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玉嫁进来这么久,还从来没有亲手触碰过郑子安这个名义上的丈夫,但每次他被下人擦拭身体,楚玉却从不缺席。
倒不是楚玉馋人家身子,每次这时候都是楚玉借题发挥的大好时机,她将吹毛求疵发挥到极致,伺候郑子安的下人们都被她这些不知道从哪里挑出来的小毛病折磨得苦不堪言。
不过,等到月底,下人们看着发出来的丰厚月银,将那些嘀咕楚玉的话又全都咽了下去。
楚玉虽然用这种方式彰显自己对郑子安的在乎与用心,但她也明白打工人不容易,因而每次都是按照倍数发放银子,当然,这些钱走的还是显国公府的公账,并非她的个人腰包。
太夫人虽然知道楚玉此举有邀请买人心的嫌疑,但她还是默许了楚玉的做法。
日子一天天过去,楚玉有之前那一世医女楚芸娘的记忆打底,看起这些医书来十分轻松,她本来是装样子,最后居然真的学到不少。
楚玉也顺势人前显圣,免费给府里的下人们看诊,还真让她治好了不少疑难杂症,一时在小范围内得了个“神医”的恭维名称。
楚宝珠也信守承诺,在她嫁给三皇子不久,就将那些楚玉看中的宝贝,慢慢偷渡出府,交到楚玉手中。
楚玉的腰包又鼓了起来。
楚玉控制楚宝珠的毒药,其实并不会要楚宝珠的性命,那只是她在系统商城里购买的腹痛药丸,除了每个月会有一次让人生不如死的不同体验之外,压根不伤身体。
楚宝珠嫁给三皇子之后,很快就被三皇子注意到脚上少了的脚趾头。
楚宝珠本来是要将这事推到楚玉头上,但她如今被药物控制,压根不敢再说楚玉的坏话,反而还要不停帮楚玉在三皇子面前洗白。
这根断掉的脚趾头也被楚宝珠推到父母头上。
“父亲向来重视家族声誉,先前我落水之后,父亲将禁足府中,坚决不同意你我的婚事,还打算日后将我送入尼姑庵了却残生,我绝望之下,切断这根脚趾,以此明志。”楚宝珠说这话时,眼中盈满泪水,望着三皇子的眼神中满是柔情蜜意。
三皇子听了这话,顿时神情震动,他将心爱的姑娘拥入怀中,说道:“傻丫头,这些事你怎么都不告诉我,你的信里全都报喜不报忧,你真是傻得让我心疼。”
楚宝珠的话其实有不少漏洞,但糊弄三皇子这个陷在热恋里的人却足够了。
楚玉拿着每个月的解药,会要求楚宝珠做一些事,有时候是微不足道的小事,有时候是朝廷里的某次人事变动。
楚宝珠自己没有本事干涉朝政,她每次都需要绞尽脑汁去影响三皇子。
楚宝珠也曾让太医看过病,但是楚玉的毒药,和上一次的蛊虫一样让人摸不着跟脚,数个太医都看不出她身上的毛病。
连她身上被人下了虫子都看不出来,她自然也不敢指望这些人能帮她解毒,楚宝珠只能继续过着被楚玉控制的生活。
唯一让楚宝珠感到欣慰的是,三皇子对于她这个救命恩人,宠爱都是实打实的,后宅的阴谋算计,都不需要她来动脑子,三皇子会帮她将那些算计挡下来。
楚宝珠原本只欣喜于自己找了个条件更好的丈夫,但这样的宠爱,让楚宝珠逐渐沦陷进去,唯一的知情人楚玉也没有要揭穿她的意思。
天长日久,楚宝珠甚至真的以为自己就是三皇子的救命恩人,她也理直气壮的觉得,自己配得上这份偷来的宠爱。
转眼距离楚玉成婚已经过去六个月,显国公府的那群亲戚们都不用楚玉出手,在太夫人的镇压下,一个个安静如鸡,他们别说在背后说楚玉的坏话,就连沈姨娘的坏话都不敢提。
就连郑四爷,也都沉寂下来。
郑四爷没有楚宝珠这个愚蠢的帮凶之后,他在郑子安的院子里找不到任何一个可以策反的下人。
他甚至还曾经尝试过接触楚玉,但仅仅暗示了两句,就因为说话太过油腻,在假山那里承受了楚玉一顿暴打。
楚玉装模作样地学了这么久医术,也觉得有些烦躁了。
这日早上,楚玉按照自己的习惯,吃掉了一大桌早餐之后,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对着下人们说道:“今日天晴气朗,正是救死扶伤的好时机!”
下人们听到这话没有多想,还以为楚玉又要在这宅子里行医,甚至都打算奔走相告,让亲朋好友全都来这排队治病。
但楚玉却将目光看向躺在床上的郑子安,指着他说道:“你们准备一下,我马上要给他针灸,我就不信,凭我的医术,还不能救醒他!”
这如同儿戏一般的话语,落在其他人耳朵里,如同一场惊雷。
若只是给他们这些下人看病,治坏了也不会有人敢找楚玉的麻烦,但现在不一样,楚玉居然要对显国公下手。
哪怕楚玉已经证明了她确实懂医术,但在所有人看来,她毕竟只学习医术六个月。
这么点时间,搁外面医馆可能都还在学着怎么辨别药材,哪里能独立出诊。
“夫人,万万不可呀!”奶娘第一个拦着。
楚玉却摇摇头,说道:“这有何不可?我这段时间也经常给他把脉,我脑中已经有了一套完美的治疗方案,保证不出三日,夫君就能活蹦乱跳!”
楚玉说话的时候极其自信,完全是一副医帝出世、睥睨苍生的姿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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