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坊邻居不由被豪华车辆吸引而围观,前面红色的车走下来一个身材高挑的女人,她戴着帽子和口罩看不清面庞。项昭高跟鞋踩在地面发出哒哒的声响,臂弯里抱着红玫瑰花束,走进充满童趣格调的餐厅。“不好意思,聂萝京在吗?”聂柚柚躺在玩偶球球池里爬起身,看着面前陌生的来者:“是要找我妈妈吗?”项昭视线瞥到小女孩的面容微微一愣,觉得很是眼熟,而后想起在机场见过,那说明聂萝京当时也在机场。原来世界这么小,她们曾擦肩而过。“你就是聂柚柚。”项昭摘掉口罩,露出那张美艳的脸庞,唇角的笑容很是温良。黄荷静看到惊讶地捂嘴:“真的假的……电视上那个大明星项昭!居然会出现在这里。”因为匆匆的一面之缘,聂柚柚没认出是机场的那个人,更多熟悉是别人爱看的影视作品里的角色扮演。“漂亮姐姐,妈妈在厨房里哟。”聂柚柚从池里出来理了下裙摆,礼貌地指着方向。项昭顺着方向转过头,瞧见聂萝京从厨房里走出来,她素面朝天,一身羊毛衫和深蓝色牛仔裤,腰间绑着围裙,扎着简单日常式的丸子头。相比以前的锋芒耀眼,现在更像是一朵清茶,品着淡然无味,随处可见。“好久不见。”聂萝京主动开口向她打招呼,神情并没有久别重逢的错愕和意外,也没有如同五年前一见到她就暴躁狰狞。而是很平和,平和到像在欢迎一个远道而来的顾客。项昭恍惚,眼眸隐晦地藏起情绪道:“是很久没见了,此来匆忙也没跟你说一声,这是我亲自种的花,送给你的女儿,祝她生日快乐。”“谢谢。”聂萝京接过美丽的玫瑰,花瓣娇嫩红艳到宛若是新鲜采摘。她抬头,视线跟随到刚进来的两位男人,眼眸温度很低:“这二位……”项昭微微一笑:“是我的朋友,秦隽和祁崇野。”聂柚柚看到熟人,圆圆的眼睛眨了眨,迎上去道:“祁叔叔,你来啦!柚柚好久没见到你了。”祁崇野蹲下来,俊脸温和地看着年幼的小女孩,拿起娃娃盒递给她:“生日快乐。”项昭皱眉问:“你们认识?”黄荷静没察觉到氛围隐隐不对,看到一群俊男靓女杵在这里,笑呵呵道:“小祁人可好啦,很会照顾小朋友,经常来陪柚柚玩。”项昭道:“是吗?我以前没发现他喜欢小孩。”祁崇野神色如常,坦荡道:“你出国的时候,我来北城谈生意正好偶遇。”秦隽意味不明地瞥了眼祁崇野,举起手里的精美积木盒,看着聂萝京道:“百闻不如一见,聂小姐果然如我所想的……漂亮,生日礼物还请收下。”“谢谢你的礼物,说来也巧,秦先生长得很像我两个月前到国外旅游遇到的事儿精。”聂萝京语气平静道:“不过应该是我认错了,秦先生是贵人,哪有闲工夫做贱人。”秦隽听她话里的内涵,疑惑对方的态度,把礼物放到旁边的桌板上。祁崇野早就听出聂萝京在指桑骂槐,毕竟秦隽犯贱的整个过程他都清楚他知道聂萝京不简单,但头一次看到她这么直白的针对,想到自己被牵扯其中,竟然觉得有点厌烦。秦隽漫不经心抬眸道:“听说燕景旗在这,他人呢?”气氛微微凝滞,所有人视线落在聂萝京身上,都在等待她开口。黄荷静想到群聊里乱七八糟的消息,其中好像有提到过燕景旗,想到前段时间在小聂家里进进出出的神秘男人,她望向项昭,顿感不好。
