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开我……你放开!降谷零!你疯了吗?!”
降谷零停下了脚步,松开了她的手,七槻抱怨地捏了捏有点疼手腕。
他转过身来笑着拿出她留下的那瓶药,倒出几片吞了下去。
七槻惊讶地睁大了眼睛,着急地上前猛拍他的背,“你在干什么!!傻了吗?快吐出来!快吐出来啊!!”
“救命啊!来人啊!”
降谷零按下了她的手,站了起来,“我没事。”
七槻惊恐地看着他,正常人吃了精神类药物怎么可能没事。
“我真的没事。”他笑了笑,“这是你给我的药没错,也是你一直吃的药没错。但这只是普通的维生素。”
“所以,越水七槻……”他把药瓶递到了她手里,“你早就恢复正常了啊。”
“我……”七槻低头看着手上的药瓶,神情有些恍惚,“可是我还会梦见她,梦见自己杀人的样子,我怕自己没完全好,万一我没控制住自己的邪念又让她跑出来了怎么办?”
降谷零笑了笑,“你就这么不相信自己?觉得自己就是个无恶不作的杀人魔?”
越水七槻抬头看着他,有些震惊,想起了梦里的那个自己说的话。
是啊,她不相信的是那个她,可那就是她自己啊。
她默默低下了头,“是,我害怕了。我怕自己再做出那种事情。”
降谷零笑了笑,“那,你相信我吗?”
然后又突然觉得不太合适,“好吧,我们才刚认识不久可能没那么深的信任程度。不过你一定有非常信任的人吧?”
“嗯。”她抬起了头,脑海中闪过一个人的面孔。
“那个人也一定十分地信任你。”他拍了拍她的肩膀,“如果你不相信自己的话,就选择相信他吧。”
越水七槻的眼眸微微颤动,心中的迷雾似乎在那一瞬间都消散了。
我……可以选择相信自己吗?那个曾经迷失了的自己,那个后来被许多人感恩的自己,那个被人相信的自己……
“降谷警视……”他看着降谷零的眼睛,“所以你相信我吗?”
“你说呢。”
降谷零笑着拿出了口袋里的手铐,咔嚓一声铐在了她的手上。
搞什么啊,这个人?
“那个,我要回去换件衣服。”越水七槻挂着半月眼,“降谷警视在这里等我一下。”
“嗯,好。”降谷零点了点头,将手铐的钥匙放到了她的手上。
“……”
七槻一脸无语的表情。
半个小时后,越水七槻还没回来,降谷零觉得有些奇怪。
该不会刚刚是骗我的吧?
打了个通告,他迅速朝宿舍的地方走去。
其规矩房间的门没有上锁,降谷零便一把推开了门:“我说你换个衣服……”
“!”
眼前是一个姑娘的裸背。
“啊!!!七槻姐!救命啊!有变态!”
正在换衣服的是雨城杏子,看到门外的男人后又迅速套上了衣服。
“怎么了怎么了?”七槻迅速从卫生间里出来,结果就看到了眼前的这一幕,秒变半月眼。
“呜呜呜~~七槻姐姐,我会不会嫁不出去了……”杏子抱着七槻的手臂装作哭了起来。
“别扯犊子了。”七槻拍了一下她的脑袋,转身关上了门,“我出门了,你好好待着啊。”
然后一把拖走了还在发呆的降谷零,一直拖到了看守所大门口,他还在发呆。
七槻放开了他的手腕,翻了个白眼儿,抱胸道:“干嘛?没看尽兴啊?”
“嗯,的确。”降谷零点点头道,“所以,你能不能把衣服脱了?”
真凶
越水七槻下意识地护住了身体,“那、那个,光天化日之下,你就不能好好说话吗?”
“嗯?”降谷零奇怪地眨了眨眼,半秒后才发现自己刚刚说的话不太对劲,“等等!我不是那个意思,就只要把背露出来一点就好了。”
“哎?原来你是裸背控啊。虽然很奇怪但我不会取笑你的啦!”七槻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后又秒变半月眼,“走吧,总不能让我在室外脱吧。”
降谷零跟了上去,“你知道我要干嘛……”
“不知道。”
——
房间里,越水七槻背朝着他半脱掉衬衣。
肩膀背部一块红色的蝴蝶形胎记清晰可见。
降谷零看着那块胎记微微蹙眉,“我需要拍照留证。”
“好。”等他拍完照片七槻便穿上了衣服,心中有些疑惑。
“不过,为什么突然想知道胎记的样子呢?难道说……”她的眼神有些飘忽,“刚刚你在杏子的身上看到了什么吗?”
“没有。”降谷零摇了摇头,“只是单纯地觉得需要留证而已。”
七槻也松了一口气,抬头朝他露出了舒心的笑。
“那若果凶手不是我的话,就一定有人在假扮我。至于降谷先生您问我的有没有被谁记恨,你也知道,”七槻无奈地耸了耸肩,“警察啊、律师啊、法医啊,我们都是很容易被人记恨的。”
“也是啊。”降谷零笑了笑。
不过他们都明白,这个人一定对七槻很熟悉,知道她身上胎记的形状、知道她协助警察办案的时间、甚至知道她那天穿的是什么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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