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干嘛请我们进来呢?”
野蔷薇翻了个白眼,她倒不觉得觉得这个家伙会杀了他们三个。
先不说他一个还没有术式,又还没怎么成长的特级咒灵能不能杀死他们。从诺瓦的态度来看,他也没那么想动手。
不然让一年级们进来干什么?直接在外面杀了就好了。
“……我不明白。”诺瓦低着脑袋,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莱克斯说,我不该杀咒术师。”
那是因为卢瑟归根结底,反对的是外星人,虽然有的超能力者他确实也不太喜欢。
但是这不代表他要跟咒术师过不去,毕竟咒灵那么多,留在美利坚的术师却少太多了。
“但是漏壶说,咒术师是我们的敌人。”诺瓦看起来像是在海洋上摇摇欲坠的小船,“不是我们杀咒术师,就是咒术师杀我们。”
…
谁?
你说谁说的?
漏壶??
漏壶来见诺瓦了?
这事儿卢瑟知道吗?
还是说,是羂索指派它偷偷来的。
……
伏黑惠心中的海浪波涛汹涌,万般思虑过后,只硬憋出来一句:
“你爸知道吗?”
卢瑟快来!有人拐你儿子了!!!
“什么我爸?”
伏黑惠这句话把诺瓦给说懵了,他并不知道人类亲疏关系中父亲角色对于孩子的重要性,自然也从来不会叫卢瑟“父亲”。
但其实仔细想想,不管是诺瓦的诞生,对于他观念的养成,还是对人类社会的认识,都是卢瑟教给他的。
就算没有像康纳一样与卢瑟的血缘关系,诺瓦这声“爸”他还真担的起。
不过……
鉴于他们也是偷偷摸摸来的——
“没,你听错了。”伏黑惠又否定了刚刚自己的说法,“我问的是卢瑟,莱克斯·卢瑟知道你见了漏壶吗?”
“应该知道吧?”
诺瓦这话说的没有底气极了,实际上卢瑟换实验室去研究新咒灵了,已经很久没有来地下实验室了。
连带着他唯一研究出来的咒力检测小装置一起带走了,可能是被里香的咒力储备冲击到了,所以一并带走升级了。
在诺瓦心里,卢瑟是全知的人。
所以他只是小小的心虚了一下,也不多想什么其他的。
‘莱克斯最后一次来电话好像是两天前。’
诺瓦思索了一下,下意识觉得他亲爱的莱克斯知道这件事,随即又开始担心其他事情:
‘是最近很忙吗?’
‘为什么不来电话了?’
‘还是他有了新的趁手咒灵?’
……
如果伏黑惠能听到诺瓦的心声,大概会被噎住一段时间,然后默默来一句:“果然还是咒灵本性啊。”
如果是林越听见,他只会送给面前咒灵一句话:
“分离焦虑症。”
不得不说,卢瑟应该还是有点颜控在身上的,新为诺瓦换的身体明显比上一个好看的很多。
可惜的是,这幅皮囊明明是阳光男高的脸,却安了个诺瓦这个别扭的内里。
倒显得不伦不类了。
“所以卢瑟不知道。”钉崎野蔷薇冷不丁地出声,她如箭矢一样飞驰而出的眼神冷冷地看向诺瓦,“你为什么不告诉他。”
不是野蔷薇冷漠,他们接触过太多太多咒灵,自然对诺瓦也带着警惕。本来也不怎么相信诺瓦能克服咒灵本性的,这下倒好,彻底不信了。
今天敢背着他老子勾搭漏壶,明天就敢火烧卢瑟大楼。
“啊?他应该知道的啊?”
钉崎野蔷薇抱着肘,眼神不明的看向诺瓦。
“这里到处都是监控。”诺瓦也不太高兴,他背叛谁都不会背叛莱克斯的好吗?“莱克斯就算看不见漏壶,也能看见我的动作啊。”
所以是卢瑟纵容的?
……
总觉得不对。
虎杖悠仁见气氛有些不对,大步向前跨一步,用手肘自以为隐蔽地怼了怼野蔷薇的胳膊。
实际上大家都看到了。
“为什么要怼兰布勒的胳膊啊?”
诺瓦直接问出来了。
“啊哈哈……”虎杖悠仁干笑一声,然后很自然的转移了话题,“你和漏壶是在哪里谈的话呀?就在这里站着?”
“不累吗?”
咒灵是不知道疲惫的。
野蔷薇无语了一瞬,在心里吐槽着疑似小时候吃过自己鼻屎的粉毛同期。
不过诺瓦更出乎她的意料。
这个家伙的脑回路也不怎么正常。
“哦哦哦哦。”诺瓦总是记不住这些,但是卢瑟给他的礼仪书上写过这点,显然他并没有学会,“里面坐。”
一个疑似安排给诺瓦休息的房间被打开,里面面积不大,但该具备的都有。
完全是个缩小版的人类居所。
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里面咒灵的咒力残留与痕迹更重了,四处观察的伏黑惠一眼就发现了招待桌上方的水晶灯黑黢黢的一角。
像是火燎出来的,看来漏壶和诺瓦的谈话也并不愉快。
伏黑惠顺势坐下,刚准备追问些什么,就见诺瓦屁股刚挨到凳子上,又一下弹起来了。
?
凳子上是放图钉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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