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派人多留意。”
“对了,袁战成了火系异能者……”尤离将自己发现的袁战奇怪的地方告诉给白青枫听。
白青枫听罢,陷入沉思,袁战,异能,陈瘦……前街那日花岸似乎有话要说,江柳色遇袭……这些之间有什么关联呢?
……
按照地图,船队慢慢往东航行,一路上几乎没有大的波澜,少有的几次和海中大型畸变体的冲突也都因为特战队的加入,很轻松便化解了危机,几乎无人员伤亡,普通士兵和佣兵看着大杀四方的异能者无不艳羡,怪不得都愿意和异能者组队,体验确实很好。
在茫茫的大海上,船队航行了数日,终于抵达了曾路过的第一个基地,这个基地是目前保存最完好的地方,它的四周被一个无形的保护罩护着,犹如一颗璀璨的水晶,屹立在海洋之中。
众人纷纷走出船舱,来到甲板之上,遥遥望着第一基地的方向。
随着全球海平面的不断上升,这个曾经的保护罩如今却像是一个巨大的水晶棺材,将基地里的一切都紧紧地困住。里面的房屋、人、以及所有的东西,都仿佛被禁锢在一个魔法球里,无法逃脱。
海平面目前已经没过保护罩的2/3,只剩下1/3还露在水面之上。如果海平面再上升,整个水晶球将完全沉没在海洋之中,到那时氧气会变成奢侈品,阳光也难以透过水面传递温度,不知道到那时会是怎样的一番景象。
这个保护罩,原本是为了保护第一基地而建立的,如今却像是一个巨大的囚笼,将他们牢牢地困住。他们既享受着保护罩带来的安全感,又被限制了自由。这个保护罩难以撼动,也许极地武器可以破坏这个保护罩,不过若真的使用了极地武器,破坏的绝对不仅仅是保护罩,第一基地也将覆灭。
远远看去,第一基地高耸的城墙上站满了绝望的人,他们望着无边无际的大海,却无法踏出这个保护罩,去寻找新的生存之地。
“啊!”甲板上突然传出一声惊呼,一个佣兵指着第一基地的方向,道:“有人跳下去了!”
随着他的话音,城墙上的人如同落水的饺子,一个接一个的往下掉,他们重重的摔在青石板上,血液蔓延,像一朵朵绝望而无助的花,城根下的士兵们麻木的在下面清理着。
“救救我们,我不想死啊!”
“呜呜——这样活着还有什么意思,我们早晚都要死。”
“都怪这个该死的绝对领域,放我出去 ,我不想死啊。”
“什么狗屁玄武神迹,这分明就是一个坟墓。”
“都怪那个创造玄武神迹的人,那个狗屁乌龟,这是什么破东西啊,进也进不来,出也出不去!”
……
也许是看到了海平面上的船只,第一基地的民众受到了刺激,绝望像毒药一样蔓延,不断的有人从城墙跳下来,更多的人站在绝对领域的边缘,重重的拍打着这个既保护又困住他们的罩子。
“呵,这些人还真搞笑,享受着绝对领域带来的安逸却不愿意承受它带来的风险,当年别的基地的人风餐露宿,朝不保夕,随时都不知道会死在哪里的时候,这些人在做什么,他们在唱歌,在跳舞,在庆祝丰收,在抢夺演唱会的门票,哈哈……他们现在居然在自杀,可真够懦弱的。”一个士兵冷冷嗤笑道。
同伴说道:“对啊,这些人都被养废了,他们以为出来就万事大吉了,估计连一天都活不了。”
船队渐渐走远。
尤离远远望着第一基地的方向,“绝对领域?……释放这个异能的人真的错了?”
白青枫摇头,“并没有,事无绝对,任何事情都有两面性,若是没有绝对领域,第一基地那许许多多的人怎么可能在这样的大环境下生活那的那样平和富足,每天仅仅为了早起或者晚睡这样无关紧要的小事而烦忧呢。”
“嗯,也对。”尤离并不怎么关心这些,不多会儿就忘了这句感慨,加入了打捞海怪的队伍。
昨天,一佣兵正百无聊赖的靠在船栏上抽烟,抽着抽着,突然后背一紧,人刹那间掉入海中,四周的同伴根本来不及去救,等到救援的人将他打捞上来之后已经变成了一具白森森的枯骨,众人吓了一跳。
众人迅速远离船栏,扔下几枚水雷,遥遥望着海面,屏息以待。水花炸裂,海水翻滚,海面泛起幽蓝色的液体,许久才看到一个古怪的海怪从水中冒出来,水下隐隐可见更多海怪的身影。
它拥有八只爪子,像是从海洋的黑暗中生长出来的触手,每一只都强壮有力,足以在海中自由穿梭。而那张脸,却与人类的面孔惊人地相似,仿佛是海洋对人类的一种嘲讽或是神秘的映射。
它捧着被炸断的两只爪子,呲着森白的牙齿,虎视眈眈的看着船队。这种海怪最奇特的能力,是它能吐出一种蜘蛛丝一样的网。这种网具有极佳的粘性,能够轻易地粘住并捕获猎物。
当海怪吐出来的网铺天盖地的罩上来的时候,所有人并没有多在意,直到几名士兵无论如何也挣不开这些网,且渐渐的挣扎的幅度越来越弱,呆滞的被海怪拖入巨齿之中,直到被撕裂嚼碎都没有半点反应。
尤离的刀被粘在蛛网上扯都扯不下来,他只能无奈的丢掉刀,从蛛网的缝隙中落下来。
众人迅速开枪,大部分的子弹均被旋转的蛛网挡了回来,反弹到船体上,特战队的异能者们释放火烧、冰冻、风削等等居然都没有多大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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