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秀荣:“这个哪还用去厂里开证明,这些年的工资条我都留着呢。”
晓月大喜,心道她家老娘瞧着大咧没想到也有细心的时候,却想起什么忙道:“那些工资条呢?您不是留在大树胡同的家里了吧。”
刘秀荣:“哪能呢,你奶喜欢进咱家屋里翻东西,真让她翻着不定又要甩什么闲话呢,家里要紧的物件儿都放你姥姥这边儿收着呢。”
晓月这才松了口气,看起来她家老娘还是有点儿小心机的,估计也是防着分家的时候好有个凭据,想到此便道:“那就不着急了,但分家是大事,就您跟我爸去,回头我奶一撒泼耍无赖,您跟我爸能怎么办。”
刘秀荣眉头都皱了起来:“这话也是,不光你奶,你小叔小婶可也不是省油的灯。”
晓晓:“所以得有帮手。”
刘秀荣:“这分家是家务事,外人哪能掺和。”
晓月:“不是掺和,是做个见证,总不能我奶奶跟小叔小婶说什么是什么吧,咱们院里的陈爷爷既是老同事又是老邻居,咱家的事陈爷爷最清楚了,请陈爷爷做个见证最合适,还有小舅也去,小舅是您娘家的亲兄弟,有小舅在,小叔小婶也有个怕的人。”
晓月说完,见老娘直愣愣盯着自己,不禁有些发虚:“妈,您这么看着我做什么?”
刘秀荣这才回神,揉了揉女儿的脑袋心疼的道:“说起来你才十五,天天学习已经够累的了,却还得担心家里的事,是爸妈不好,让我家闺女受委屈了。”
晓月这才知道,老娘是心疼自己了,忍不住扑进她妈怀里,异常认真的道:“妈,能当您跟我爸的闺女很幸福,晓晓不委屈,一点儿都不委屈。”
刘秀荣心里软软热热的:“多大的丫头了,都快中考了,还在妈妈怀里撒娇,时间可不早了,不抓紧看书,回头考不好可别哭鼻子。”
晓月这才从老娘怀里出来不满的道:“我才不会哭鼻子呢,再说,还没考呢,您怎么就知道考不好了。”
刘秀荣笑了:“好,好,你考的越好啊,爸妈越高兴,对了,你爸走的时候可说了,这次模拟考你要是能进你们学校前一百名,就给你买把吉他。”
晓月一愣,继而跳了起来:“真的真的,我爸不是糊弄我的吧。”从上初一开始,学吉他就是她的梦,她梦想着有一天自己也能跟电视里那些歌手一样,可以边弹吉他边唱歌,可惜一直到后来上班了都没实现这个梦。
刘秀荣:“糊弄你做什么,不过,你别高兴的太早,妈可记得从初一到现在,你从都没进过一百名。”
晓月:“妈还没考呢您怎么就说丧气话了,以前不行不代表这次不行啊,人总是有潜力的,说不准这次模拟考,你闺女就能发挥潜力,考个名列前茅的成绩,回头学校光荣榜上也贴上我的大照片,让您也出出风头。”
刘秀荣忍不住笑了:“行,那妈就等着出风头了。”撂下话笑着出去了。
晓月知道老娘肯定笑自己吹牛呢,但晓月却越来越有自信,她的自信来自于实力,毕竟现在她有过目不忘的本事,从昨儿到今天把书跟卷子都记在了脑子里,滚瓜烂熟的。
最重要的,她刚才翻卷子的时候,好像隐约想起了当年一模的试卷,尤其是数学最后两道公认的大难题,并且连答案也想起来了,毕竟当年一模之后,针对这两道难度脱纲拔高的大题,老师来回反复的讲了无数遍,所以印象格外深刻,之前是隔的年头太长了才没头绪,今天翻翻数学卷子便想了起来。
风水轮流转
明天就是模拟考,晓月复习到十点便收拾好书包,睡了。有了底气,这一觉睡得格外香甜,姥姥这边儿离着七中远些,得倒两趟车,怕晓月考试迟到,刘秀荣六点就把晓月叫了起来,吃完早饭晓月从河沿路出来的时候才六点半,老爹跟小舅还没家来呢。
