瞪大眼睛,我微微愣住,下一秒钟就与这名男同学对上眼。
他盯着我看,黑白分明的眼珠子动也不动的停留在我身上,刚刚在导师办公室察觉到的纯净气息此刻从他身上渲染出来。
不对……是声音的关系,他的声音听起来很纯净,好像是幽谷中听见的声息。
「我……」我话还没有说完,他就从他的座位站起身,一只手轻易的就将那个沉重的手提袋拿开,我看着他的纤细双手,愣愣地说:「谢谢你啊……」下一秒钟赶紧将我的便当袋给拿出来。
「谢谢。」不自觉的,我又说了一次。
「小事情而已。」他那爽朗的声音再度响起,见我将便当袋拿好後,他将手提袋挂回去,转身又坐回他的座位上。
小小的sao动结束,他们班的同学也不再看我这边,也有可能因为我只是来拿个便当袋所以没什麽好注视的。
我的目光再度停留在那个袋子上,悄悄地拉开看里面到底装了些什麽,可却在我拉开的那一瞬间,旁边这同学又说话:「我觉得……不要窥探别人的ygsi会b较好……」
对上他的眼眸,他的眼眸静如止水,眸光没有任何一点波动,这感觉好像是做错事情被抓到的那一瞬间,可我没有做什麽坏事啊。
「同学,你误会了,我是他的──」急於解释,我没有注意到便当袋的带子什麽时後脱离了我的手掌,也许我从刚刚就没有抓好也说不定,就只是这一刹那的瞬间,手上的便当袋就这样直落下去,用力的砸在了地上,发出了不小的声响。
砰!
打破寂静的这一瞬间,教室有了sao动,每个人的目光都看向我。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说完我赶紧逃离教室。
「喂,便当……」
我几乎落荒而逃,逃到了楼梯的瞬间才发现自己两手空空,那掉落在地上的便当忘记捡起,於是我又转身准备回去拿,却见到我身後站着一名男同学。
「便当在这里。」那名男同学幽幽的说,眼睛里面有些微的笑意在,这笑意的存在好像在嘲笑我刚刚发生的蠢事。
「谢、谢谢……」我接过便当,低下头不敢看他。
「你对我说了好多次谢谢。」
唉,我不得不承认,他的声音真的好好听,很像幽谷中那清脆的溪水流动声,每一个字都是那麽的清净、舒服。
我抬起头,顿时之间很想问他未来是不是要走歌手路线或是广播路线的,但面对一位今天才刚刚见面的人,这些问题有点冒犯,最後我吞进了肚子里面。
「吴芊宥是我弟弟。」我解释刚刚为什麽想要看芊宥手提袋的行为,「他的书包已经够重了,我只是好奇他手提袋里面装了哪些书……是不是可以整理一下,有些课本不是天天用到,天天带在身边只会添重量。」
他似懂非懂的表情。
见到他都不回答,我的表情变得有点为难,「反正……我不是什麽奇怪的人在偷看他的东西……」总觉得自己越解释越乱,最後我胡下个总结:「你如果看到他,就跟他说便当盒我自行拿走了。」
「好。」
走到教室的时候我还想着刚刚发生的蠢事,觉得有点丢人,晚点芊宥他应该也会知道,这件蠢事再加上早上起床误打自己的鼻子,不会吧?八字是显示我今天犯冲吗?
我小心翼翼的过完这一天,好险没有再发生什麽蠢事,放学时刻我站在芊宥的教室外头等着他,目光却不自觉的飘向今天那名男同学,那名男同学正慢条斯理的收拾着书包,接着与芊宥一同走出了教室。
「这位是我姊,不是我nv友哦!可别误会我。」因为见到了我,芊宥顺便介绍我。
「哦……」他朝着我点了头,脸上浅浅一笑,「便当姊,你好。」
我愣住,下一秒钟瞪大眼睛,不敢置信的看着他,「便当──?」
什麽?便当姊?
