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起哄,“一杯杯喝,要喝到什么时候,对瓶吹吧。”
宋雨琦羞愤欲裂,也只好拿起酒瓶猛灌了几口,才灌了不到半瓶,她就捂着肚子喊难受,还捂着嘴干呕了几声。
靳多看了眼沈炙的脸色,见他始终淡淡的,也没有替自己女人出过头的快意,觉得没什么意思。
便大手一挥,“连这点酒都喝不了,滚吧!”
正好,他也不想以这种方式欺负女人,很不入流。
宋雨琦像是得到赦令一般,立刻放下酒瓶,缩在经纪人身后。
经纪人没得到确切回复,就大着胆子问了一句,“那节目的事”
靳多不耐烦的打断,“酒喝完了么,就提这些。”
“”
两人这才知道被人耍了。
但在场的人她们都惹不起,离开的时候还得赔着笑,更不敢露出一点不满。
等他们离开后,靳多忍不住调侃沈炙,“余心的枕头风真好使,哄着你给她出头,不是,这温柔乡就这么销魂?”
“你不懂。”
沈炙长腿交叠,坐姿懒散的盯着某一处,而后又补了一句,“把那个女人封杀了。”
靳多觉得他没救了。
“你不会当真了吧,那可是季然的女人,你为了一个有夫之妇,至于这么上心吗?”
沈炙凉凉的瞥他一眼,“闭嘴!”
“”
靳多悻悻的闭了嘴,心里感叹余心可真是个妖精,把一向不近女色的沈炙都拉下神坛了。
有好友这个前车之鉴,自己绝对不能被漂亮女人给骗了。
突然有想什么,靳多好奇的问:“那陈露露呢,你打算怎么办?你们两家可是早就订了婚约,陈露露占有欲那么强,要是知道你在外面找人,她不能把你怎么样,但肯定会把你那小情人怎么样的。”
“她敢!”
沈炙声音骤然发紧,俯身捞起一杯酒,一饮而尽。
“况且只是口头婚约,我从来没有答应。”
听他如此维护余心,靳多更加惊诧了,“不是,陈露露陪你出国的几年,你真的对她没有一点想法?还有,你们孤男寡女的,就没有发生点什么?”
沈炙皱眉,口气厌烦,“我没那么饥不择食。”
“陈露露长的不差啊?”对比余心的长相,靳多想了想,诚实的说:“不过跟余心比,是少了点那么点味道,余心一看就是那种会勾人的小狐狸,还有那小腰”
他话还没说完,就见沈炙冷冷的看着他。
“不是吧,评价一下都不行,行行行,我不说了。”
才睡了多久,就睡出了占有欲,靳多打心底鄙视好友这样沉迷女色。
正说着,沈炙的手机突然响起。
是陈露露的来电。
“啧,说曹操曹操就到。”
沈炙看了眼,直接挂断。
靳多摇头,“啧,你可真无情。”
电话很快又打过来,沈炙还是挂断,反复几次后,沈炙把电话扔给在场的一个女人。
女人正在和一个富二代调情,洞察到沈炙的意思后,立刻夹起嗓子接起来。
“喂,谁呀,找沈少有什么事?沈少在洗澡啊你说洗澡干什么你管我是谁,我是沈少的女人”
电话那头传来陈露露破口大骂的声音。
女人委屈巴巴的看着沈炙,“沈少,她骂我。”
沈炙喝了口酒,神色淡淡。
电话那头又骂了一阵,才气愤的挂断电话。
女人把手机递给沈炙,思索着,要不要去跟沈炙喝两杯,可她也不敢得罪身边的男人。
反倒是身边的男人推了推她的腰,“沈少难得对你有点意思,还不赶快去陪陪他。”
女人立刻就要站起身,沈炙却兀自起身,往那边扔了一张卡,说了句,“辛苦费。”
就抬脚走了。
在场的人都懵了。
“卧槽,这都多少年了,沈少还是看不上陈露露吗?”
