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颜煜疑惑又看向稍年长的那位女子。
女子笑着解释:“姐姐有意呀,招个上门夫谞,看你哥哥就不错,但是呢…你,肯定带不走。”
颜煜眼神还是迷茫。女子索性把话说明白。
“你把你哥哥卖给我,我给你银子,你自去营生,你哥哥的伤我会寻城中最好的大夫为他治疗,等治好伤,他就入赘我家,到时荣华富贵有的他享。”
颜煜愣住,这个人要买…裴谞?
女子看他犹豫不决又趁热打铁道:“你若是不同意,那你哥哥只能等死了,我买下他做上门夫谞,过好日子,你作为弟弟,应该高兴才是。”
“而且,你有了银子可以吃饱饭,去住店,不至于像现在这样坐在大街上啊,多划算的买卖,怎么样?”
颜煜想了想道:“你知道一匹马多少银子吗?”
“啊?”女子因他驴唇不对马嘴的回答愣了下,“好的三十两,一般的十五两。”
“那你给我多少钱买他?”
女子又愣了,把自家哥哥当马卖?算算账?
“一百两银子,如何?”
颜煜犹豫了下,他不知道一百两是什么概念,三匹好马?
可知道了马多少钱,那马车呢?住店吃饭又是多少钱?
“二百两。”颜煜指指禺阳署衙的匾额,“一手交钱一手交人,不然就报官了。”
女子噗嗤一乐道:“小鬼头,行,二百两就二百两,给他钱。”
另一个女子解下钱袋子扔给颜煜,里面有四个元宝银锭:“正好二百两,你看看。”
“嗯。”颜煜收好钱袋子道:“人你们带走吧。”
“行。”
两个女子离开不多时,带回来几个小厮打扮的男人把裴谞抬走了。
“回见了小弟弟。”
颜煜点点头,二百两银子,他就这么把裴谞给卖了。
但愿裴谞醒过来做做戏,治好伤再跑。
二百两银子把皇帝卖进青楼
“这人是去哪挖煤了?”
“灶台崩了吧,身上一股烟味呢。”
“小点声听到了,看过来了,快走快走,别看了。”
韩让擦擦脸上的黑灰,越擦越黑。
被染成和炭一个颜色的衣服下面全是伤,好在都是外伤并不妨事。
炸晕被推下陡坡后,醒来没有找到裴谞。
他想着裴谞定是要进禺阳城的,便急着赶着寻了过来。
猜想裴谞入城定然会去禺阳署衙,打听好路也往署衙走。
走到路口,远远看到门口坐着一个人,仔细看去是颜煜。
“颜大人?”韩让顿时激动起来,拔腿跑了过去。
“幸好找到你们了,陛下进去了?怎么让你一个人在这儿等?”
听力下降,颜煜恍惚听到有人说话轻轻嗯了一声,却看不清是谁。
听到嗯的韩让,误以为裴谞真的在署衙里面,心里一个石头落地,跟着颜煜一起坐到了石阶上。
“你们什么时候入城的?你这一身血,陛下受伤了吗?”
“韩统领?”
颜煜刚听出对方的声音,他左右看看没其他人影。
“你没死?你怎么才来?就你一个人?”
韩让低下头叹口气声音沉闷。
“那些人准备充分,埋伏在山路上,射下来的箭箭身上都涂了油,又有死士带着热油下来拦路。
撤还没来得及撤,火药弹就扔下来,再遇上油一行人应该都死了,我是被推下陡坡才捡回一条命,刚醒就赶紧来找陛下了。”
颜煜现在关心的是另一件事:“你的令牌还在吗?”
韩让摸了摸里怀掏出令牌道:“在。”
“那…”颜煜把钱袋子取出来递给韩让,“那你快去把裴谞赎回来吧。”
“什么?”韩让拿着钱袋子懵了,“什么意思?陛下不是在与禺阳刺史商讨调兵护送去屈支的事?”
颜煜摇摇头,回避视线道:“我们的令牌丢了…我就就把裴谞卖卖了。”
卖了卖了…
把裴谞卖了…
韩让慢慢站起身,难以相信自己的耳朵:“到底什么意思?你再说一遍?”
“裴谞伤得很重,令牌又丢了,我没有钱给他找大夫,有个姐姐说要买走裴谞做上门夫婿,说…”
颜煜这会儿觉得理亏,声音都小了。
“说会找最好的大夫给他治伤,我答应了,她给了我二百两银子,在你手里。”
韩让捏紧手中的钱袋子,一把揪住颜煜的衣领:“二百两银子?你别太荒谬了颜煜!!”
“咳咳咳咳”颜煜抓住韩让的手腕,解释道:“这样就可以给他治伤,也有钱买马赶路了,等他醒过来好一些自己会逃出来吧。”
“你脑子没病吧!他受了重伤怎么逃!!”韩让松开手,急得不行,“卖哪去了!!”
“我我不知道”颜煜指指街尾,“我看到她们往那边走了。”
“你这个蠢货!”
韩让拿着令牌迈上阶梯,又停住脚步。
若是陛下被卖的事传出去,岂不是让陛下沦为笑柄?还应隐下此事,自行找回才对。
他走回到颜煜身边警告道:“我告诉你颜煜,陛下若有任何差池,我不会放过你,起来,跟我一起去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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