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院部,病房。
江母也在这里,看到自己儿子来了,于是招呼他坐会。
“已经过了医生说的期限,但南卿还是没醒。”陆母忧心忡忡的道。
谁都没说话,病房氛围有些压抑,江屿铎看向病床,确实陆南卿机体已经没什么大碍,就是不醒来。
“叔叔阿姨请放心,我让人联系京市那边的专家来看看,一定会对陆南卿负责到底的。”江屿铎郑重道。
“请放心,我们江家全力以赴。”江母也说道。
陆父也已经联系过海市那边的医院专家了,最快明天就能过来,再不行就带出国治疗。
离开病房,江母跟江屿铎依旧无言沉默,心事重重,电梯里,江母叹道:“南卿这情况连院长都不清楚怎么回事,检查做了十来遍,都没用。”
“怕就怕陆家认为咱们是蓄意谋害南卿,毕竟你跟南卿不对付,好友的谎言他们肯定也早就知道了。”
“我咋可能那么黑心,这可是犯法的事。”江屿铎说,“我是看陆南卿不顺眼,但从没想过害他,我要知道张海涛那孙子伏击我,我肯定直接撞上去。”
“呸呸呸,别说这话,你们谁出事我都不愿看见,张海涛已经定罪了,蓄意谋杀,下辈子都别想出来了。”江母道。
一楼到了,江母准备出去,临走之前她忽然想起什么,嘱咐说:“明天上午九点,你把时间抽出来。”
“干嘛?”江屿铎疑问。
“去找大师。”江母表情严肃,说。
要当和尚了吗?
“这大师能管用……”吗?
江屿铎还没说完话,电梯门就关了。
他嘀嘀咕咕,心中仍然有怀疑,虽然这次车祸让人家给说准了,不过他自小接受的就是唯物主义教育,总觉得这种有些神神叨叨。
但算了,还是去吧,是个方法都试试,管他呢。
到了地下车库,打开车门并启动车子,副驾的陆南卿看着他,每次江屿铎从医院出来都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看样子他看望的那个人病情不佳。
他回望着医院渐渐消失在视野,这么多天过去,也不知道自己的家人接到通知了没,可能他爸过来的居多,他妈生意繁忙。
口头上说着不迷信,但翌日江屿铎还是破天荒的早起,然后在衣柜前一通捣鼓,最终选定一身正式且休闲的衣服。
见他不再穿背心加大裤衩,人字拖也没穿了,而是换上了运动鞋,陆南卿心想:今天是要跟哪个老板去打高尔夫?
不过他没见到这个老板,因为江屿铎没带他。
千年古刹,香火袅袅,钟声缭绕。
“妈,你跟大师提前预约了吗?”爬山的路上,江屿铎问道。
“约了,昨晚在手机上说的。”江母停下歇会,回答说。
“手机?”江屿铎听闻,神色有点莫名。
就感觉什么吧,有种唐僧拿手机给孙悟空打电话的既视感,怪突兀的。
“是啊,有手机不是很正常吗?现在科技多发达,连香火钱都能直接扫码了呢,你这个封建老传统。”江母乜道。
被自家老妈鄙视,江屿铎摸摸鼻子,低声说:“那我以为他们还都与世隔绝呢。”
“确实大师不怎么见客,他名声在外,很多仰慕的人都拜会不了。”江母道。
“那你……”江屿铎问,又拍马屁说:
“哦哦,我知道,您面子大~”
“屁的。”江母笑骂,“我能有什么面子?不过是去年我给寺里捐的香火钱是其他所有香客加起来的两倍还多。”
江屿铎:牛,果然钱是万能的。
两人到后,去小院的路上,江母还不忘小声的耳提面命道:“一会见了大师给我放尊重点知道吗?不用你说话,在一旁听着就行。”
江屿铎忙不迭点头。
陈年古朴的木门,红漆都掉落些许,江屿铎推开,入目就是一棵参天银杏树,枝繁叶茂,郁郁青青。
“二位施主安好。”
一道苍老的声音响起,江屿铎闻声看去,只见一位耄耋老人站立石阶前,袍子半旧,但很干净。
“大师您好。”江母手掌合十拜会,然后用手肘肘了一下旁边发呆的江屿铎。
江屿铎也赶忙跟着合十行礼,心里想的却是:先不论他是否有通天本领,就这么一身气质长相也能先唬住人了。
“这位是我儿子,江屿铎。”江母介绍着说,“岛屿的屿,金字旁的铎。”
被点名的江屿铎跟大师对视,神色恭敬。
“有水有地还有金,适合树木生长。”大师看着年轻人,微微一笑的说。
江屿铎有些听不懂,适合树木生长是什么意思?他适合养花养草?可之前的发财树都死了……
大师并没做多解释,江母这时问着所来正事,二人便在一起攀谈。
江屿铎就站在银杏树下等,有些无聊的捡起地上的叶子折花玩,约莫过去二十来分钟,那边的谈话才结束。
江屿铎看着他妈脸色不太好,心想是不是这大师也不能解决,他轻叹一口气,果然还是得靠现代医学啊。
江母叫着自己儿子离开,但谁知大师却道:“江小施主请留步。”
江屿铎扭头看他,江母会意说:“我去院门外等你。”
木门被掩上,大师下来石阶,走到银杏树前仰望,悠悠问:“可喜树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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