「你今天在我教室不是摔了便当吗?」芊宥不禁笑了,「然後,他就叫你便当姊啦,哈哈……」
我听了有些气急败坏,双手盘在自己的x前,「我叫吴芊甯!吴、芊、甯!什麽便当姊?不然就叫学姊,叫什麽便当姊啦?难听si了……」要不是克制住自己,我好想要跺脚。
「你好,我叫白梓齐。」他从容不迫地对我说。
我与他两人,此时一动一静的,一水一火的,形成了强烈的对b,让芊宥一头雾水的看着我们。
经芊宥说明,我这才知道白梓齐是今天刚转进他们班的转学生,这也应证了我早上在导师办公室的猜测。
回到家,隔壁邻居家的铁门敞开,邻居叔叔正坐在家门口搧风,我见到一整组的茶具被他搬出来搁在地上,他悠闲的倒着茶,见到我跟芊宥,举手对我们挥了手。
若不是嘴角明显的g起,叔叔看上去一副不苟言笑,看起来是位严父。
「叔叔好。」我跟芊宥在爸妈的教导之下一直是个很有礼貌的小孩,见到长辈都会打招呼。
晚饭过後,垃圾车的音乐远远的就听到,我提着家中的垃圾袋,打开了铁门。
同样也是准备要倒垃圾的邻居们都站在自己的家门口,在等待垃圾车来临的同时彼此聊个天,我站在家门口看着地上,没几秒就被新来邻居的开门声响吓到,我以为出现的会是叔叔,但却不是。
是一位阿姨,这位阿姨应该就是叔叔的太太吧?我想。
「垃圾给梓齐倒,我刚刚切好了水果,你来吃吧。」叔叔的声音从屋子传来。
接着我听到了些微的脚步声,「垃圾就这些吗?」
另外一个声音从那户屋子响起,我瞠大了眼。
不会吧?这声音……
好像为了要验证我的猜测正不正确,下一秒钟一个人影就出现,当他看到我的同时他也愣了愣。
「嗨,便当姊,这麽巧,原来你跟芊宥住在我们家隔壁啊?」
瞬间,我觉得周围空气稀薄了,这突来的状况让我差点喘不过气,甚至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但还好我没有咬到,如果咬到了我今天发生的蠢事又要添上一桩了,这我可不能接受。
没有想到,原来……原来新搬到我们家隔壁的就是芊宥他们班的那位转学生,白梓齐。
几乎每天的早晨都在与时间奋战,我跟芊宥都准时七点出门,可为了贪睡,我的闹钟设定在六点四十五分,有十五分钟的时间让我快速的换上制服跟刷牙洗脸,至於早餐,大多的时候我都带在路上吃或是到了学校趁着早自习前的空档吃完。
这一天早晨,我牵好脚踏车,芊宥背着书包从家里走出,关上铁门的那一瞬间,隔壁邻居传来了声音。
「你们早。」
芊宥转头道声早,他看起来挺开心的,从小到大第一次有位班上的同学正巧住在隔壁,这巧合是他从来没有遇过的,当时得知了这件事情,他还不信,非得要去按隔壁家的门铃做确认。
「不会吧便当姊,你要载你弟啊?」
我轻瞪了白梓齐一眼,抬起下巴,「少瞧不起人了。」
「我没有瞧不起你,我只是觉得很震惊。」他边说边跨上他的脚踏车,「一般nv生没有这麽大的力量吧?」
「可偏偏我就是有。」我摊手。
我跟芊宥一直都是这样子互相载对方去上学的,从国中开始到现在,也有三年以上的时间了,除了有一方感冒请假外,没有一次例外。
「那你很厉害哦。」他的嘴角微微翘起,牵扯出一点嘴角弧度,脸上仅仅只有这一点点的表情变化,让我觉得有被对方敷衍的感觉。
所以这一趟去学校,我便故意加快脚踩踏板的速度,想把白梓齐这个人给甩掉,最好甩得远远的让她刮目相看,可因为我载着芊宥,就算脚步踏得再怎麽快还是无法将他给甩掉。
骑到了学校,我微微喘息,有点不悦的看着芊宥蹲身将脚踏车给锁上,自己瞪着那湛蓝的天空,调整着自己那错乱的呼x1。
「便当姊,走罗。」
「欸,我有名有姓叫吴芊甯,你不要一直叫我便当姊好不好?」因为刚刚甩不掉他,於是我故意把怒气发泄在他身上,好吧……我承认我有点幼稚。
「哦……」他根本就在敷衍我,转头脸朝着走在後方的芊宥点了一下头,「等等便当记得拿哦。」
「用不着你提醒。」我转身跟芊宥拿了我的便当盒,却在拿的那一瞬间便当袋从手中滑下,跟那一天在芊宥教室一样,便当袋又直直的掉落在地上,敲了一个大声响。
砰!
