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屿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傅修时喝下去,他就喝下去,但他喝的没有傅修时喝的那么烈,除了胃里难受,没有其他难受的。
见状,宋胜很担忧,“阿屿,你要喝多少啊?”
江屿挑了挑眉,看了眼宋胜前面的空瓶,“我还没你喝的多。”
他刚刚一直在打牌,压根没空喝酒,喝也是宋胜给他喂的,不是他自己要喝的。
宋胜立马心虚了,“我那不是太高兴了。”
“高兴什么?”江屿一手搭在了沙发背上,又看向其他人,“你们看什么?围观猴子表演?不继续玩?不是玩骰子?突然觉得挺好玩的,加我一个?”
“当然是赢钱!”宋胜嚷嚷着就把骰子拿了过来,“你们还有人要玩吗?”
一群人面面相觑。
安静了片刻后,还是陆枕先应了声,“成,加我一个。”
他一应,其他人也陆陆续续应了,来了劲,仿佛刚刚的事情完全没有发生过一样。
“先说好!不要让我再去隔壁了!”
宋胜这话一出,众人才想起刚刚那个肥头大耳的男人。
男人和他的那些朋友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的,陆枕回头看了眼。
确认了一下,他们去的应该是后门的方向。
“行行行,现在隔壁也没人了,就隔壁的隔壁。”
“滚啊,我又不一定输!不过阿屿玩这个也很厉害的!”
这倒是真的,江屿玩牌厉害,玩骰子也厉害,所以他觉得无聊,打牌么有钱赢,这玩意儿看别人受惩罚没什么意思。
不过现在他兴致上来了。
宋胜刚输了,现在是第一个。
摇的时候他就在那念天灵灵地灵灵,江屿被他念得心烦,推开他脑袋,“快点开,再不开就输了。”
宋胜连忙开。
大的。
宋胜乐死了。
他输不了了。
陆枕哎了声,“作弊啊。”
说着也凑上去。
小的。
陆枕捂着嘴咳了声。
江屿最后一个,他随意晃了几下。
宋胜在那念叨:“大!大!”
一开,小的。
甚至比陆枕还小。
也是全场最小的。
所以,江屿要接受惩罚。
“阿屿,这不是你的水平啊。”宋胜得了便宜还卖乖,“你选真心话还是大冒险?”
江屿把桌子上的骰子拨开,“大冒险。”
宋胜哇哦了声,“那行,看见那边那个穿着兔耳朵的男生了吗?去问他要联系方式。”
“我说你一个直男怎么今晚一个劲儿逮着男的薅是吧?”陆枕扯着宋胜头发。
宋胜滋儿哇乱叫了声,“我这是给阿屿制造机会!没看见那男生那个身材吗?”
闻言,江屿意外地挑眉,没反驳。
陆枕恨铁不成钢,“有没有可能他和阿屿撞了?”
江屿啧了声,“废话怎么那么多,我都没说什么。”
说着,他起身拿起了两杯酒朝着兔耳朵男生那边走去。
路过傅修时的时候,他脚步顿了顿,似乎才想起来这边还有这么一号人,啊了声,“你怎么还没喝完?不就十五杯酒吗?”
他视线落到桌上的那些酒上,“一,二……四,怎么还有四杯?傅修时,你是不是喝不下了?你要是喝不下就别喝了,我也不会瞧不起你。”
他语气懒散,表情淡淡的,顿了顿轻笑着说:“不过我会把你删掉。”
傅修时趴在桌上,手里的空酒杯无力地从他手中滑落,撞在了桌子上。
他没什么力气了,头晕,恶心反胃,胃像是被浸泡在开水中一样,又烫又痛,整个人像是溺在深水里,呼吸都变成了一种奢望。
江屿说完没有再看他,继续往前走,走了几步又退回来,“不过你要是喝出毛病来,应该算不到我身上吧?”
“……不算。”傅修时声音哑得厉害。
江屿哦了声,“但你最好还是别逞强,不然人家酒吧管你也挺麻烦的。”
他又笑了声。
迈开腿往前走的时候,唇边的笑意消失得无影无踪。
傅修时拿起第十二杯酒,费劲地转过身,看着江屿走向那个兔耳朵男生。
江屿笑了,不知道两人说了什么,江屿把那杯酒递给了对方,对方接了下来,还拿出了手机。
整个过程不过一分钟。
但傅修时觉得那应该是酷刑。
江屿回来的时候朝着宋胜他们晃了晃手机,直接越过了傅修时。
第二把,江屿又输了。
“今天好像运气不好。”江屿叹了声气,“我还是喝酒吧,刚刚那个人问我我能接受他多少钱一晚。”
正在给江屿剥葡萄的宋胜瞬间剧烈咳嗽起来。
虽然他们这群人什么事儿没见过,但宋胜还是没忍住被吓到了。
江屿啧了两声,“你说是我嫖他还是他嫖我?”
宋胜把葡萄递到他嘴边迟疑了一会儿,“他……嫖你吧。”
论颜值,江屿更胜一筹。
江屿满意了,“那我喝酒。”
他说着就给自己倒了满满一杯。
酒杯抬起的时候,透明的玻璃上映射出傅修时此刻的模样。
桌上的酒杯空了。
傅修时摇摇晃晃站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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