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沂像吃到了什么惊天大瓜,“啊啊!所以是哪个双子男有这么幸运!咱们学校的吗?叫什么!有照片吗!我看看我听过吗!”
钟意水知道任沂今天是不知道答案不会罢休了,她小声贴在耳边跟任沂说:“是谈肆。”
这下轮到任沂傻眼了。
任沂眼神里八卦吃瓜的火苗熄灭,僵硬着问:“水水,你说的谈肆,是我知道的那位吗?”
任沂不抱期望的问:“还是说……重名?”
钟意水笑了笑,“就是谈肆啊。”
任沂有些痛心疾首恨铁不成钢的问:“水水,你怎么会被他骗到手的!”
任沂觉得钟意水这样的乖乖女,怎么着也应该找个和她差不多的,先不提外貌家庭条件如何如何,至少交往的人要对待感情认真专一,而非随便把感情当儿戏。
像谈肆那样的,说的难听一些,他有流连花丛的资本,他和钟意水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任沂不希望钟意水受到伤害。
她不忍心看着自己的好朋友一腔热血被辜负的彻底。
“不是骗啊。”钟意水忍不住为谈肆正名,她不希望自己的好朋友误解自己的男朋友:“谈肆他很好的,很好很好。沂宝,他和外面的流言不一样。”
任沂的表情很复杂,“……可你前不久就连谈肆是谁都不知道,现在就说他和传言不一样,是不是有点……太草率?”
“怎么会啊。”钟意水显然不这么觉得,“过于细枝末节的琐碎或许不甚清楚,但我知道谈肆是个很好很好的人,这就足够了呀。”
钟意水说起谈肆时,脸上洋溢着甜蜜的笑意,那是坠入爱河的模样。
任沂觉得自己好像一拳打在了棉花上,她知道钟意水是个真心换真心的人,只要她认定的,她能把一颗真心捧在手里。
钟意水对朋友尚且如此,更不用说对恋人了。
任沂知道钟意水正在甜蜜上头的热恋期,跟她说什么估计也听不进去,但她还是义正严辞道:“水水,不要对他太好。”
钟意水握住任沂的手:“放心吧,我有数。”
任沂撇撇嘴,钟意水这副样子怎么像是有数的样子啊。
任沂告诉钟意水:“一定不要委屈自己。”
钟意水点点头,“我是和他恋爱啊,沂宝你的担心有点多余了。”
任沂见状,开始打听起他们在一起的过程来,“谈肆是怎么跟你表白的?是不是很浪漫?”
钟意水吞了一下口水,她同谈肆之间没有明确的说出“请你和我交往”或者“做我女朋友好吗”一类具体的话,但自然而然的在一起又何尝不是另一种浪漫?
钟意水觉得她和谈肆之间水到渠成亦是浪漫。
只不过任沂和钟意水的想法不太一样,当她听到钟意水的话后,笑容又一次僵在了脸上。
任沂发现钟意水好像给谈肆加了一层极厚的滤镜,厚到钟意水把谈肆的丁点儿好无限放大,厚到钟意水看谈肆时附杂着极重的她的主观理想,厚到钟意水眼里除了谈肆外什么都看不到。
钟意水手里把玩着自己的手指,低头呢喃:“能一直在一起就很浪漫了,我觉得我们真的很有缘分的,以前我没想有想过恋爱对象该是什么样的人,但见到他之后,我脑海里就一个想法:嗯,就是他这样子的没错了!”
任沂觉得这话从钟意水嘴里说出来都有些魔幻色彩,她又回想起钟意水关于她所认为的“缘分”的发言,问她:“水水你的生日我知道,所以谈肆的生日是五月最后一天?”
“是啊。”钟意水点点头,又回到最初的问题,“你说他生日我送他什么礼物好呢?这毕竟是我们在一起的第一个生日耶!”
“拜托!现在才四月,离他生日还有一个多月,而且你们才在一起多久!”任沂抚了抚额:“谈肆能找到你这样的女孩子,他该烧香了好不好!还要什么礼物!要什么自行车啊……”
任沂不认识谈肆,只不过谈肆太有名,她听说过不少他的身边事,但她现在对谈肆,有种莫名的敌意——
就是个长得好看骗走水水的心的大骗子!
钟意水见状,微微叹了口气,“算啦,反正还有那么久的时间呢,让我再好好想想。”
任沂:“。”
钟意水现在这幅有情饮水饱、有谈肆万事足的样子,她深刻怀疑钟意水身上不会真的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上身吧!
钟意水的变化很明显,她不再像从前任沂认为的那样理智。
任沂作为她的好朋友,对这样的认知愈发清晰。
钟意水就连上课都会忍不住和谈肆聊天。
拜托,钟意水哎!那可是上课认真听课讨论从来不开小差的钟意水哎!
钟意水从公寓出发前问谈肆身体怎么样了,谈肆一直没有回复她,直到她上课时,谈肆才回复:【刚起。】
配了一张图片,是他点的白粥外卖。
谈肆:【没有阿水煮的好吃。】
钟意水在厨艺上没有天分,她觉得白粥的味道都差不多,哪里有什么好吃难吃之分?大概是谈肆这人太会说话,一句再普通不过的话从他嘴里说出来都动听,而她呢,对从谈肆口中说出来的这类话信以为真、格外受用。
他们一来一回的聊着,简单的聊天都能令钟意水忍不住感慨她最近过的实在是太幸福了,幸福到纽约的空气指数似乎都在她这里直线上升,她看那片天好像都比以前蓝了不少,她以前可是最讨厌这边沙尘漫天的天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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