附近的同学目光都往我们身上看,我无言地捡起便当袋,瞬间有想拿便当丢人的冲动在。
「你是多讨厌你的便当啊?那可是吃饭的家伙欸……」白梓齐挑眉。
「不小心掉的啦……」我将便当袋的带子缠在手掌上以免再度滑下。
「芊宥,你姊一直都这麽冒失的啊?」他转头看着芊宥,芊宥凝视着我不到一秒的时间,完全没有任何思考的就点头附和。
「对。」
这小子……
「还有便当姊,我刚刚一直想说要等你自己发现……但觉得你会发现的机率挺小的,你的嘴角上有个白白印子,应该是牙膏。」
我一惊,一脸不信的从书包里面拿出小镜子,他没有骗人,我的嘴角处真的沾上了牙膏。
不会吧?所以我刚刚就这样子从家里来到了学校啊?
无语的擦了嘴角,我瞪向芊宥,一副责怪的意味,他一脸无辜的看着我,「我又没有注意你的脸……」
我表情僵y的看向白梓齐,一点想道谢的意愿都没有。
「你不用谢也没关系,我助人为快乐之本。」他这样说。
到了学校才跟我说,这是助人吗?根本就是想看我出糗吧?
这天的早自习时间,是每周的升旗典礼,大家在钟声响起的那一瞬间开始往走廊集合,集合完毕我就带队到了c场上,队伍最後方的男生不停的在sao动讲话,我走过去,故意装凶,「程介祥,可以不要说话吗?」
「班长好凶哦──」他故意环抱着自己的身t,假装起害怕,如此的滑稽样让周围的同学笑了开来。
我瞪着他,「不要吵啦!教官来了我看你怎麽办?」
「教官来了我当然会乖乖闭嘴,但现在这时刻就是要来捣乱的时刻啊!我可是一不讲话就会全身发痒欸!这是一种文明病,懂吗?」根本完全是胡说八道的理论。
我抚着额头,转身不打算理会他了,低头看着时间,我走向副班长,跟他简单的交代一下後,我往司令台的方向小跑过去。
因为我等等要上台接受颁奖。
小唯老师身为我们班的班导师,运气不知道该分类在好还是坏,全年度的第一名在我们班,也就是我,我是以第一名的成绩考进这所高中的,从高一开始到现在,我每次段考都拿到全校第一名,而全年度的最後一名学生就是程介祥,是个让小唯老师经常头痛的捣蛋学生。
升旗典礼开始,伴着天空撒下的h金粉末,太yan此刻很捧场的高挂在上头,今天的天气很美好,空气中偶尔传来远方飘来的一丝海味,当全校师生一起唱完国歌後即开始进行颁奖。
「接下来颁发第一次段考的成绩,高一全校第一名许国维,第二名张玮婷,第三名李文裕,高二全校第一名吴芊甯……」
当听到我名字的时候,我与前方的高一生依序上台接受校长的颁奖,领到奖状与奖品後我缓步的走回自己的班级,也感觉到在经过之处,都有周围同学们传来的目光,这目光有羡慕、有忌妒、有好奇、也有无聊。
就像程介祥,他看到我走回班级的时候,双手cha在口袋中,微微嘟起嘴做起鬼怪的表情,与我对上眼的瞬间还吐了舌头。
程介祥的发有刻意往上抓,脸上有着浓眉大眼与深邃的五官,给人一种叛逆的坏感,他的制服紮得不是很好看,乍看之下显然是随意塞进制服k里的,可见刚刚我在台上的时候有教官来过,否则以他的x格他怎麽可能会乖乖将制服紥进去?