难不成……来捉奸的!?呸!瞎想啥,小聂怎么会做叁。“找我有事?”低沉的声音响起,燕景旗迈着步伐进来,手里拿着礼盒。黄荷静大惊失色。天呐,超有名的影帝。秦隽唇角上扬,意味深长道:“啊,原来你真的在啊。”燕景旗视线落在秦隽身上的眼眸宛若寒潭,淡淡道:“刚才去处理了些京市的事,再给小孩买礼物,转头听说我未婚妻来了。”默不作声的项昭见到他,露出歉疚的笑意,亲昵道:“对不起啊景旗,来北城见旧识忘记跟你说了。”燕景旗走过去靠近自己的未婚妻,语气温和道:“想去哪是你的自由,不用跟我说。”随即他微微俯身耳语,不知道说些什么,项昭的脸色有一瞬失态,转瞬变脸露出娇嗔害羞的表情。望着燕景旗和项昭无睹旁人的亲密互动,秦隽神色阴沉,挑刺道:“燕哥真有兴致,快要结婚了来给前未婚妻的女儿送礼,不怕传出去惹人误会。”燕景旗道:“误会?相信有你们在场给我作证,我和聂小姐是朋友关系。”祁崇野不知道为何下意识看向聂萝京,曾经聂萝京爱燕景旗那是众人皆知,轰轰烈烈,容不得别人惦记半分。现在呢?好像什么也没有。祁崇野唇角扯出不易察觉的笑,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换做以前在这个场景,他应该郁闷才对。从头到尾蹲坐在角落做计算机系课业的梁琰蹬脚椅回过身,嘴里咬断巧克力棒道:“好热闹哦,什么时候吃饭。”聂萝京走到圆桌边,纤细的手摁住,嘴角微扬道:“虽然我从未邀请各位,大家都不惜从远处来参加我女儿的生日,作为东道主是要好好招待,请坐。”周圈摆放的椅凳很明显是早有安排,没有少掉任何一张,分明这里也没有其他客人。秦隽终于感受到聂萝京身上的变化,跟身上朴素的穿着不同,那是另一种难以揣测的气场。饭桌上美味佳肴被一道一道上桌,梁聿骅给聂萝京拉开座位,秦隽视线打转了片刻,问道:“两位看起来很要好啊,不知道是什么关系?”梁聿骅嗤笑了声:“秦先生话真多,跟你有什么关系。”秦隽神情自若道:“是跟我没关系,但聂小姐不能被你败坏名声吧,难不成你是孩子的亲生父亲?”燕景旗脸陡然沉下来:“秦隽,说起来我很久没上门拜访你父亲了。”梁琰边吃烤虾,边戴着耳机在旁边拿着手机跟人打游戏,开骂道:“草,真是个事儿逼,逼逼赖赖逼逼赖赖的,守下叁路能不能安分点啊。”现场氛围微妙,被人两次指桑骂槐,被拿老头来呛一次,秦隽无所谓地吃着菜,他是从小受气受惯到大,死乞白赖脸皮够厚,所以能面无改色地活着。平日里最爱刺人,别人不爽了他就爽,原本抓奸燕景旗,现在看着一个落魄女人整天维持着那副清高样,他忽然想知道怎么戳破虚伪的面具。聂萝京默默捂住女儿的耳朵,顺便给她递了小碗的汤,告诉她等会留点肚子吃蛋糕。聂柚柚左看看右看看,困惑问妈妈道:“裴叔叔怎么没有来,他以前是第一个找柚柚的。”话音刚落,接近傍晚天色,外面响起摩托车引擎的轰鸣,裴寅穿着皮衣走进来,鼻骨窄高,眼角的疤痕增添了五官侵略性。“裴叔叔!”视线直接落在桌边那对母女身上,墨绿色瞳眸掠过笑意,过去接住聂柚柚奔来的身影。“嗨!宝贝。”裴寅单手把她抱起来,在聂柚柚展开可爱笑颜的小脸蛋亲了下。然后走到她母亲身边,自然而然地俯身贴耳,在聂萝京抬头的时候,吻住她的唇。
金色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