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书云透过镜子?看?到了?自己身上深深浅浅的痕迹,淡淡的青色从青红色从锁骨开始往里蔓延,她撩起睡衣检查自己的胳膊,果然?也是每一处好地儿。
她甚至没印象这?些是什么时候弄上去的了??
叹了?口气,顾书云拿起那套被撕裂的衣服,确认了?再无修补的可?能之后才丢进了?垃圾桶。
如果每次都要这?样浪费一套衣服,她真的会生气的。
简单清洗过后,顾书云走出浴室。
房间里有些动静,像是在翻抖被子?。
她抬眼看?了?过去,闻屹正在拆卸着床单和被罩。
她的心下莫名紧张了?起来,问道:“床单也脏了??”
闻屹微微挑起眉梢,淡吐字道:“也?”
简短的单字让她的脸一下红到了?耳根,索性一股脑都说了?出来:“还有我的睡衣也脏了?,我刚刚看?见?浴室的墙面也脏了?,我不管,你尽快清理干净。”
最后半句她的整个面颊都是烧红的,低垂着眼睑不敢看?他,只想快些找个理由?离开这?里。
“你先忙吧,我去做早餐了?。”
就在顾书云即将走到门口的时候,闻屹拉住了?她的手腕。
“抱歉,我会弄好的,”他轻声说,“早餐不用做,我刚刚已经订好了?。”
她埋着头挣开:“那我去洗水果。 ”
-
等他将房间恢复如初的时候,懒洋洋的日光早已高悬上空。
顾书云低着眉,半弯身子?将水池里的水果都装进碗中,她拿着走到了?中岛台上,从前方取下水果刀和板子?。
长长发丝挂在她的耳后,露出一段莹润如玉的肌肤,纯白的睡衣裙摆如同?山茶花般绽放,清清冷冷的,宛若冬日枝头的薄雪。
闻屹走了?过去,将自己的下颌贴在了?她的肩膀上。
双手绕过她的身侧,挺厚的胸膛带着热浪席卷了?她的后背,手指交叠的那一瞬间,她的腰肢一软。
偏偏他还略一低首,慢悠悠地说:“我来帮你。”
这?样亲密的触碰还是让她忍不住止住心脏狂跳,含羞着说:“我自己可?以。”
他的唇角扬起,轻快的声音带着笑意?,“我教?你雕花。”
闻屹取过一颗草莓,拿了?一把更小的水果刀,将草莓底部的白色的果皮削去,而后刀片一层层往上,他的指腹紧紧贴着草莓,汁水漫溢到他的指尖,浸润着薄红。
顾书云无心注意?那颗草莓最后被雕成了?什么样子?,视线一直顺着那颗淌落的汁液,向?下。
她又多停留了?几?秒。
潮黏的汁液滑过他掌心微凹的纹路,微鼓的鱼肌轻动了?一下,那滴红液摇摇欲坠地悬挂在了?他的腕骨处欲落未落,盈透诱人又禁欲感十足。
她的心口起伏得更加明显。
怎么会如此轻易就被他诱惑呢。
闻屹侧首看?她,见?她微红的耳尖,忍不住勾唇,偏头轻轻地吻了?一下。
烧灼的唇瓣让泛红的耳尖变得更加滚烫。
“要不要尝尝?”他神色如常地问道。
雕花的草莓层层叠叠地展着,宛如一朵靡丽盛放红玫,娇艳欲滴。
她就着他的指尖抿了?一小口,微酸的汁水瞬间盈满口腔。
“还要吗?”
“酸。”
闻屹轻笑着将剩余的半颗草莓放进了?自己的嘴里。
心跳缓缓加速,她有些羞涩地移开眼去。
灼热的气息拂在她的耳畔,垂落的长睫轻颤。
他低声问道:“宝宝的脸怎么比草莓还红?”
她面色绯红地咬着唇,耳根更是透出血色一般,嗔羞道:“你不许叫宝宝。”
他低沉的声音宛若大提琴颤动的尾音,薄唇又蹭了?蹭她的耳尖。
“可?我喜欢你啊。”
“你呢,喜欢我吗?”