「欸程介祥,你知道你扣子扣错了吗?」我指了指他身上,其中一颗钮扣扣歪,底下的钮扣整排歪,刚刚与他说话的时候他无聊的环抱起身子我才没有注意到这个小细节。
「噢。」他没有任何道谢,就直接解开了钮扣,当扣子全部解开後还故意像个暴露狂一样朝着我打开制服上衣,「班长,有看到我的x肌吗?我有在练哦!」他0着里面那件黑se贴身背心。
我没有任何表情,连看都懒得看,也懒得回话,默默的转身回到自己的岗位上站好。
酷热的太yan让底下的人开始流汗,有了一些小sao动,我擦了擦额头低下的汗水,用力的吐了口气,像是想将心里面所有的不耐烦都给吐出来一样……
约莫过了十分钟,台上的主任终於放过大家,大家一哄而散,原本整齐的队伍瞬间乱了,有的人往福利社的方向跑去,有的人则是往自己的教室走去。
我举起手擦拭额上又凝结出来的汗水,空气中的cha0sh让人觉得不是很舒服,闷得受不了。
风,如果有风吹来就好了。
至少带点凉爽感,带走热晒感,不会让人这麽的不舒服……
「走啦!要喝冰的啦!」熟悉的声音从身後传来,接着一阵风从我左肩微微擦过,制服的些微摩擦声仅有短短的一瞬间而已,也就在这样的一瞬间,那笑声从身後传到身前。
我抬头看到程介祥笑嘻嘻的搂着班上男同学的脖子,两人友好的紧靠在一起。
顺着我凝望的视线,他开口:「班长,你要吗?我可以勉强佛心一下做一下好人。」
我知道他只是顺口问问的,并没有真的要帮我买水的打算,或是说他知道我会拒绝,只是问好玩的。
而我实在是因为太热太闷的关系,没有任何思考,我直接点头说好。
「好啊!一瓶水,等等回教室我再还你钱。」我这样对他说,嘴角扯了开。
他倒是愣住了,张口yu言又止,讶异的看着我,「……好,一瓶水嘛!」
我再度点头,举起手往自己的脖子处搧了搧,这天气真的是太热了。
大家一回到教室就立刻关上窗户与大门,开启冷气,也将电扇开到最强,我静静的坐在座位上休息,没有多久一瓶凝结出一堆小水珠的宝特瓶水放置在我的眼前,放置的那个力道还让上面一堆小水珠往我的桌子上洒下,洒出了一圈水渍。
「谢了。」我对程介祥说,弯身正要从书包里面拿出钱包还他钱的时候,他摆了手,「不用啦!才十元而已,小钱。」
「小钱也是钱。」我坚持要还他十元,快速的拉开钱包的拉链,我拿出里面的十元要交给他,他却迟迟不伸出手接下。
「就说是小钱了嘛……」他边仰头边喝着水,朝我挥了手,带点潇洒的模样走回到他的座位上坐下。
我最後将十元放置在桌上,拿起他给的宝特瓶水,转开盖子,喝了一口,瞬间刺凉的沁凉感扫过全身,我微微喘着气,那一瞬间感觉好像有gu无形的力量在掐着我的肺部,这水实在太冰凉了。
我将这瓶水挪移到十元的旁边,拿出卫生纸擦拭掉桌上大大小小的水珠,趁着还有时间,我拿出成绩格来登记班上的国文小考成绩。
我跟程介祥之间的相处方式很诡异,并不能说是不对盘或是敌对的关系,应该说他对於任何事情都很不上心,即便老师经常因为成绩的关系拿我与他说嘴,可他也不会对我有敌意或是厌恶,完全不会把老师的心放在心上,想做什麽就做什麽的直率。
但不得不承认,撇除成绩与调皮,他在班上挺乐於助人的,若有什麽事情要请他帮忙,他二话都不说就直接点头答应。
若程介祥生於古代,我想他是那种偶尔会行侠仗义的游人,大多时刻会隐居起来做自己喜欢的事情,有事想找找不到人,不想找人却偏偏出现在面前。
