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想成为一只青鸟。因为‘不自由,毋宁死’,对吧?”
“威廉的哥哥,你真该看看当时其他学生的表情。”贾德笑得肚子痛,“威廉的回答真是与众不同。”
“谢谢你,威廉没有跟我讲过这件事。”爱德华摸了摸威廉的头,“威尔一直是个特别的孩子。”
爱德华开始回忆,在他学习《青鸟》的时候,是怎么回答的这个问题?
无论他是否记得,罗伯茨先生对他的答案依然记忆犹新。
那位年轻的小绅士,黑发梳得一丝不苟。他笔直地站着,语调坚定不移、铿锵有力。
他那比青鸟还青的蓝色眼睛注视着罗伯茨先生,就像没有尽头的深渊。
他答道:
“如果我是蒂蒂尔,我不会粗暴地捕捉青鸟,企图将它关在笼子里。而是了解它的习性,适当地引诱,妥善地照料,给它想要的自由——又不会叫它轻易逃离。”
足球英雄
比赛要开始了,伴随着看台上的欢呼声,两队球员列队入场。
伍德兰德的看台像一片绿色森林。学生们挥舞着绿色旗帜,前排还有人制作了应援横幅。
“女士们先生们,欢迎观看这场万众瞩目的赛事。”
“布雷顿vs伍德兰德,‘斑马’和‘绿军’,绿墙公学永远的死对头。在这场‘绿墙德比’中,究竟谁能胜出呢?让我们拭目以待。”解说员的声音从球场的扬声器中传出。
威廉第一次看校内足球赛,他感到很惊讶:“这个解说员的声音是……”
“你听出来了吗?”爱德华笑了,“是乔尼。”
解说员的下一段话,明确暴露了他的身份:
“布雷顿依然穿着斑马纹球衣,是1900年夺冠经典款重制,他们的野心昭然若揭!”
“而伍德兰德,这一次的球衣设计十分亮眼,格纹渐变图案富有美感,选用弹力透气的尼龙材料,修身现代的立体剪裁……嘿嘿,如有设计需求,请联系伍德兰德的乔尼……”
“fk off!”对面的黑白看台群情激愤。
“这是黑幕吧!解说员怎么能让对手的人当?”
“绿色狗屎,滚回去找你们家娘娘腔乔尼吃奶吧!”
香蕉皮、水瓶、书包,被一股脑地掷向解说台的方向。
乔尼捂着头,顶着枪林弹雨,依然敬业地抓着话筒。
他与布雷顿对骂:“注意你们的言辞!谁不是亲妈生的!你们不尊重女性!你们这群莽夫!粗鄙的男人!”
“都给我停下!停下!”裁判不得不跑上看台维持秩序。在判罚了一堆禁闭和义务劳动后,局面终于得到控制,乔尼也被剥夺了解说资格。
不愧是死敌,比赛尚未开始,就火药味十足。
比赛推迟十分钟后,终于正式开始。布雷顿和伍德兰德的队长在中线进行猜边,伍德兰德先开球。
尖嗓子雷吉去中圈开球。
迈克尔在门前等待。他们队通常会一个大脚向前传给他,尝试打一个快攻。
然而,这次雷吉看都没看他一眼,而是将球随意传给了一个中场。
那名球员可能自己都没想到雷吉会传球给他,一时间居然愣在那里不知所措。他盘带了两下,不过水平太臭,下一秒就被布雷顿的后卫断了球。
“傻帽,传球啊!传给威尔逊啊!”贾德看起来很愤怒,捏着拳头咒骂着。
“你不是奥查赛德的吗?”威廉不理解为什么贾德这么真情实感。
“没有人不讨厌布雷顿,除了他们自己。只要看到‘斑马’输球我就爽了。”
贾德表示:“而且我是威尔逊的球迷——他今年才十二岁,但是球技在整个绿墙无人能敌。”
“等等,他才十二岁?”威廉惊讶。他看迈克尔的体格,还以为他的年龄和爱德华差不多大。
“是啊,他只比我们大一届。”贾德说,“看来伍德兰德要包揽冠军很多年了。”
“他真的有那么厉害?”
贾德拍着胸脯表示:“你看过他踢球就知道了,我绝没有夸张!”
球权转移到了布雷顿这边,布雷顿的后卫长传给前锋,他们的前锋带着球长驱直入。
他渐渐发现了不对——怎么伍德兰德这群人都像木头人一样,动也不动?
难道有陷阱?他反而瞻前顾后起来。
直到他注意到一个白色脑袋不断逼近。是迈克尔,他从锋线大老远地回防了。
但是他一个人再拼命也救不了摆烂的十个人。在后卫都无动于衷的情况下,他一个人很难成功防守。看到布雷顿的前锋即将进入禁区,他果断放铲。
布雷顿的攻势被破坏了。裁判判给布雷顿一个任意球,顺便警告伍德兰德的球员不要消极比赛。
看到给了任意球,布雷顿的前锋不再捂着腿在地上翻滚,而是立刻爬起来示意要罚球。
任意球打在了人墙上,后卫将球往中场传,伍德兰德的队长接球,开始跑动。布雷顿紧跟着回防。
明明迈克尔那边没人盯防,队长却将球传给雷吉,果不其然被人断下。布雷顿又打起了反击。
这回伍德兰德的后卫还算敬业,在禁区大脚解围,缓解了这次攻势。
但是布雷顿已经意识到,伍德兰德的队伍确实出现了问题。他们唯一有威胁的10号被排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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