时间早,车上人不多,还有不少空座,这一趟得坐七站,晓月也不着急,找了个靠窗的位子坐了,书包抱在怀里,侧着脑袋看窗外的风景,虽说这些都经历过,可现在看起来却很不一样,一边儿看一边想后来变成了什么样儿,既怀旧又新鲜,看的津津有味。
改革开放之后,各行各业急速发展,市容市貌几乎是日新月异,河道清污之后便是老城区改造,然后就是环线路,一环扣着一环,基础设施的发展建设,gdp的飞速增长,三十年后,这座现在看来还有些老旧的城市已经焕然一新,成了全国排名前列的准一线大都市。
但无论三十年前还是后,窗外这片始终是这座城市的中心,也是最值钱的黄金地段,就算是现在,这片的氛围也很不一样,路边整齐的阔叶梧桐,一个个的名人故居小洋楼,都书写着曾经发生在这座城的故事。
正想着,忽听售票员喊着市一中市一中到了,晓晓这才想起来,是啊,市一中也在这一片,她下意识往前面望了望,这时候车停了下来,车站就在校门斜对面,探探脑袋就能看见大门口市一中那几个字,这时候的市一中远不如后来雄伟壮观,但已经是这时候市里环境最好的中学了,硬件软件师资力量,生源,都是最拔尖儿的。
晓月记得三十年后,举凡能考进市一中几乎等于迈进了985 211,平均分都是一般高中难以企及的高度,要不怎么说人家牛掰呢,高分就是活招牌啊。
因为有几个一中的学生下车,车停了好一会儿,就算售票员跟司机对市一中的学生也下意识优待,生怕这些未来的国之栋梁们,坐过站耽误了上学。
过了市一中之后,车里陡然空了不少,有个人在晓月身边坐了下来,晓月一开始并未在意,仍是把目光投向窗外,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想着三十年后跟现在的差别。
这一走神连到站都没发觉,车都停了她还趴在窗户边儿上往外看呢,直到肩膀被人拍了一下,才回过头来发现旁边座位上是个男生,因为他已经站了起来,所以晓月发现这男生很高,目测得有一米七五以上了,这时候是九零年,普遍个子不高,男生一米七五以上已经算相当高了,更何况这男生还是中学生呢。
中学生?晓月下意识往自己身上看了看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这男生跟自己穿着一样的校服,他也是七中的学生?难道是同学?晓月不觉看向他的脸,是个长得颇斯文的男生,浑身上下眉梢眼角都透着股子好学生的气息,看着有点面善,好像在哪儿见过似的,可晓月肯定自己并不认识这样浑身透着优秀的好学生,她同班的那几个在年级排在前列的好学生,她都有些印象,绝不是这位,那么这男生是谁,拍自己做什么?
正纳闷呢,男生却开口了:“到站该换车了,你不下车吗。”说完就下车了。
晓月忙往窗外看了一眼,自己一走神连到站了都不知道,忙站了起来,刚跳下车,车门就关上开走了,晓月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好险,好险,真要是坐过站,赶不上今天的模拟考,可就完蛋了。
好在运气不错,刚下来换乘的车就到了,她跟那个男生上了车,这趟车就剩下最后一排有两个座,她跟男生坐到了最后一排。
一坐下,晓月便开口道谢:“刚谢谢你提醒我,要不坐过站就完了。”
