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辛将军多年来的积累,让萝城军配合如神。再加上花寨主和各位将军的英勇无畏,哪能有这场胜仗?功劳是大家的。诸位都快些坐下吧。”
应如风说了一番谦辞,便命众人和她一起坐下。她的身前摆着一张宽阔的桌子,上面按照皇家的规制,摆了八十八道菜。
她这几个月来习惯了平民的餐食,再一次看到皇家的制式,恍若隔世。
这时,花寨主突然说道:“先前不知殿下的身份,多有得罪,还望殿下恕罪。”
应如风连忙摆了摆手,“花寨主这是哪里的话?是我隐瞒在先,你何罪之有?再说我不也没有事吗?”
“先前我还妄想把见雪嫁与殿下做侧夫,实在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请殿下允准我把见雪带回去吧。”花寨主满脸惭愧地说道。
花见雪坐在男宾席上,听到母亲的话,两只耳朵立刻竖了起来。他虽然早就猜出应如风非富即贵,却也没料想到她竟然有如此高贵的身份。
但他绝不会因此而退缩。皇女的身份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那对她来说,不论是出身贵胄还是平民之家的公子,不都是低娶吗?
应如风笑道:“花寨主怎会如此想?见雪玉雪可爱,怎能比作癞蛤蟆?他是你的儿子,想接回去当然随时欢迎。”
花寨主本想以退为进,为儿子当众求得名分,没想到应如风居然推拒了。难道是儿子没能讨得正室欢心?她忽然想起一事,忍不住问道:“殿下先前说自己已有正夫,可是从未听说过您大婚的消息啊?”
应如风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先前为了隐藏身份,我特意让属下装作我的正夫,免得院子里被塞入来路不明的人。实际上我孑然一身,从未婚娶。没有母皇的首肯,我哪敢与人私定终身?”
应如风此话一出,不少人熄了给她做媒的心思。正夫没进门,又怎么会娶侧纳侍?
再联想到五皇女在京城的作为,联姻这条路根本走不通。
应如风的话刚说完,她面前的桌布忽然飘动了一下。她也没有在意,以为是胳膊不小心擦到了。
花见雪听完应如风的话,还没来得及为自己伤心,先惊讶地望向坐在对面的红袖。
红袖的脸色瞬息万变。他最得意的事情,莫过于这个裴家主正夫的名号,应如风却在众人面前亲手把它拿掉了,让他变回了下属。
洛云澜心中却是狂喜,先前他还担心比不过红袖,现在所有人都回到了同一条起跑线上。
花见雪也自觉机会大了许多。一时间男宾席上暗流涌动,几家欢喜几家愁。
伊恒同情地看着红袖,红袖对应如风的依恋他都看在眼里。这个正夫的名号是红袖最大的倚仗,他现在心里一定很难过吧。如果是他是红袖的话,肯定坐都坐不住,只想跑出去大哭一场。
伊恒脑中忽然警钟大作,他为什么会共情红袖?还想到做应如风的正夫?
这些日子他念着恩人的时候越来越少,反而时常想起应如风。这太不对劲了,他怎么能这样忘恩负义呢?千万不能被那浮浪|女迷了眼。伊恒在心中默念着。
虽然应如风看过他的身子,可是她没有说出去,没人知道就等于她没有看过,他还是纯洁的玉男。
“既然殿下暂时不能娶夫,何不纳上两房侍郎伺候,岂不是好事成双?”花寨主图穷匕见,就差没把自己儿子的名字说上。
她坚信应如风未来大有前途,花见雪只要有了名分,她这个做娘的再努力立下功勋,他以后的位份肯定会蹭蹭往上升。
花寨主的提议一出,大家立刻看向应如风,却发现她的脸色忽然变了。
应如风不是对花寨主有意见,而是她的腿忽然被一双手握住了,那双手提起她的裤脚,露出的足腕碰上了一个软软的湿漉漉的东西。
是谁躲在了她的桌下?
一阵阵颤栗从腿上传来,应如风不禁伸手撑在了桌上。
只一会,她就确定那个软软的东西是嘴唇,因为桌下之人竟然伸出舌头,舔舐着她的肌肤,盘旋而上。
花寨主见应如风眉头皱得越来越紧,心里一沉,以为自己的话惹得她不喜,一时间没了主意。
应如风看向男宾席,忽然发现先前还在座位上的花见雪没了踪影。这小家伙,当庭广众之下和她玩上这种小把戏,倒是比蓝潇奔放的多。
应如风夹住了那双作乱的手,努力恢复平静,对花寨主说道:“大事未成,何以为家?如今库坦未灭,京城局势又紧张,我实在没有享乐的心思,更不想浪费公子们的大好年华。”
她说这话之时,花见雪竟然在她腿上轻咬了一口。应如风指甲掐入手心,这只小野猫也太可恶了,是想让她当众出丑啊。应如风抬脚踩住他的手,在地上轻捻着。
“殿下胸怀天下,是百姓之福。”辛无忧打圆场道。
花寨主明白应如风是真的无意花见雪,遗憾地将目光投向儿子。她儿子在裴府住了这么久,居然还是没能抓住对方的心。
应如风顺着花寨主的视线看过去。忽然发现花见雪再次出现在了男宾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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