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凝连忙阻止:“二婶,您最好找一位您和二叔便都信任的人,到时县仔细查一下,毕竟我也是听人说的,没有实际看到。”
二太太一想也对,便道t:“那让福星去吧,他对时县最熟悉了。”
这一次,不用沈凝开口,沈凌已经说道:“娘,这些年来往时县的就是福星啊。”
二太太一怔,是啊,十几年来,福星去过时县无数次,可是回来以后却什么也没有说。
而别人去了时县几天,就能打听到。
二太太咬咬牙,想了想,对长女沈凌说道:“让你表哥去。”
二太太口中的表哥,是她的侄子,二太太娘家是商户,侄子年纪不大,却已经学了几年生意,人很机灵。
二太太还是不放心,又问起驱鬼符的事,没有了驱鬼符,如果脏东西再找过来怎么办?
“二婶大可放心,你们只要戴好平安符就行了,如果平安符有坏损,一定要及时告诉我。”
几天之后,二太太的娘家侄子从时县回来,他打听到的消息与沈凝说的几乎一样,不一样的是,邹权养外室的事,已经露馅了,梁悦打上门去,闹得满城皆知。
侄少爷是有备而去,他花钱找了一位牙人,又通过这位牙人找到了另一位牙人,这些年来,梁家买卖房产田地都是这位牙人经手。
这一打听可不得了,梁家回到时县的当年,就在乡下置办了五百亩良田,当时的价格是一两半一亩,五百亩良田便花了七百五十两。
之后梁家又断断续续买了五家铺子,全都是在时县最繁华的地段。
除此以外,梁家还在邻县置办了两处宅子,邻县有码头,往来客商很多,那两处宅子全都租给行商做了外宅,每年都有不少的进项。
另外,邹权偷偷做生意,也是和邻县的商人一起做的,只是他时运不济,亏了不少银子,这次因为外室的事,连带着把他亏空银子的事也暴露出来。
梁家还在孝期里,便闹得不可开交,如今家门口常有看热闹的,当真是颜面扫地。
二太太气得脑袋晕晕,拽着侄子去见二老爷:“你听听,你好好听听,别说是你每次的那十两二十两的银子了,你把一颗心捧到人家面前,人家都看不上!”
沈二老爷不明所以,但到内侄把他看到听到的事情讲了一遍,沈二老爷怔愣半晌,好半天说不出话来。
“怎么可能呢,他哪来这么多钱,他病得很重,连床都不下来,怎么做生意啊,做不了啊。”
老梁有病,这是千真万确,当年还在白凤城时,沈二老爷亲自问过大夫,那是白凤城里的老大夫,绝对不会骗他,老大夫告诉他,老梁的病,想治好几乎没有可能,去不了根,只能好好养着。
二太太冷笑:“你没听那牙人说吗,是当年,是梁家搬到时县的当年,他们离开白凤城时就有钱,就有钱,你好好想一想,他们的钱是从哪里来的?”
沈二老爷还是不相信:“可那时账上只有八百两的窟窿啊,而且这八百两,老梁砸锅卖铁已经补上了。”
“砸锅卖铁?他说砸锅卖铁你就相信?”二太太给气乐了。
不过很快,二太太的脸色便更加难看,她瞪着沈二老爷:“你说,当年那十几船的货,真的全都进水不能要了吗?你亲眼看了吗?”
损失了那么多的银子,沈二老爷当然去看过,那些丝绸的确都让水泡了,最后虽然有人接手,可却是当破烂卖的,他损失了整整三万两银子。
正是这三万两,让沈家伤了元气,这么多年也没能缓过来。
这件事之后,府里便都说是让沈凝这个丧门星给克的。
沈二老爷虽然没有像别人一样,把这件事算到沈凝头上,可是在心里,却也认为,这就是天意。
天意让沈家破财。
白老太太上身了
沈二老爷呆坐片晌,终于站了起来:“我不信,我不信,我还是不信!”
二太太翻个白眼,转身出了二房的院子,去找沈凝。
沈凝笑眯眯地听着二太太发了一通牢骚,这才不紧不慢地说道:“我有个法子,二婶想不想试一试?”
“想,怎么不想,你不知道,你二叔父有多顽固。”二太太抱怨道。
次日,沈凝陪着沈二老爷和二太太一起去了大东村的沈家老宅。
沈二老爷一脸莫名,他被二太太生拉硬拽着过来,现在还不知道是为了何事。
二太太把他拽到家仙楼前,把带来的点心瓜果给家仙奉上,一番拜祭之后,便说明来意,并把沈二老爷去时县时穿的衣裳鞋袜全都拿了过来。
“家仙奶奶,您给看看,这上面是不是沾了邪祟,如果是沾上了,您老能不能让那邪祟开口说话,我们有事想要问问他。”
话音刚落,白老太太慢吞吞地从家仙楼后面走了出来。
不仅是沈二老爷,就连二太太也吓了一跳,家仙楼并不高,若是后面站着人,他们一眼就能看到,这位仙风道骨的老太太是从哪里来的?
沈凝一见,连忙曲膝行礼:“沈家沈凝谢白仙奶奶对沈家的护佑。”
二太太眼睛都直了,难怪老太太对家仙这么重视,原来是真有啊。
看这老太太一身的仙气,怎么看也不像一只刺猬啊,看来还真是得道的仙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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