男生看了她一眼说了句不客气,然后就从书包里拿出数学卷子来,垫着书包开始做题,一副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的样子,晓月本来还想问问他是哪班的,认识认识,可人家摆明了不想搭理自己,自己还是别上赶着找没趣了。
这个座位并不靠窗,窗外的风景是看不了了,晓月又不想在车上看书,便只得干坐着,坐着坐着,目光便下意识落在旁边男生的卷子上。
晓月先是被那整齐漂亮的卷面给吸引了,就算是数学题,人家也写得格外整齐漂亮,不像自己字迹潦草,步骤也写的乱七八糟长短不一的,这男生的卷子完全能当模板使了。
晓月先是感叹了一番,然后就发现这男生的数学卷子也是初三的,但这卷子绝不是她书包里翻过的那些,应该说比她书包里的数学卷子难度高许多。
看了一会儿晓月就明白了,这男生应该是九班的,九班是七中的尖子班,不管什么年头,尖子班跟普通班都是不一样的,各科的老师都是学校选出来最好的教尖子班,做的卷子也比别的班多,难度也大,毕竟都是重点培养的尖子生吗。
普通班的学生不平也没用,谁让你不够优秀呢,学校挺公平的,只要成绩够好,就能进尖子班,进了尖子班,待遇自然就不一样了。
晓月看了一会儿,忽然发现不对,这卷子的难度明显比尖子班的还要高,因为这男生正在做的那道大题,她记得跟今天即将考的模拟试卷上最后一道,除了数不一样,其他几乎一模一样。
而这道题也是老师反复提过超纲的难题,也导致了七中的数学模拟考全军覆没,就连她们学校大名鼎鼎的学霸,九班的肖阳也因为这道题没拿到满分,而九班的班主任也是数学组的年级组长,一直渴望跟市一中pk一下的赵老师,勃然大怒,引为他毕生教学生涯的耻辱,模拟考后,在大喇叭里提了又提。
想到那一阵子的魔音穿脑,晓月忍不住有些可怜身边这位九班的尖子生了,自己可是五班的都受不了那位赵老师,可想而知身在暴风眼中心的这些同学,得多么生无可恋。
忽想到这位同学刚可是帮了自己,要不然自己就坐过站了,投桃报李,自己是不是也得回报人家一下,想到此,便开口道:“你这道题的思路不对,从这一步就错了。”说着伸手指了指他列出的第二个公式。
男生显然愣了一下,抬头看了她一眼:“你会做?”语气里有明显的质疑。
晓月也不怪他质疑,毕竟自己并不是尖子班的学生,就算在全年级也只能排在中溜,这样难度超纲的数学题,自己不会做才正常。
不过他质疑的也没错,要不是重生了一回,这样的数学题,打死她也是做不出来,但谁让她做过呢,还不是一遍,所以即便超纲的难度,也难不倒她这个芯里二来回的。
晓月也不跟他废话,直接从书包里拿出算草本跟笔,飞快把步骤写了出来撕下来,递给他:“我觉得应该这么做。”
男生本来就是尖子生,虽说这道题难度超纲,但晓月都把正确步骤写出来,男生自然就明白了 ,这就是好学生跟差生的区别,好学生一点就透,差生怎么讲都讲不明白。
听见售票员报站的声音,晓月往窗外看了一眼站起来准备下车,却见旁边的男生还在呆呆的看着那道题,忙拍了他一下:“喂,同学到七中了,你不下车吗。”男生这才回神,把卷子赛回书包,跟晓月一起下了车。
七中就没一中那么便利,下了车还得走半站地才能到。
两人一块儿下的车,又是一个学校的学生,自然而然便一起走了,走了一会儿,眼看望见七中校门了,男生忽然开口说了一句:“你的伤没事儿了吗?”