“沈少究竟喜欢什么样的女人,靳总,您给我们透个风声。”
靳多冷哼,“怎么,你们上赶子给他拉皮条,省省吧,我兄弟出污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你们别把他给带坏了。”
这话是在宣示主权,你们再讨好,沈炙最好的兄弟也是我。
余心这一觉睡得很好,不得不承认,这都要归功于沈炙的纠缠,缠人的时候是真缠人,但完事后也非常助眠。
她平常是有吃褪黑素的习惯,可即使这样,睡眠质量也非常不好。
沈炙呢,就像安定剂一样,药效立竿见影,且没有副作用。
你是第一个委屈我的人
醒来后,她把床单被罩拆下来丢进洗衣机,刚要去餐厅准备早餐,经过客厅时,看到沙发上躺着的人,脚步立刻顿住。
沈炙,他怎么又回来了?
家里的沙发不大,他将近一米九的身材蜷缩在沙发上,看起来憋屈难受。
余心看了两秒,自觉放轻脚步,拿了一张毯子盖在他身上。
转过身时,她没有看到紧闭双眼的男人嘴角轻轻勾起。
平时她早餐吃的很简单,吐司加牛奶,但今天家里冰箱没有了存货。
想了想,干脆不开火了,在手机上点了外卖。
等外卖期间,她去卫生间洗漱,额头的淤青有扩散的趋势,只简单洗了个脸,并没有化妆。
过了会儿,房门被敲响,她以为是外卖,直接开了门。
“心心。”
门外的季然一脸急切的看着她,刚叫出她名字,房门就砰的一声被关上。
房门弄出的动静不小,惊醒了沙发上的沈炙。
他‘睡眼惺忪’地睁开眼,刚要问谁来了,就被余心拉着手臂从沙发上站起身,推搡的往卧室走去。
“你留在房间里别出声。”余心沉声叮嘱他。
说完,她就要走,却被沈炙攥住了胳膊,他沉着脸,脸上的困顿消散。
“门外的是季然?”
虽是询问,但语气很笃定。
余心抿着嘴,默认了。
而后他嗤笑一声,“我还没这么委曲求全过,余心,你是第一个委屈我的人。”
余心抬眼看他,抿唇一笑,笑的讨好,“拜托了,别出来。”
沈炙沉默的看了她一阵,突然放开她的胳膊,大手捏着她的下颌,恶狠狠的亲了好一会儿,把她的唇瓣都吮麻了,才松开她。
抬抬下巴,“去吧。”
余心摸了摸发肿的唇瓣,不满的看了他一眼,他舌尖掠过薄唇,眼底染着恶劣的笑。
狗男人,是故意的!
余心忿忿的转身离开,用力甩上房门来发泄她的不满。
敲门声越来越急促。
余心欲盖弥彰的戴了顶帽子,才去开门,开门之前,把沈炙的鞋子藏在鞋柜最里面。
门外,季然手中拎着她刚点的外卖,急切道:“心心,你刚才为什么把我关在门外?”
余心故意把帽檐往下遮了遮。
这还不明白。
季然脸上出现恍然之色,伸手脱掉她的帽子,“心心,你头上的伤我都听说了,是智媛太任性了,我替她向你道歉。”
就在昨晚,他就接到了李智媛的告状电话,说季少商为了惩罚她把她发配到国外,想让季然替自己求情。
可季然自己都自身难保,更不敢忤逆季少商,自然不敢替她说话。
眼下他只关心余心会不会因为李智媛迁怒到自己。
余心沉默的从他手中接过早餐,转身往餐厅走去。
季然立刻跟上去,刚要换鞋,找了一圈并没有发现自己的拖鞋,就穿着鞋走进去。
“心心,我也没吃早饭,我陪你一起吃。”
他注意到余心买的早餐不少,以为她只是胃口好,并没有深究。
余心摆上早餐,自顾自的吃起来,见他要坐下来,冷声说:“你不用陪张子欣吗?”
季然动作一僵,很快又坦然落座,“心心,我们不提其他人好不好?”
看来,还是没断。
余心心里冷笑,没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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