就像今天,我以为他还是会翘课的,可他却翘着二郎腿坐在教室的最後方有模有样的翻着课本,这反差的行为不只这次,前些日子的午休时刻他坐在座位上玩着超商收集的小公仔,吵到邻近的同学,屡劝不听,可在过几天的午休却安静入睡,这种经常反常的行为一开始让我觉得他是个怪人,可相处後发现他人并不坏,只是ai捣乱。
「欸班长。」他突然大声叫我,我转过头,冷冷的说:「要g麽?」
「这麽凶啊?亏我刚刚帮你买水欸!也感激我一下啊……」
我扯了扯嘴角,一个心不甘情不愿的笑容看着他,「有话快说,我很忙。」
「把国文课本给我。」他连请、可以吗?、拜托、谢谢等等这些礼貌x的字语都没有,直接一个肯定的命令句,好像我是他的仆人一样。
可我没时间跟他理论这麽多,他的c行与品格可不是我在管的,我也不想要让他觉得我住在海边管太宽,弯身直接从ch0u屉里面ch0u出国文课本,从座位起身拿到他的面前,「上课前还我。」对他的语气我也没在客气的。
「喔。」他淡淡地回应,我又转身回到自己的座位上继续我方才忙碌的事。
「班长。」隔壁nv同学方海晴小声的唤住我,「程介祥这样对你说话,你不觉得生气吗?」
「什麽意思?」我问,将目光从成绩格上面移到海晴的脸。
海晴留着一头短到耳垂下的短发,戴着厚重的粗框眼镜,双颊上有不少的雀斑,她在班上是属於话b较少的人,经常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看起来心事重重,可曾经问她她在想什麽她却说她是在发呆。
「他直接命令你啊!这口气听了不是很好,你没有觉得怎样吗?」
我花了短短三秒钟思索着她的话,给了她一个微笑,还俏皮的眨了眼睛,「还好,但你等等就知道了。」
海晴满脸疑惑,直到国文课前的下课时间,我刻意坐在座位上面,转头将目光往程介祥的方向凝视过去,却在看到程介祥的时候傻眼,今天这人哪根筋不对劲了?竟然在抄写我课本上的笔记?
抬头看了时间,剩下一分钟就要打钟了,於是我叫着程介祥的名字,有模有样的学他,「程介祥,课本给我!」
他抬眼,瞪大眼睛看着我,微微拧着眉,我在他的眉宇间读出了一点错愕。
「要上课了。」我又说,并且一手指向教室前方上面挂的时钟。
「哦……」他从座位上起身,将我的课本拿到我面前,我伸手接过。
与程介祥的相处方式莫名的特别,莫名的直接,莫名的直率,一开始听他命令的语气是会觉得有些不舒服,但久之发现他并没有这个意思,只是习惯了这样与人说话。
「欸班长……」
「g麽?」他变得一脸难以启齿,让我有点不太习惯。
「就……等等下课课本再给我,我还没抄完。」见我不说话,他有点别扭的搔头,「不行就算了。」
「我没说不行啊!下课你再来跟我拿。」我说。
他表情有些讶异,短短一瞬间眼眸中漾起一gu喜悦,转身立刻回自己的座位上坐好。
我望向海晴,摊手,「就是你看到的这个样子。」
我为人也不小气,跟我借笔记我也很欢迎,若藉这个小小的行为可以让班上同学的成绩进步,我想小唯老师应该觉得很欣慰。
程介祥这天不知道哪根筋不对劲,还是前几天翘课去海边被海浪打坏了脑袋,他再次跟我借国文课本後,我看到他几乎每一节下课都在座位上抄笔记,就连到了放学时刻,我还是看到他在座位上抄着笔记,先前因为翘课的关系课本近乎全白,在经过他身边的时候我发现他在抄写上次段考的进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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