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这家伙是想要推她入湖,反而自己掉进去了吗?报复心这般重的男子,她还是第一次见。应如风无语地在岸边等了一会儿,却不见伊恒上来。
赵辰辰有些害怕地问道:“他该不会是个旱鸭子吧?”
应如风看向恢复成原样的溪水,拍了下脑门,“多半是。”
印象里喀兰极度缺水,应该是没什么地方可以游泳的。
应如风背对着赵辰辰命令道:“背过身去。”
她说完便拉开了衣带。
“你要做、做什么?”赵辰辰被眼前的这一幕震得忘了转身,连话都说不利索了。他长这么大一直自诩女孩,今天才第一次知道,女人的躯体与男人有多么大的区别。蜿蜒的曲线加上若隐若现的圆弧让他刹那间头晕目眩。
“当然是去把他捞上来。”为了两国邦交,应如风也不能放任伊恒不管,脱下外衣后,深深憋了一口气,鼓起勇气扎进了溪中。
冰冷的溪水冻得她直打颤,游了一会才适应。幸好这里的女子从小就被鼓励多吃多动,养得身强体健,搁前世绝对能冻得她告别姨妈两个月。
应如风在水里搜寻了一会,才看到伊恒闭着眼睛躺在溪底。她拨开水向溪底游去,拽住他的脖子向上提去。然而伊恒格外的沉,根本拉不动。她琢磨了一下,那大氅不知是何材质,吸饱了水后重得跟石头一样,她只得解开他的衣带,将大氅拽了下来,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把伊恒拖上了岸,放倒在平地上。
她拍了拍伊恒的脸,喊了几声他的名字,见他没有反应,便试着把手放到他的鼻子下探了探。
手指没有感受到任何气流,应如风悚然一惊,坏了,人没气了。
流言
应如风短暂地思考了一下逃往海外,找到新大陆种土豆为生的可能性。
但为了一条人命,也为了她在京城的富庶生活,应如风决定还是再抢救一下伊恒。
她扒开伊恒的衣襟,露出两块健硕的胸肌,点缀其上的守宫砂鲜红夺目。
这种时候她也没心情去欣赏什么胸肌,腹肌,双手交叠在他的胸口拼命摁压着。摁了一会儿见伊恒没有反应,应如风只得深吸一口气,扒开他发青的嘴唇,往里灌去。
反复操作了几遍,伊恒忽然哇的吐了几口水,眼睛缓缓地睁开。
“你……”他的眼睛倏地睁圆,似乎知道应如风刚刚对他做了什么一般,气火攻心,又阖上眼睛晕了过去。
“别这样,你快醒醒。”应如风摇了摇伊恒,又把手放到他的鼻腔下。还好只是气晕了过去,气息虽弱,但已经恢复了。
让他穿着湿衣服躺在泥地里也不是办法,应如风索性扒了他的衣服,拿起自己脱在岸边的披风把他裹了起来。
她低头看着自己不知何时散开的里衣,突然明白伊恒为什么会晕过去了。他该不会以为自己要趁机占他便宜吧?应如风苦笑了一声,她什么好吃的没吃过?真没有那么饥不择食。
应如风穿好外衣,双手穿过伊恒腋下,把他拖回了坡上,只见赵辰辰傻傻地看着她,脸红得快滴出血来。
“看到什么了,羞成这样?”应如风笑着刮了下赵辰辰软糯的脸蛋。
“还说你不想娶他。扒人家衣服,还亲得那么猴急。”赵辰辰眼中闪过鄙夷。
“我那是为了渡气救他。你出去可千万别乱说,坏了伊恒王子的名节。”应如风认真地解释道。坏了伊恒的名节倒不要紧,要紧的是传出去她就真得娶他了。
“知道了。”赵辰辰的脸色缓和了些,避嫌般低下头不去看二人。
“他不大好,我先带他回城,你去跟马监她们说一声。”见侍从迟迟不来,应如风丢下一句吩咐给赵辰辰,便抱起伊恒放到汗血宝马上,拥着他往来路奔去。她不记得路,只能靠老马识途。
不知道马走了哪一条路,离开猎场后风驰电掣,居然直接到达了西城门。
看着满脸问号,有很多问题要盘问的守城卫兵,应如风只得亮出皇室玉牌,“快让我过去,救人要紧!”
卫兵认出玉牌后,立即撤向两边,打开城门,让应如风纵马入城。
飞扬的尘土归于平静后,一名卫兵问向同僚,“五殿下从哪弄了个异域美人?那小脸白的,怕不是在野外……咳咳。”
“哎呀,五殿下也太粗鲁了些。”
“那位主专宠了天香阁的双生花魁一年多了,新鲜劲估计早过了。好不容易弄个新美人,可不得上头。”
“有一年多了?可不像那位的作风。”
“嘿嘿,那可是对兄弟啊,你懂的。”
“慎言,现在可是国丧。”一名老兵咳了两声,其余卫兵立刻闭嘴不言,心里却期盼着赶紧换岗回家和邻里说道这事。
不知京城百姓有了新谈资的应如风一路疾驰回府,抱着快僵了的伊恒进了内院,放到自己的床上,拉开几层棉被把他裹了起来。她命下人即刻寻府上的大夫来,又递了帖子进宫,请太医过来诊治。
府里的大夫鞋都没穿好,就被金管家拉来了。大夫坐到床边,把着伊恒的脉搏探了几遍,面容越来越严肃,询问了应如风一番后,严肃地说道:“伊恒王子腹泻,溺在凉水里后,又在马上吹了许久的风,邪寒入体,已有发烧的迹象,不宜再挪动,需得好生静养一番,以免病情加重,落下病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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