晓月站住脚看向他,一时没明白他话里的意思,男生见她疑惑,又道:“前天我正好路过,看见你摔晕了,就送你去了市一院,看见你妈妈来了,就走了。”
晓月这才明白过来,愕然指着他道:“你,你就是那个九班的肖阳。”
男生大概没想到她这会儿才认出自己,愣了一下才点点头:“我是九班的肖阳。”
晓月觉得这世界真是太玄幻了,自己被初中时赫赫有名的学霸救了送进医院已是稀奇事,没想到,第一天上学竟然又碰到了这位学霸,不仅碰到了,并且自己这个对学霸来说绝对的学渣,还指导了学霸做了一道数学题,晓月忍不住想掐自己的胳膊一下,看看是不是做梦,真是做梦都想不到有这样的事呢 。
晓月正胡思乱想,便听肖阳开口道:“那天就算遇到的是别的同学,也一样会送你去医院。”
晓月这才回过神来,见他斯文的脸上有些不自在,想来误会,他特意说出来想要自己感谢他,暗道这时候的学生当真质朴可爱,明明就是当了活雷锋,还不想让人感谢。
晓月觉得这小男生实在可爱,便忍不住想逗逗,眨眨眼开口道:“不管是谁送我去的医院,都算救命之恩,古人云受人点水之恩当涌泉相报,肖同学这样的大恩大德,不报怎么行。”
肖阳同学再优秀稳重也不过个才初三的小男生,脸皮厚度跟晓月这个内心四十几的老姑娘没有可比性,被她一调侃,脸都红了,捏着书包说了句:“该进校了。”匆匆跑了。
晓月愕然一瞬,忍不住笑了起来,真想不到啊,自己重生一回,不仅能指导学霸,还能能把光辉灿烂的肖学霸戏弄一通,实在,呃,有点爽。
与众不同的女生
七中的模拟考虽是校内考,也相当严谨,九个班按照上次考试的年级排名,分成了九个考场,也就是说同一个考场的考生学习水平都差不多,即便有作弊的,也不会考出太离谱的成绩。
晓月在第五考场,她坐到自己的位子上,左右看了看,应该有十来个跟她一班的同学,不是她模棱两可,而是都过去三十年了,即便同班同学,也得仔细辨认之后才能想的起来,不过旁边这个女生她倒是一眼就认出来了。
她记得这女孩名字也有个晓,叫杨晓薇,但这位杨晓薇同学跟没有存在感的自己可不一样,她是七中五班的班花,长得漂亮,学习成绩也一直保持在班里前三,年级前五十,嘴甜人也乖巧,当然,这是老师们眼里的晓薇同学。
而实际上杨晓薇同学私下里并不爱说话,除了跟班里排名在她之前的两位男生偶尔交流学习心得,别的同学根本理都不理,走路都是仰着下巴,仿佛她是高高在上的公主,骄傲的让人讨厌。
也的确,女同学都不喜欢她,但男生喜欢,或许小男生都喜欢挑战,喜欢迎难而上,所以越是这样骄傲的目无下尘的女生,越招男生喜欢,捧着,暗恋者,喜欢着,在晓月印象中,这位杨晓薇同学是她们七中五班男生心目中绝对的女神,追随者众。
不过这位女神怎么会跟自己一个考场呢,难道是进错考场了?晓月忍不住看向旁边的桌角,桌角上写着杨晓薇161,不知是有意还是想激励学生,七中考试的时候,都会在桌子角标注上名字跟上次考试的年级排名。
晓月的桌角也有,她桌角上写得是162,也就是说自己上次的年级排名是第一百六十二名,而杨晓薇是一百六十一名,以自己过往的水平能考年级第一百六十二名应该算发挥的不错,而对于一直名列五班前三年级前五十的杨晓薇来说,一百六十一名绝对是不能接受的耻辱。
晓月忽然想起来了,这位杨晓薇同学的确在初三下学期成绩下滑的很厉害,但模拟考后好像家里给找了个厉害的辅导老师,最后考进了三中,三中虽不如一中二中,但也是市重点高中,考上大学的几率很高。
大约感觉到晓月的目光,杨晓薇忽然抬起头来狠狠瞪了她一眼,那一眼里除了狠还有委屈,有极力忍住的泪光,粼粼闪闪的一双大眼睛颇为动人,晓月真心觉得杨晓薇这么看自己实在浪费,要是把这样的目光用在男生身上,估计就是让男生上刀山下火海都不在话下。
晓月可不是十四五的初中生了,没功夫理会这公主病的小女生,况且自己也没得罪她,她瞪自己实在无厘头,正好考试铃响了,晓月拿出纸笔来准备考试,第一门就是数学。
晓月记得这次七中模拟考的成绩很不理想,就是因为第一门数学的难度太大,严重超纲的数学题,把学生们打击的不善,心理承受能力差的同学,状态不佳,以至于影响了后面几门的发挥,造成整个七中模拟考的成绩都不理想,其实不止七中,因为难度大,别的学校也一样,就连一中,这次模拟考也不是很好,但不理想的前提下,一中的数学依然有十二个满分卷,这就是实力。
