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绿发少年的脸一下阴沉了下来,扯下刚刚虚伪的笑容,紧皱的眉头压低到紧贴眼的位置,眉尾则飞了上去,紧咬的牙关使得他的鼻子也皱起来,“让我过去。”
“滚开。”
…
刚刚被付款带走的纯净水被一双青筋微凸的大手拧开,直立的瓶身被倒转,水珠迫不及待的顺溜而下,落在了沾满泥泞的棒棒糖上。
被冲出远样的棒棒糖,不透明的红色糖身薄的只剩一层,还碎了一角,应该是被吃过的样子。
日光下,破损处一点点小小的尖角发射出耀眼的光,甚至闪了「七海建人」一下。
「七海建人」愣了一瞬。
而后立马松开了手,任它自由掉落。
…
碎裂的糖块反弹起来,散落开来,但还有几块大的部分留在原地。
以及藏在糖里的东西。
…
无机质的,银色的东西。
是一枚刀片。
弥天大谎
“你确定这个糖小米勒吃过?”托尼拿着化验报道的手指力气很大,将握住的那一块纸抓的有些烂了。
在拿到糖体化验结果的那一刻,托尼简直要气疯了,好不容易深吸两口气,把上涌的火气压下,此刻又翻腾起来。
“这个糖里可不止有刀片这一个问题。”
林越接过托尼递过来的文件,伸手抚平纸面左下角的褶皱,一旁的史蒂夫也凑过来一起看。
下一秒就让林越无比后悔刚刚做出抚平这个动作。
‘狗屎的,’林越的表情已经沉了下来,微微向下撇的嘴角和因低垂而盖住高光的的眼眸预示着他心情不佳,‘这个破纸应该和拿糖干坏事的人一起被揉烂。’
“这是…”史蒂夫看着检测结果有些迷茫,他对现代的药物还不是非常了解,“或许可以给我解答一下吗?”
…
“忘了你是个老冰棍了,”托尼拍了拍最近研究眼镜和这个奇怪的案件而熬夜的脑子。
虽然咒具不管换了多少材质都没有做成,案子也因为没套到米勒兄弟的话和找不到作案的咒灵的原因停滞了。
但托尼·斯塔克并不会放弃,无论是从未触及的咒具研究,还是毫无头绪的咒灵袭击,天才斯塔克都有信心能完美解决。
是天才的自负心,也是英雄的责任感。
“是催/情药。”
林越开口帮助史蒂夫解答道,“这下怎么看,”视频里那个给伊森·米勒递糖女子的脸被放大,“递糖的人,或者身后指示的人都是心怀不轨吧。”
怎么想,给一个八岁的孩子递这样的东西都是不折不扣的人渣行为吧。
屏幕上的脸又切成了站在前面的戴纳·爱德华滋。
“你怀疑他?”史蒂夫吐出口的话语有些艰难,虽然经历过战乱时代,这样的事情并不算少见,但没有人想看到这样的事情发生,“他的条件确实很方便,不管对夏佐还是伊森。”
“可惜了,现在也没办法拿到精液鉴定了。”这已经是五天前的事情了,dna就算有留在下也早就清洗干净了,林越说出口的话是冷漠的,但心里已经用国粹问候了幕后人祖宗十八代了。‘’
这种人,在局子里都是被瞧不起的玩意。
“可怜的…”托尼的话说一半,将要吐出口的名字转了个弯,“可怜的小米勒…”
“直接叫名吧,”林越听着有些别扭,“大米勒小米勒的,说的好费事,直接叫名呗。”
“不…”托尼长长的吐了口气,每次提到这个名字,他都能想起来那个与他一同被困于沙滩戈壁的洞穴里的那位科学家,“我有个朋友也叫这个名字,我…叫不出来。”
无法说出口的名字,是曾经生死相依的好友。
“好吧,”林越在看钢铁侠的故事梗概初步了解他时,曾经看见过这个名字,但记忆转瞬即逝,直至刚刚被托尼提起,才又想起了那位科学家。
‘生死之间的交情啊…’林越想到那个在脑海里许久未出声的电子音,‘果然还是无法接受。’
即使给了自己延续下去的生命和获得财富的方法,还是做不到接受背叛。
‘我居然还傻傻的以为和它关系不错?’
可以笨一点,可以凶一点,甚至关系好一些时提过分的要求都不会生气。
‘但为什么要耍我?’
林越无法忍受背叛。
……
“叮——”
“喂,”林越接过了「七海建人」的来电,“克莱尔?调查完成了?”
“嗯。”「七海建人」的声音低低的,像是交响乐里的大提琴,优雅婉转,“爱得华滋歌剧社这边,除了有一个衣柜里没有衣服,而是铺了被褥,以及有一些咒力残秽以外,剩下没有什么怪异的点。”
“那你们准备…”
……
“嗯?咒术师~?”
甜腻的声音从缓缓爬上,森森的寒意逼近「七海建人」的身侧,咒灵身上诡秘莫测的气息一下子充斥整个后台。
‘有智慧的咒灵?!’
「虎杖悠仁」倏地将本来并排的彼得推到自己身后,与咒灵先生对上眼睛的他紧巴巴的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的注视着真人。
“抱歉了前辈,”「七海建人」轻叹了一口气,抬手看了一眼腕子上的表盘,“可能要晚些回去汇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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