“嗯。”
他将她的身体翻了?过来,抱起,落放在台上。
墨黑的眼眸与她对视,眸光幽深:“嗯是什么意?思。”
顾书云别开眼,随手抓起了?旁边洗净的草莓喂给他,浅浅回道:“就是喜欢的意?思。”
酸意?丝丝浸没着口腔,而他的整颗心却像是获得了?极大的满足,唇角止不住漾开笑意?。
“老婆,次卧里放了?好多新?婚礼物,想不想拆拆看??”
“还有新婚礼物啊?”
“当?然, 这可是我们重要的纪念日。”
可是她现在浑身无力,手和腿像是灌了铅一样沉,拆礼物会好累。
顾书云微微垂了垂头表情恹恹的, 看上去兴致不?太高。
“要不?之后吧, 今天我想休息一下。”
闻屹的双手撑在她的身侧, 逼近的男性气息瞬间将她填满。
他的目光追了上去,黑眸沉沉:“老婆, 这才新婚第?二天,你已经对我感到?厌倦了吗?”
顾书云被他逗笑, 声?音软绵绵的:“我是没有力气了。”
顿了顿,她又补充了句:“罪魁祸首就是你。”
闻屹微挑眉梢:“这多简单,我替你代劳就好。”
他的一边手搭在了她的腰侧,有意无意地捏了捏,暧昧不?清地又问了句:“换衣服需要我代劳吗?”
顾书云的瞳孔微缩, 叹道:“这点力气我还是有的!”
他短促地笑了笑, 将她从台上抱了下来。
两人吃过?早餐之后,一起去了次卧。
这个房间也被整理过?,不?过?红色的元素没有主卧多。
空空的屋子属于?他的物品已经被搬得差不?多了,看得出来他是一点都?不?想再回到?这里,床上连床单都?没有铺。
所有的礼盒都?被摆在了地毯上,大大小小地堆了个小山。
“这么多啊?”
顾书云看到?时不?由出声?。
“大多是朋友送来的, 攒了好几天, 我全都?放这了。”
他拉着?她在有地毯的位置坐下。
又匆匆去沙发那拿了两个抱枕过?来,一个垫在她的身后, 一个让她抱着?。
“想从哪个开始拆, 最?大的怎么样?”
闻屹随手拿了一个较大的盒子。
拆开纸箱后里面是大小不?一的木板。
顾书云拿起说明书看了眼,脸色登时涨红, 臊得不?行。
居然是张拼接婴儿床。
难道是外公送来催生他们的吗?
可她暂时还没有考虑过?生孩子这件事。
好像长?辈都?是这样,单身的时候总是念叨把婚结了,结婚之后又是新的催念。
但是对她来说。
成?家的意义在于?两人相伴,婚姻中爱与陪伴胜过?其他。
生孩子并不?是结婚的唯一目的和结果。
闻屹的动?作很快,山堆的盒子没一会儿就拆得所剩无几了。
顾书云问:“你能认出这些是谁送的吗?”
他微微颔首,平静道:“看东西就知道了,他们送得很有自己的风格。”
闻屹从其中一个礼盒中取出了一块藤花怀表,镂空的浮雕密纹流光璨金,打开之后内里母贝的工艺华丽细腻,指针缓缓经过?花朵和藤蔓缠绕的表盘,宛若神秘花园中的一隅宝藏。
他微掂怀表的重量说:“比如这个,估计是这里面最?贵的,肯定是我哥送的。”
“怎么看出来的?”
他微垂眸,笑道:“你忘了,他昨天没来,为表歉意肯定得拿出点诚意来。”
闻家在北美?的公司出了意外,临时需要他赶过?去,尽管已经尽力协调了时间,还是没能在婚礼这天回来。
因此他又补了一份礼物给他们。
按理说这种品级的东西应该摆在博物馆才是,不?知道闻靳北从哪弄来的,不?过?只要她喜欢就好。
顾书云将怀表放在手心中把玩,精巧的表身触手微凉、轻糙,指针一刻一刻地行走,仿若流动?的时间在此都?能被记录下来。
忽然她的视线瞥到?一边的小人,准确来说是一对玻璃工艺的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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