嗜血的夜兔,唯有战场才是他们的归宿。
脑海响起这句话的同时,綾香张了张嘴,嗓子眼却像被卡住了,一句话也说不出。
不多时,阿伏兔带着几名部下闻声赶来。
神威笑眯眯地看向来人:“阿伏兔,你太慢了哦,叛徒已经被我提前处理掉了~”
“操”看着满地的金属残骸,以及血溅四周的尸体,阿伏兔忍不住骂了句脏话,“这都是些什么事啊!”
“没什么事,其实很简单啦,他一直在等偷袭我的时机,可惜被我提前发现杀了~”
一如既往温润如玉的声线,可此刻,哪还有什么又香又软的小兔兔。
神威甩了甩手上的血渍,慢条斯理说道:“你们也看到了,叛徒的下场呢,就是这样。”
随后,又一抬眼,“綾香,你也是。”
“轰”得一声,綾香大脑爆炸了。
他在放什么屁!?
海蓝宝石般的眸子里,此刻是不加掩饰的杀意。
在场人屏息凝神,明白神威这是真的动了杀心,谁拦就是死路一条。
“喂,等等,到底是怎么回事,团长你先冷静一下!”阿伏兔试图冲上前去劝阻,结果转眼被踹飞了出去。
“滚一边去,我有问你话吗?”
少年声音染上了刺骨的寒意。
空荡荡的走廊内,脚步声犹如丧钟敲响。
神威缓缓走了过来:“綾香,你为了回到地球,这几天忍得很辛苦吧。”
啊!綾香一惊。原来他刚才看到万齐的简讯了!
见她不答,神威笑容愈发扭曲:“说啊,你不是很能说吗,怎么,我有做什么吓到你说不出话的事吗?”
身上被投下一片阴影,鼻尖传来浓厚的血腥味。
神威抬起手臂,掐住綾香脖颈,像是随时可以拧断她不堪一击的颈椎。
“……”
綾香进退两难,解释的话如今显得苍白无力,甚至说错一个字,她便会人头落地。
这该死的兔崽子,臭兔子,杀千刀的没良心的兔崽子。
綾香搜肠刮肚,把自己能想到所有恶毒的词汇,统统放在神威身上骂了个遍。
只是忽然间,她又鼻头一酸。
现在这个臭兔子是神威。
可那个“撒娇”让她擦头发,会留着她送的洗发露,甚至为了吃苹果,乖乖去洗手的少年也是神威。
毫无感情的人,真会频频和自己提起“故乡”吗。
毫无感情的人,真会如此在意“背叛”吗。
“神威”
泪水模糊了视线。
綾香带着哭腔,胡乱擦了把脸,紧接着凑上前,一把抱住了那个浑身是血的少年。
“宝,这几天,我真的很担心你啊呜呜!”
空气短暂安静了一秒。
綾香的作死行为,不知该说嫌命太长,还是该说她太过自信。
自信到凭借几天“恩情”,妄想改变一个扭曲近十年的疯兔子。
神威不是八点档的男主,更不是受儿女情长束缚的侠客。
但綾香在赌,赌他残留的一丝温情,和他一瞬的失神。
奇迹般地,神威停下了动作。
阿伏兔震惊到模糊,正要掐自己一把,却见被綾香抱住的神威,忽然失去意识般,径直倒向了少女怀里。
嗯?阿伏兔眉头一皱。这不对劲。
“呼,吓死我了,还以为这条小命真要交待在这了呢~”
劫后余生。
不远处,綾香坐在地上一手搂着神威,一手擦了把额头的冷汗。
宽大的袖口随着抬手的动作滑落,露出藏在内侧密密麻麻的麻醉针,每一支的麻醉剂量,足以让一头大象瞬间失去意识。
这次,綾香一口气用了十支。
她确实在赌神威一瞬的失神,但不是赌神威临时放过她,而是在赌自己下手的时机。
事实证明,她赌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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綾香有事叫神威,没事叫团长。主打就是一个进退自如,能伸能缩(笔芯)
她哭了,她装的:p
最后感谢看到我请让我滚去学习,wbzdwzgs,少看漂亮的宇智波,乌屿子本无语,鹿汲七,aaaaaaaaaa,猫七姑娘胡同小巷小天使的营养液=3333333=啵啵啵啵啵啵啵!
七根呆毛
“……”
阿伏兔脸色由多云转阴,又由阴转雨,剩下几名夜兔,表情均是精彩缤纷。
“綾香你这是想杀了他啊,是真的想杀了他吧……”
胸口的疼痛似乎传染到了脑壳。
阿伏兔颤颤巍巍站起身:“我现在辞职回老家还来得及吗,这份工作老子不想干了。”
他无法想象神威醒来,知道自己被偷袭会是怎样的局面。
偏偏当事人綾香毫无自觉,一改方才哭唧唧的可怜样,幸灾乐祸戳了下神威的呆毛:
“前辈,不要急嘛,反正他睡着了不知道,把锅扣到其他人身上就好啦。”
她说完抬起头,目光掠过几名夜兔,后者们立马摆摆手:“做个人吧,想想你体内流淌的一半地球人血液!”
“哈哈,开玩笑啦,前辈们那么紧张干嘛。”綾香捧腹大笑。
终于,闹剧落下帷幕。
清理完被神威捅死的叛徒尸体,綾香和阿伏兔合力将他拖回房间,三言两语解释完前因后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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