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不知东家愿意出多少价钱?”许兴文袖里的手指微微握紧。
贺老板仍旧一副笑眯眯的模样,“若是许书生的确能拿出这么多的土豆,依旧二十五文一斤也未尝不可。”
许兴文眸子里闪过一丝狂喜,两百多两银子啊!
他努力控制住脸上的表情,使得面部表情有些许扭曲,“不知掌柜是否与您说了,是有条件的,只要您能做到,土豆可不止这上万斤。”
贺老板眯了眯眼,“许书生请说说看。”
“我们村里推植了土豆和红薯,现下土豆已经收获,只不过村民们都与县令大人立了契,只要东家把这契约毁了,再出二十五文一斤的价钱收购,村民们定蜂拥而至。”
贺老爷神色平静,道:“商不与官争,我为何要冒险与县令大人作对。”
许兴文一噎,快速地转动脑筋,组织语言,“也未必就会与县令大人作对,法不责众,只要契约一毁,那便是你请我愿之事,而东家多找些商贾一起,县令大人既拿村民们没办法,也没法怪罪你们。”
贺老爷沉思,他说的也不无道理,再且土豆这块收益颇大,谁不想分一杯羹,只要大头他握在手里,漏些汤水给其他商贾也不是不可。
许兴文见状,加把力道:“我知晓契约在何处,只要贺老爷能把这两份契约毁了,我不担保其他村民卖不卖与您,但我家有上万斤可以卖与您。”
贺老爷问,“你为何想要卖与我?”
“自然是东家给的价钱高。”
贺老爷讶异,想不到他如此坦诚,蓦地想起他姓许,问道:“你们村几户许姓人家?”
许兴文一愣,回道:“两户,我家一户,还有一户在村尾,不知东家何意?”
贺老爷说:“我听说卖烤土豆的商贩,外家是姓许的,你们有何关系?”
许兴文恍然,“那是我二姐的儿子,我外甥,虽不知东家有何意,但是我保证,村里我家的土豆是最多的。”
虽然土豆是许灏瑞先发现,并且先种植的,可他的地却没有他家多,因此许兴文非常有肯定的保证。
贺老板眸中闪过一抹算计,“成,那我便和你合作,我们也签一份契约,你且告诉我村民们立契的契约在何处,我们再商量一下此事该如何解决。”
许久后,许兴文心情大好地从酒楼出来。
翌日清晨。
许灏瑞想着坡上的地空着也是空着,并不如上山挖些野姜回来种,张大壮见他要上山,也跟了去,他担心久不打猎,手生疏。
许灏瑞想着小夫郎可能会带着孩子去串门,便将人拥在怀里,叮嘱道:“清哥儿要是想去串门的话,待上半个时辰差不多就回来,不要忘了时间。”
“嗯嗯,你和师傅也早些回来昂。”林清玖不舍地抱着他窄腰。
许灏瑞拍了拍小夫郎后腰,“嗯,我和师傅早去早回。”
等他两上山后,林清玖在家里和栗崽玩了一会儿,拿出针线给孩子缝新衣裳,缝了片刻,觉得一个人缝着有些许无聊。
便想起吉哥儿,刚好他也要给崽崽缝,加上吉哥儿给侄女缝过衣裳,有经验,还可以请教他。
林清玖凑到玩小木剑的栗崽面前,问:“栗崽,想不想和找弟弟玩?”
“啊、玩,爹、爹。”栗崽伸着一只小手,要小爹爹抱去玩,另一只手还不忘抓着小剑。
林清玖笑盈盈地应道:“好。”
便拿着小篮子装上针绣布料,抱着栗崽,锁了门,去村里。
午时末,许灏瑞和张大壮下山。
张大壮猎了几只山鸡,许灏瑞则拿着小镐子,挖了大半搂篓的野姜。
倒是让许灏瑞发现了一处野蜂窝,只是当时没有工具,不敢贸然取蜜。
留着明日拿个瓦罐去取。
张大壮用袖子抹了抹汗,“真热啊,现在这个时辰。”
抬手正要敲门,发现院门落了锁,转头和许灏瑞说,“清哥儿出去了。”
许灏瑞从腰间掏出钥匙,把门打开,“咱们先进去,我先把东西放下,再去找他回来。
清哥儿估计是忘了时间,师傅锅里有粥,先垫垫肚子,我等会回来烧菜。”
“哎。”
张大壮放下野鸡,打了水洗脸。
许灏瑞把背篓拿进堂屋,洗了手又洗了把脸,才出门去。
“小猎户怎么过来了?”吉哥儿吃惊地看着他。
许灏瑞凤眸掠起一丝不易察觉的疑惑,笑着道:“我来找我家夫郎。”
吉哥儿狐疑,“清哥儿巳时四刻过来,巳时末就回去了。”
契约被盗
许灏瑞心里涌上一股不安,“清哥儿没回到家,你见他可是往村尾走的?”
吉哥儿肯定的点头,“我看着他抱着栗崽往村尾方向走的,小猎户别着急,你要不去村尾找找,是不是上别家去了,我到村口这附近给你找找。”
许灏瑞道了谢,想到了张婶家,或许清哥儿去找冬哥儿去了,他往回跑。
“婶子,清哥儿在您家吗?”
张婶开门见他上来就问清哥儿,也是满脸狐疑,摇了摇头:“清哥儿没来我家,怎么这是?”
“他上午去村里吉哥儿家串门,我找上门,吉哥儿说清哥儿巳时末就回来了,可在我和师傅午时末回来前,院门还是锁着的,人根本没回到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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