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走看看,环视一周,寻到汤眠住的主卧,走过去。
卧室十多平,床单是浅灰色的,在认识他之前,汤眠就一直睡在这里,天逢玉心中微动,看汤眠一眼,问:“菜还有多久到?”
汤眠愣了下:“二十分钟。”
天逢玉目光盈盈,向他挑眉。“搞不搞?”
“……”
天逢玉:“快点说,搞不搞?”
汤眠把单肩包放在地下,“搞。”
眠眠我想捧你。
狠狠搞了。
不算大的卧室里,呼吸交错,大汗淋漓。
天逢玉急起来的时候特别急,一点空隙都不给人留,等一场酣畅的大战结束,他才披上衬衫起来把冷气开了。
又怕冷风正对着汤眠吹,回头捡条毯子给汤眠兜头罩上,说:“热死了。”
汤眠嗓子有点哑,哑声说:“我也死了。”
天逢玉笑着卧在他身边,“才一次,死什么死,不许死,死了也给我活。”
“復活吧,我的——”
后面俩字被汤眠给捂上了,汤眠原本绷着脸,一下没忍住笑了。
笑完看向天逢玉,眼神不自觉地就落在了天逢玉敞开的胸膛下……腹肌,好明显的腹肌。
“好看吗?”天逢玉问。
汤眠用毯子遮住半张脸。“好看。”
天逢玉的眼睛流出笑意,“不仅好看,还好用呢。”
“……”汤眠用脚踹在天逢玉肚子上,没用力。
天逢玉隔着毯子握住他的脚踝,爽也爽到了,暂时不闹了。“落落汗去衝个澡,别冒着风感冒了。”
两人一块起了床,轮流衝澡。
衝完出来,订的水果蔬菜到了。
汤眠换了身浅色的家居服,拿着蔬菜去了厨房。
天逢玉也换了身汤眠的衣服,跟在后头也要紧,可惜厨房有些小,放汤眠一个男人正好,加上他紧巴巴地,有点碍手碍脚。
无奈,天逢玉只能留在外头,坐在餐椅上一边托着下巴看汤眠洗菜,一边用余光重新认真打量汤眠的住处。
二室一厅一卫,精装修,整体风格不复杂,但蛮有格调。
浅黄色沙发,旁边有个书架,摆满了不同类型的书籍,都有翻看的痕迹。
主卧他刚去过,客卧门开着,里面有床,但床上摆着纸箱,都用来装杂物,一看这个家里长时间就隻住着汤眠一个人。
天逢玉心里有种诡异的满足感,笑笑问,“你怎么连个客房都没留?来客人的时候怎么办?”
汤眠洗着青菜,衝干净放在旁边的洗菜筐里,“一般很少有人过来,也就乔问和纪骄阳偶尔会来。”
纪骄阳,天逢玉耳朵立起来了,“那他们来了住哪儿。”
汤眠:“基本不住,极少的情况下纪骄阳住沙发,乔问和我睡床。”
刚说完,汤眠被人抱住了。
天逢玉的声音凉凉响在耳畔。“啧啧,和你睡床。”
汤眠笑了,“天哥,你知道吗,我好喜欢你这种像在拈酸吃醋的样子。”
这说的什么话,天逢玉给他气到了,“什么叫像,我就是在拈酸吃醋好吗?”
“好。”汤眠的唇角弯弯,就是高兴。“那我就喜欢你吃醋的样子。”
天逢玉没好气地哼笑一下,“我算看出来了,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别人因为你心里泛酸呢,你倒在这儿美上了。”
两人亲了亲,深吻,水津津的。
亲完天逢玉皱眉道:“以后除了我不许你和别人睡一张床。”
汤眠:“乔问是我朋友。”
“朋友也不行。”
“他还是男的。”
“我就是女的?”
“……”汤眠就是逗逗他,点头答应:“好。”
点完笑了。“要是让乔问知道,他又要骂我恋爱脑了。”
“不过好像也没关系,因为我本来也是恋爱脑。”
“又不是你一个人。”天逢玉被汤眠三两句哄得舒舒服服,在背后勒着汤眠。“我也是恋爱脑,不过没人骂我罢了。”
“……”
还要吃晚饭呢,实在不能再耽搁,汤眠把天逢玉从厨房撵出去了。
他自己像个三头六臂的狂战士,不到半小时,端出来四菜一汤,随后叫天逢玉盛饭,一起端到桌上。
汤眠没系统性地学过做菜,做得不过是家常菜,一个番茄炒蛋,一个鸡翅,一个炒虾,一个生灼菜心,外加一个蘑菇汤。
可家常自有家常的好,天逢玉一看见就忍不住拍照,又要发朋友圈了。
“哀家有媳妇了,哀家有媳妇了。”
“……”到底跟谁学的玩老梗,不会是跟他吧?汤眠有些心虚,拍拍天逢玉。“天哥,我们快吃饭吧。”
两个人一块吃了晚饭,天逢玉感觉这顿饭吃起来和吃汤眠的感觉一样,吃着吃着身心都爽了。
他夸夸汤眠,汤眠害害羞,十来分钟眨眼就过去。
饭结束后,公寓里没有洗碗机,由天逢玉刷碗,完事两个人一块在窗边看夜景,都觉得前所未有的平静和幸福。
“天哥。”
“眠眠。”
两个人同时开口,听见对方的声音都愣了下。
天逢玉先笑:“叫我干嘛?”
汤眠微微轻顿,“我有件事想和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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