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老夫又赢了!”
楚宗庆点头。
咧了咧嘴,望着眼前,神态自若,气质淡然的老头,长长吐了口气道:“愿赌服输,今日败在先生手下,宗庆心服口服!”
说罢,他翻身下马,在众目睽睽之下,突然拜倒在地上,大声道:“先生请收下学生。”
余隐:“……”
这野蛮人有点儿意思。
一向天不怕地不怕,谁都不服的楚宗庆突然低头认错。
一时间把四皇子都看愣了。
贺景生笑道:“这小子倒是能屈能伸。”
二皇子道:“他只是屈服于强者。”
贺景生:“……”
怎么看太傅都不像强者。
余隐上了楚宗庆为徒这事,一时间在宫里传的沸沸扬扬。
余隐出宫的时候,是与楚宗庆一道的,贺景生也在其中。
勇南王一个劲道:“余大人,以后我们家宗庆就拜托你了,你也知道本王这个人不太会管教孩子,如今有你这么一位老师,本王心里特别高兴。”
余隐:“……”
您先前可不是这么说的呀。
余妙和彭老太太还等在宫外,远远的看到余隐出来。
身旁跟着一个人高马大,气质凶残的少年,两人齐齐一惊。
余妙道:“爹爹怎么跟他在一起?”
说着,便扶着彭老太太快步上前。
余隐见两人走得急,忙上前扶住彭老太太道:“您别急,没事儿……”
余妙下意识地又看了一眼楚宗庆,只见对方虽然沉着脸,但是眼神平稳,不像是要打人的样子,略略松了口气。
余隐跟勇南王道别,扶着彭老太太上了车。
这才把自己收楚宗庆的事给说了一下。
彭老太太听完半天回不过神来。
倒是余妙道:“这么说,他以后就是我师兄了?”
余隐:“……”
你的关注点还算正常。
“爹爹,您上次还说也不收弟子了。”
余隐窘,“我这也不是也没办法吗?圣上亲点的……”
他敢推吗?
不过收了这么多徒,唯有楚宗庆这货有系统奖励。
彭老太太却笑道:“我刚开始还担心这勇南王世子,今日输给你了,不服气,以后找人在半道上打你,如今看来,你以后是安全了。”
余隐笑道:“您放心吧,他不敢乱来。”
彭老太太道:“卫国公家跟勇南王的官司还在那儿挂着呢,这位小世子,唉,真是被勇南王给惯得无法无天了。”
若不是卫国公府势大,换成别家的孩子,怕是被欺负了,就是被欺负了。
余隐心想,怪不得系统喊他野蛮人。
敢情这货是个蛮子。
余隐和余妙将彭老太太送到彭家。
打算带两个孩子回去,却被彭老太太拒绝了,“老身想留两个孩子在这里住些日子,你们家现在人多嘴杂,再加上这次来了那么多男孩儿,年纪也都不算小了,男男女女混在一起,也不像个话,待他们回去了,你再来接孩子们回去。”
余隐昨天晚上想过这个问题。
可又不好意思直接开口,现在彭老太太主动提出来,他是求之不得。
二老太太一看就是个不讲理的。
到时候杂七杂八出点事情,谁说得准,于是便道:“那麻烦您了。”
“麻烦什么。”彭老太太道:“你留下来吃过饭再回去吧,今日累了一天了,可别到你家一脑门的官司。”
余隐一想起家里那一堆亲戚,就脑门疼。
在余家用过饭才回去的。
余妙将他送上马车,交待道:“爹爹,今日化险为夷,多亏了玉铮道长送的平安符,明日记得来早些,咱们去观里还个愿。”
余隐点头:“这符这么好用,也给你和小鱼儿,还有你祖母、外祖母一人请一个。”
余妙:“……”
您当人家玉铮道长是批发的呀!
余隐回到家,才一进门,就被二老太太给堵住了。
“老二呀,伯母听说你今日去参加什么马球赛了,怎么不说把孩子都带上,也好让他们这些乡下来的见见世面。”
余隐苦哈哈道:“没考虑那么多,还请二伯母别见怪,待下次有机会了,定带孩子们去瞧瞧热闹。”
二老太太冷哼道:“你是怕咱们这些人去了给你丢脸吧。”
余隐挑眉,“狗不嫌家贫,子不嫌母丑,这道理我懂得,我就是飞得再高,我也姓余,咱们的名字还在一个族谱上记着呢!”
二老太太道:“我看未必吧,你要是真那么认为,为何不过继一个孩子,将来百年之后,对你爹也有个交待。”
余隐恍然。
她是睡一晚上把这事给想起来了。
直接搬出他爹来压他。
见余隐不说话,二老太太继续道:“你还是嫌弃咱们带来的孩子不称心?”
余隐望着她,不免觉得有些可笑:“昨日咱们不是说清楚了吗?我拿钱,给族里办个族学,到时候孩子们都去那里读书,将来无论是做官,还是赚大钱,都与我余隐无关,他们封妻荫子也好,飞黄腾达也罢,都不用记着我余隐,这难道不好吗?”
“非得逼着我过继这是为什么呀?你就想着,您过继一个孙子给我,您也就被打包送过来,成了我娘了?心安理得的享受荣华富贵?您觉得这可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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