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炀扫了眼焉巴巴的柴柴,灵光一闪,“还去那家宠物医院。”
这家宠物医院就在附近,章炀可算是那里的老顾客了,一个月去不下二十次。
宠物医院并不大,但收拾的格外干净,没有一根狗毛漂浮在空气中,地板更是一尘不染。
章炀一眼便看到了正在给一只布偶洗澡的许江沉。
隔着玻璃,少年低垂的眉眼清冷淡漠,但眼底那抹温柔又将他的疏离感减淡了几分。
少年抬头,看到了站在门外的章炀,眼底的笑意很快敛去,又恢复成一副冷冰冰的样子。
章炀不管那些,他就吃许江沉的颜,许江沉哪哪都长在他性癖上了,他突然就理解老妈为什么每次给她的宝贝猫洗澡做检查和美容的时候都要来这家医院了,要不是那天老妈没时间来,非让他带猫过来,他还不会发现这里竟然藏着这么一个清冷绝色。
他交往过许多人,太容易追到手往往没几天就腻了,许江沉不一样,不管章炀怎么追,就是不答应。
越得不到的,章炀的征服欲就越强,他非要把许江沉这朵高岭之花摘下不可。
许江沉本无意搭理章炀,毕竟这个人总是会以各种理由出现在他面前,但他看到了章炀身后司机怀里抱的狗,一眼便看出来狗狗身体不对劲,把洗好澡的猫暂时放进笼子里,走到章炀身后,检查起柴柴来。
柴柴是因为吃了不干净和不易消化的东西的造成了急性肠胃炎,许江沉很认真地给它做检查,挂了吊针,柴柴很乖,不叫也不闹,许江沉轻轻摸了摸柴柴的脑袋安抚。
章炀看在眼里,忍不住说:“许江沉,怎么不见你对我的狗这么认真耐心啊,你是不是对二哈有偏见?每次没几分钟就检查完了,不行,我的狗也不舒服,你得再给它检查一遍。”
章炀身边的哈士奇睁着睿智的眼神疑惑地看了眼章炀。
许江沉声线也跟他人一样清冷低沉:“章先生,你的狗这个月已经做了不下十次检查了,它很健康。”
次次碰壁的章炀也有些耐不住脾气了,“许江沉,你怎么不开窍,你说你在这小破医院兼职能有几个钱,连你奶奶的一天的药钱都不够吧,只要你跟了我我给你开十倍,不比你在这儿好?”
许江沉动作一顿,脸色也沉了下来,“不劳你操心,我能供得起。”
章炀气的直点头,“行,许江沉,你是个有骨气的,我看你这身骨气能坚持到什么时候。”
章炀气的摔门离去,许江沉低着头,看不清他眼底的情绪,章炀说的没错,他奶奶身体不好,常年需要药物维持,他可以在课余时间做很多兼职来赚钱,但不愿意被章炀包/养。
章炀把狗丢在了宠物医院,坐上车后气的胸膛起伏,他从没见过这么倔的人,许江沉真是块硬骨头。
他忍不住跟司机吐槽说:“你说他怎么就这么犟呢,他一个破大学生,一天下了课这跑跑那跑跑挣那几个钱,自己每天睡五个小时都不到有什么意思?”
司机不好做评价,只听不过多言语,“少爷,每个人的追求都不一样。”
章炀只觉得可笑:“追求?没钱谈什么追求,许江沉他看不清现实?”
“少爷,我们现在回医院吗?”
“回。”
回了医院,沈郁已经醒了,见到章炀的第一眼先是愣了一下,然后慢半拍的想起来柴柴,忙焦急询问:“小柯基,我的、柴柴呢?”
章炀刚从许江沉那儿吃了一肚子鳖,这会儿语气也好不到哪去,“在宠物医院呢。”
“我要去、看柴柴。”沈郁不顾自己手背的针头,掀开被子就要下下床。
“你的狗没事。”
司机多留了个心眼,拍了柴柴在医院的照片,给沈郁看过后他才安静下来。
“柴柴什么时候,能好?”沈郁其实想说的是什么时候能见到柴柴。
章炀看了眼一脸单纯的沈郁,想到刚刚迁怒沈郁,便放轻了些语气说:“过几天。”
“谢谢章炀,你一直帮助郁郁,郁郁,很感谢!”
“咕噜噜”沈郁的肚子叫了。
他不好意思地红了脸,挠了挠耳朵。
章炀问他:“想吃什么?”
沈郁看了眼章炀,小声道:“想吃、蛋糕。”
司机没一会儿便买来了饭和蛋糕,沈郁吃的一脸满足,章炀忍不住问他:“你跟我说,你身上的伤是不是你alpha家暴你来的?”
沈朝茫然地眨了眨眼:“什么是家暴?”
“就是打你。”
沈郁果断地摇了摇头:“老公没有打郁郁。”
章炀问出口才反应过来白问,毕竟顾英羿要是恐吓过他,晾沈郁这胆小的性子也不敢说真话。
“章炀、为什么要这么问?”沈郁不解。
章炀摆摆手,“算了没事儿。”
“哦好吧。”沈郁又低着头继续吃蛋糕去了。
沈郁小口小口吃着蛋糕,章炀瞥着他白嫩的脸庞,说实话沈郁的长相也是章炀喜好的那一类,除了人傻了点,别的真没得挑。
职业病犯了,忍不住调戏道:“哎,小傻子,我看你家那个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要不你跟我算了,保证你每天都有吃不完的蛋糕。”
听到吃不完的蛋糕沈郁眼睛一亮,但反应过来章炀的前半句,立马摇了摇头:“不可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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