卷子发到手晓晓先飞快的看了一遍,跟记忆中的卷子分毫不差,这才松了口气,她是真怕有变数,毕竟自己都重生了,万一卷子也变了呢,要不是自己做过无数遍的那篇卷子,她是真没把握能考高分,这还是自己有了金手指傍身,把书上的公式,卷子上的题都背的滚瓜烂熟的前提下,要是以她上一世的水准,能考及格就不错了。
晓月把卷子过了一遍之后便开始答题,虽说做过无数遍每一道题都熟悉非常,但晓月依然不敢大意,毕竟数学并不是她擅长的科目,若是不会也就罢了,如果因马虎大意丢分,她都不能原谅自己。
晓月写得很认真,几乎从发下卷子就没抬过头,也没发现教室其他同学望着卷子生无可恋的样子,第五考场的都是名次处在中间的学生,水平也差不多,别说九班的尖子生了,就是在普通班也是不上不下的,而今天数学卷子的难度,就连第一考场的尖子生们都傻眼,尤其最后两道大题,太难了,根本不是他们能接受的难度。
而九班的班主任,数学学科的年级组长赵学庚老师,拿到卷子的时候,心就凉了一半,卷子差点儿摔桌子上,他一个知识分子都忍不住想骂娘,这特么谁出的卷子,这难度严重超纲了有没有,这些孩子还是初中生,初中生,这难度完全是高中数学的难度,试问初中生如何能做得出来。
完了,全完了,这卷子一发下去,他不用想都能预见成绩惨淡哀鸿一片。
虽然赵老师想骂娘,但仍然心存侥幸的从办公室出来,打算往各考场兜一圈,看看学生们的状态,万一有惊喜呢,毕竟数学总是能产生奇迹的学科。
赵老师心怀希冀的从办公室出来,从第一考场开始巡视,第一考场大半是九班他自己带的学生,什么水平也最清楚。
赵老师是从教室后门进来的,从后面依次往前溜达,这一溜达,更想骂娘了,哪来的奇迹,他带的那几个数学尖子,小脸都白了,明显题太难,心态有些崩。
赵老师咳嗽了一声,破天荒的在考试中开口了:“沉住气,保持清晰的逻辑,认真思考,不要急,越急越慌越发挥不好。”
也不知自己这一番破天荒的鼓励能不能起到作用,赵老师在心里叹了口气,走到了前面,他最得意的学生肖阳桌前。
肖阳在数学上的领悟力他是很清楚的,这孩子每每总给他惊喜,不止数学这个孩子每科都很也优秀,说句不该说的话,要不是这孩子中考的时候肠胃炎导致发挥失常,以他的水平,应该进的绝对是一中,而且是一中的尖子班。
正因为清楚肖阳的优秀,所以赵老师把自己全部的希望也寄托在了肖阳身上,他期望肖阳仍然像以前一样,给他惊喜,虽然这次自己也没什么把握,毕竟题太难了。
赵老师想的是惊喜,可看到对着卷子最后两道大题发呆的肖阳,最后的一丝希望也破灭了,赵老师脸色也有些不好,伸手在桌子上轻轻敲了两下,提醒肖阳考试时间有限,难题不会就不会了,抓紧把会的做出来,并且保证准确率,才不会顾此失彼。
其实赵老师不知道的是,肖阳发呆并不是因为题难,而是最后这道题正是早上自己在车上做了半天没做出来,然后被苏晓月同学三下五除二写出答案的那道。
除了数字有些变化,其他一模一样,而肖阳早上做的那篇卷子并不是学校发的,是他上大学的表姐帮他搜罗来拔高的。
既然是拔高自然难度不低,别的题还好,这道题的确把他难住了,做了一天都没做出来,要不是早上苏晓月写出了答案,他仍然是做不出来的。
苏晓月?肖阳脑子里浮现出一个眼睛大大,脸有些圆乎乎的可爱女生,前天送她去医院之前,他只知道她也是七中的,毕竟穿着七中的校服,看了她的学生证之后,才知道她跟自己是一个年级,只不过她在五班。
今天在车上碰上,坐在她身边好一会儿才认出来她是自己送去医院的那个女生,肖阳很想不通,能轻轻松松做出这样难题的苏晓月,怎会在七中寂寂无名。
就算不是所有的尖子生都在九班,但考场却是按照成绩排名的,肖阳刚才进来的时候还特意看了两遍,都没发现苏晓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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