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静悄悄,水声潺潺。
汤眠的心跟着从皮肤渗入进来的温度一同热了起来。
叫:“天哥。”
天逢玉今天格外的任劳任怨,干了不少天大董事长平时不会干的事,比如说充当背景板,比如说主动做细碎的家务劳动。
闻言挑下眉,“叫什么天哥,两个人的时候给我叫老公。”
汤眠超听话,“老公。”
“再叫。”
“老公,老公,老公。”
汤眠望进天逢玉的眼睛,和男人四目相接,叫着叫着就笑了,身体向前,靠进天逢玉的怀里,说:“天哥,我真的好想你。”
打人就能改变事实了吗?
两个人保持着一个月能见一两次的频率撑到现在,平时就靠着视频和消息度日,汤眠要是不想天逢玉,天逢玉非生吃了他不可。
天大董事长听得心里舒服,把人搂住,在额头耳朵上都亲了几下。
汤眠被亲得耳朵尖抖了抖,双手抵住天逢玉的腰,抵了一会儿,细长的指节绕到前面,帮着把天逢玉的衣服扣子给解了。
一件一件。
逐一落地。
泡澡球升起的泡沫散发着香香的味道,水面升高,浴室门关闭了。
……
两个男人依偎着泡了一个很舒适的澡。
肌肤相贴,体温相融,但当真只是泡了个澡。
待到血液在身体里完全暖了,天逢玉抱着汤眠回卧室,拉上窗帘,踩着夜的尾巴,拥抱着一起睡下。
……
沉沉的一个晚上,一夜无梦。
第二日清晨醒来,到了早上九点,枕着天逢玉的手臂,汤眠苏醒时尚且有些恍惚,等回过神来,往天逢玉的怀里扎的更深,浅浅的哼声里都是舒适和安心感。
“再睡会儿。”天逢玉哑声道。
“……”
汤眠没出声,闭着眼又眯了一会儿,恍恍惚惚意识飞远,再睁眼时感觉好像刚才又睡了一觉,实际上一看手机,才过了五分钟。
没事情必须要起来做,《斩风》杀青,汤眠进入了小休假,汤眠都知道,但还是决定不睡了,贴着天逢玉看手机。
手机上没什么新消息,汤眠主动去找雷逸和汤姚,聊了几句。
汤姚没给他说太多,在家庭群里发了一张小女王雷蹬蹬的照片,昨天还看着红彤彤的女婴今天瞧着仿佛刚从牛奶里捞出来的一般,给汤眠看得一下子精神多了。
没那么皱巴巴了,可爱。
眼睛也圆圆的。
“天哥,老公,你看。”
天逢玉起床气是天生的,不对汤眠发脾气,但每次醒来自己都得消化一会儿,蹙眉看了一眼,意外地多凝视了一会儿。“长得好像有点像你。”确实好可爱。
“……”
才一天,还没完全长开,哪里看得出像谁,而且雷蹬蹬那一对大双眼皮和汤姚一模一样,汤眠当他开玩笑,也不当回事,将照片保存,顺带着发了条朋友圈。
等了七八个月,终于可以和全世界分享了,真的好的不得了。
发完心情开阔明亮,汤眠溜下床把窗帘敞开,在雪过天晴的日光中重新回到床上,又进到天逢玉怀里。
温温暖暖,舒舒服服,天逢玉搂着汤眠的腰,即将要睡回笼觉,脚碰到汤眠的脚,被冰得睁开了眼睛。
之前还不明显,汤眠的手脚都太容易发凉了。
“过来,踩我腿上。”
汤眠哪舍得,手臂环到天逢玉的脖子上,只有一连串的亲吻。
昨天舟车劳顿,又惦记着亲姐,到了这会儿,一夜的休整,他才真的获得了彻底的安定。
“天哥。”汤眠忽地想起问,“你喜欢小孩儿吗?”
天逢玉:“不喜欢。”
“不过你喜欢的人我都喜欢,你爱的人我也全都爱。”
“……”
汤眠还想着说点什么,天逢玉说完,他什么都不用说了,眸光闪动,只有一声被爱到无法言喻的轻叹。
“天哥……”
天逢玉和汤眠鼻尖相贴,耳鬓厮磨。
正温柔缠绵之中,天逢玉忽然间眉心动了动,露出一点怪异的神色,嘴角缀着笑意,半笑半不笑满是暧昧调侃地注视而来。
“你手在干什么呢?”
汤眠被点出来,也没尴尬,慢腾腾又老老实实道:“摸你。”
天逢玉:“我还没动手呢,你敢先摸我?”
“就摸。”汤眠没什么表情,不怕他也不放手。“我想摸你。”
又说:“我摸得不好吗?”
“还是嘴巴更好一点?”
天逢玉和汤眠两人从汤姚刚怀孕谈到汤姚孩子都生了,互相之间从第一次开始就没有客气过,只要独处就是干柴烈火,可以说是极其熟悉了。
但天逢玉对汤眠的舌头情有独钟,两人一开始就是从舌头上结的缘,特别特别地喜欢接吻,次次都霸占汤眠的嘴,以至于唯有这一块儿小小的领域一直被搁置没有尝试过。
天逢玉顿住,盯着汤眠瞧。
汤眠的目光往下垂,被看得心臟烧得慌,脸上依旧是绷着,淡定平静的模样。
怎么这么勾人啊,天逢玉受不了了,攥住汤眠的手腕,翻身骑在汤眠身上。
汤眠心理准备已经做好了,但阴影却没罩下来,来得只有天逢玉侵略性十足的亲吻,和耳边低沉的嗓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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