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什么啊?”金田一问道。
“只不过说了你也不会明白的!”美雪别过了头,“回去吧,让大家担心了我要好好道个歉。”
“好!”
金田一起身正准备走,看着洞口的方向却突然紧张了起来。
他一把将美雪拉到了身后。
“怎么了,阿一……”
“嘘!”
金田一做了个禁声手势,表情十分严肃。
洞口,带着那种野兽独有的腥风,一个庞大的身影慢慢出现。
一只巨狼试探着朝二人慢慢走来,一双眼睛透着绿色的寒光,前腿上有一块巨大的伤疤,背上的毛竖起,呲了呲它锋利的尖牙。
“阿……阿一……”美雪紧紧抱住了金田一的胳膊。
金田一拍了拍她的手背,死死地盯着那只狼的眼睛,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巨狼似乎嗅到了两人身上恐惧的气息,纵身一跃朝两人扑去。
“啊!!!”
——
“什么情况啊?”
彼岸花房间里的七槻突然流起了鼻血。
她赶紧起身在房间里翻着纸巾,却意外地弄掉了野泽龙之介的包。
一张照片掉了出来。
“哥?!”
七槻惊讶地看着照片,照片上的人正是她的亲哥哥越水冬树。
为什么野泽龙之介会有哥哥的照片?
他到底是谁?
哥哥他在哪?
一瞬间,无数的疑问充斥着七槻的脑袋。
“啊!!!名取阿姨!!”樱岛唯的声音从门外传来,迅速拉回了七槻的思维。
“怎么了!院长妈妈怎么了?妈妈!!”她焦急地拍着门,却只能听到外面传来的声音。
“快!快把她放下来!”
“怎么样?没事吧?”
“妈!!怎么了!她怎么了!”
没有人理会焦急的她,只有不清楚外面情况的自己,和那道隔开了她和院长妈妈的门。
正准备暴力性破坏门锁,门却自动地开了。
“妈妈!!”她冲出了门。
“妈……妈?”
名取果步躺在了地上,脖子上的勒痕格外地显眼。
她呆呆地站在了门外,脑子一片空白。
“妈妈!”
她猛地冲了上去,瞳孔散着光,没有确认情况,不停地做着心肺复苏。
“越水小姐,没救了,已经没有呼吸心跳了……”樱岛唯看着她不肯停下的动作,也忍不住哭了出来。
七槻像是没有听到一样,只是一味地重复着动作。
世间的一切仿佛都那么的安静,或者说,她什么其他的声音也不想听见,只想再听妈妈的一声“小七”。
除了这些,她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什么,停下来之后,还能做什么。
野泽龙之介看着地上的名取果步,瞳眸有些颤抖。
木村阳平有些疑惑不解,但看情况什么也问不出来。
福田菊乃惊讶得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安室透此时赶了回来,一进门就看到了沉默不语的大家,还有不停做着心肺复苏的七槻,和躺在地上的名取阿姨。
他慢慢上前,看到了房梁上挂着的绳子,看到了阿姨脖子上的勒痕,看到了七槻无神的眼神。
他跪在名取果步的身旁,伸手想要探她的颈脉。
七槻一把将他的手打开,看着他,无神的眼睛渐渐颤动着祈求的光。
他看到了被名取阿姨紧紧握在手里的七槻的手机。
那一句“救我”,是阿姨你在替七槻求救啊。
阿姨,对不起,我来迟了。
“对了,小伙子你叫什么名字啊?”
“我叫安室透。”
阿姨,对不起,我骗了您。
对不起,以一个虚假的身份来见您。
对不起,没有机会告诉您了。
其实,我叫降谷零啊。
“小透啊,以后小七就交给你了。”
阿姨,对不起,七槻也很需要你啊,无法替代的。
心里的空洞也是永远无法填上的。
他静静地看着身旁的女孩,看着她渐渐停下了动作,稍长的刘海遮住了眼睛,在脸上留下了一道阴影。
她站了起来,慢慢抬起了头,她没有哭。
名取果步留下了一封信,说她是这两起案件的凶手,动机是不想这里的宝藏被别人得到。说她看到女儿被误会成凶手所以选择了摊牌自杀。
“不是小七杀的人,都是我做的。”
七槻看着手上的信,她在笑,不知道为什么,她在笑。
“原来……凶手是名取阿姨吗?”木村阳平疑问道。
七槻冷冷地看了他一眼,木村阳平默默垂下了视线。
“我看不是这样子。”野泽龙之介双手插在口袋里,周身散发着有些冰冷的气息,“这封遗书里只交代了动机,而对于杀人手法却一点都没有提到。”
“我看,她是为了维护你这个杀人犯女儿才选择的自杀吧?”
几人惊讶地看着他,福田菊乃突然哭了出来。
他站到了七槻的面前,七槻抬眼看着他,无神而空洞。
“不错的眼神。”他勾了勾唇角。
“七槻她不是凶手。”安室透拉开了七槻和那个男人之间的距离,紧紧握住她冰凉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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