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锦衣卫的态度,大过天!
可是沈凝等了一会儿,却没有等到大首领的回答。
他只是看着她,像是想在她的眼睛里看到什么。
“怎么?大首领不方便回答?”沈凝想说,是杀是剐你来个痛快的啊。
大首领像是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他一字一句地说道:“那份遗诏已经找到了。”
韩家把沈家给告了
“遗诏找到了?”
沈凝惊讶地瞪大了眼睛,语气里却是难掩的欢喜。
那个劳什子的破遗诏,肯定不是在沈家找到的啊,那以后也就和沈家没有关系了。
大首领目光沉沉:“当时的情形非常危险,先帝将遗诏交给身边的两名身负武功的内侍,让他们火速送往京城,这两名内侍行至路上,在一座破庙里停留时,遇到马贼,二人全部死于非命。
锦衣卫调查时,在破庙的一座破败的神龛里找到那份遗诏,可惜遗诏找到时,已被虫蚁蛀得千疮百孔,前不久已送往京城。”
沈凝怔怔一刻,好一会儿才说道:“被虫蚁蛀了啊,好可惜啊,是吧?”
“嗯。”大首领语声淡淡。
“既然这件事与我祖父没有关系,大首领为何还要监视沈家?”沈凝问道。
“那个叫阿力布的细作曾在沈府停留,而他的同伙很可能会再去沈府,我派人监视沈家,难道不对吗?”大首领反问。
沈凝哑口无言,竟然不知该如何反驳。
四周忽然寂静下来,落针可闻。
良久,沈凝抬头看了看天上的明月,笑着说道:“时辰不早了,民女要告辞了,多谢大首领告知遗诏一事,至于那个细作的事,如有打扰,还请大首领恕罪。”
“嗯。”男人轻声说道。
沈凝勾了勾嘴角,转身向着沈家的方向飞奔而去。
转眼又过了几日,二太太在石灰胡同里腾出了两间屋子,给蔡英母女居住。
这两间屋子原本住的是香茗一家,沈文清被赶出沈家,按理说香茗是要回到沈家来的,可香茗却跟着沈文清走了,二太太索性把香茗的卖身契还给了他的家里人,无论如何沈文清也是沈家养大的,他想要香茗那就给他吧。
可前阵子,白凤城里出现很多关于沈家的流言蜚语,香茗的老子娘想来也是知道了一些事,便找了二太太,说是没脸t留在白凤城里了,想去乡下种田,二太太也没有留他们,挑了一处距离白凤城最远的庄子,让他们夫妇去了。
这样一来,原本他们住在石灰胡同的三间房子便空了出来,两间给了蔡英,另外一间给了春俏家,春俏娘提了几次了,自家孩子长大了,屋子住不开,这下子刚好空出一间,便给了他们。
春俏娘帮忙,给蔡英介绍了自己的姐妹王婶白天帮忙照顾小妮儿,这样一来,蔡英白天便能来府里当差了。
而那夜之后,沈凝回到府里,次日她去春晖堂,见老太太还在这里敲敲,那里看看,想要找到老太爷留下的东西。
沈凝想了想,便把遗诏已经送去京城的事说了,老太太又惊又喜,随即又问沈凝如何得知,沈凝便把她偶遇大首领的事说了,老太太眉头微蹙:“大首领认为咱们抓到那个骗子是打草惊蛇了,该不会以后又要来找咱们的麻烦吧?”
“应该不会了,不过,锦衣卫还在抓捕那个骗子的同伙,因此,现在还在监视咱们家。”沈凝说道。
老太太叹了口气,在心里把沈老太爷抱怨了一通,老头子最后一次去银风口时,自己曾经劝过他不要去,因为那阵子胡国和大盛便时有冲突,可老爷子偏说什么富贵险中求,越是这个时候,才越是有利可图。
唉,他倒是死了,留下一堆的麻烦事。
老太太把大老爷和二老爷叫过来,让他们这段时间约束好府里的人,万不可惹是生非。
沈大老爷和沈二老爷刚刚走出春晖堂,一名小厮便飞奔着过来:“大老爷、二老爷,韩家来人了。”
沈大老爷和沈二老爷面面相觑,韩家?那个欺负自家妹子的韩家?
早就和离了,两家已经成了仇人,他们还来做什么?
韩家来的是一名管事,两家还是亲家时,这名管事来过沈家,算是韩家的老人儿了。
沈二老爷很快便知道了他的来意,原来韩家那个不学无术的小儿子韩纪不知去向了。
人已经丢了几天了,韩家找遍全城也没有找到韩纪。
虽然那名管事没有明说,可是沈二老爷也听说他话外的意思,无非是说,沈韩两家有仇,韩家怀疑是沈家把韩纪绑架了。
沈二老爷勃然大怒:“来人,把这个无赖轰出去!”
几名家丁拿着大棍子过来,把那名管事打了出去。
那名管事站在门外,抖抖身上的灰尘,骂道:“你们等着,我这就去报官,看你们沈家还能嚣张到几时。”
管事去了衙门,还真的把沈家给告了。
衙门传了沈大老爷过去,沈大老爷虽然不当官了,可他的功名尚在,堂堂进士,知县见到他也要给几分面子。
韩家管事说韩纪是被沈家绑走的,既无人证又无物证,沈大老爷是当过官的,三言两语就把那名管事驳斥得体无完肤。
县丞与韩纲是同窗,有几分交情,原本还想替韩家说几句好话,忽然,师爷急匆匆进来,在知县耳边低语了几句,知县眉头皱起,强挤出笑容,对沈大老爷说道:“沈老爷不要误会,本官也只是请你过来询问几句,现在问明情况,本官已经确定此事与沈家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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