近,一直到沈渡的前脚迈进刑部大堂。
朱颜连忙起身,扔下海棠果拱手迎道,“下官朱颜见过大阁领。”
面对朱颜的突然行礼,景林和身后的一干内卫府兄弟都是懵了。
沈渡不温不火,语气依旧,“夫人多日未回沈府,可是这刑部有太多繁事让夫人离不开身?”
朱颜神色尴尬,这不是明知故问么?
“其实刑部的事情倒也还好,只不过……”
“不过什么?”沈渡追问。
“不过我为什么不回沈府,大阁领应心知肚明,何须多此一问呢?”
沈渡眼眸暗沉,“在家从父,嫁人从夫,你既是我的过门夫人,就该谨记女则之礼。”
听闻此言,朱颜察觉到多说无益。
看了一眼沈渡身后的景林,转移话题,“景林手中拿着麻绳,难不成大阁领是想对我动粗不成?”
“你猜对了。”沈渡眉峰一挑,直接下令。
然而,不等景林将手中麻绳捆在朱颜身上,朱颜就率先一步跑到旁边的座椅一侧。
将座椅一扭,只听“咔嚓”一声。
刑部大门正上方落下一隻黑网,不偏不倚,正好落在沈渡身上。
众人惊愕之际,朱颜快步上前将黑网收紧,沈渡也没反抗,任由朱颜将自己捆绑的像个半人粽子。
就在朱颜得意转身离去时,沈渡将腿伸出,将朱颜正绊了个正着。
拉着黑网的手并没松开,猛一回力,朱颜整个人扑向沈渡。
而好巧不巧,正好与低头的沈渡吻了一下。
众人皆惊,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
朱颜脸似火炭,沈渡也似乎被刚才的事情所惊到,轻抿嘴唇,不知说些什么。
为掩饰尴尬,朱颜故作轻松道,“果然是变了,不如少年时期的味道香甜。”
沈渡的脸色瞬间黑下来,稍微用力将身上的黑网挣脱,随手丢在一旁。
大拇指指腹轻擦薄唇,冷哼一声,“真脏。”
两字重重击在朱颜心头,怒火中烧的她指着沈渡破口大喊,“你本乃罪臣之子,有什么资格说这样的话?”
沈渡脸色更沉,长衫下的拳头也忽然紧握。
朱颜忽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刚想赔不是,却被沈渡那杀人的眼神吓得哑口无言。
“带走!”
一声令下,内卫府的兄弟也不敢怠慢,直接架着朱颜就离开了刑部。
回到沈府,沈渡将朱颜关在房中,没有他的命令,不得任何人探望。
朱颜也知自己犯了大错,可眼下沈渡正在恼火之际,实属不是求饶的时候。
就这样,又过了一日。
景林前来禀报,近日长安城内风靡了一首儿歌,家家户户都在传。
人无心,佛食心,天子脚下乱纲章,佛陀食心把罪藏……
也不知是谁传出这样话,但现在已经布遍整个长安,沈渡深感压力。
来罗织走在长安城的街道上,刚落脚于一小摊之前,忽听几个孩子在街上拍手唱歌。
天子脚下乱纲章,佛陀食心把罪藏……
就在几个孩子玩的正高兴时,其中一个孩子的后领忽被人抓起,来罗织一脸凶狠的瞪着他,“小娃娃,你可知你刚才的话实属大逆不道,今日算你运气不好,被本大人撞上,就好好惩罚于你。”
说完就将所抓的孩子丢进了随从扛着的翁里。
英王
瓮是来罗织发明的刑具,架火上烤,叫请君入瓮。
周围人看得是恐慌不安,但来罗织可是有着黑阎王之称的人,也不敢上前说情。
这时,孩子的父母赶到,跪在来罗织的脚下,请求来罗织放过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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