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嗓子,就把在后院休息的一百多号侍卫全给召了出地围到了柳一条与封小乙旁边。
磨拳擦掌,挤到一个好位置,瞪大了双眼,看着正在对峙的两个人。
“这,”柳一条看到这个情况,不由放下了双手,站直身体,扫了一眼周围的侍卫,见在这些侍卫的脸上,竟都洋溢着一种兴奋和兴灾乐祸的神采,心中很是不解,便开口向封小乙询问道:“封统领,这是怎么回事?”
“呵呵,柳先生,你别管这帮小崽子,都是一帮唯恐天下不乱的主儿。”封小乙笑着向柳一条解释,道:“这帮小崽子以前都被封某狠揍过,自己想报仇却又没有那个本事,现在老想着看封某也被人胖揍的情景。实在是一些没有良心的小王八蛋,不必理会他们。”
柳一条了然地点了点头,这也算是封小乙的一种御下方法吧。松驰有度,与手下打成一片。
只是被这么多人围观,柳一条还真有些不适应。略微向后退了一步,柳一条再次把架势摆开,向封小乙招手说道:“封统领,咱们开始吧。”
“柳先生!”这时王大成等几个快嘴地侍卫已经打听到了柳一条的身份,在一旁起着哄,给柳一条打气,道:“柳先生!我们支持你!一定要把封头儿打成猪头三儿,让他也尝一尝被人胖揍的滋味!猪头三儿!猪头三儿!”
“猪头三儿!猪头三儿!”被他们几个一喊。别地人也开始跟着起哄,嘻嘻哈哈地看着被他们围在里的封小乙。
“行了,行了!”封小乙没好气地摆手冲他们喝了一声,没有一点不好意思地斥责道:“你们这帮小崽子,每次都是这么一套,腻不腻啊你们?!也不知道创出点新意,尽给老子丢人!都给老子闭嘴!好好在一边呆着!不然就都滚回屋里睡觉去!”
“嘘!!”封小乙看似凶狠的话语,召来了一阵唏嘘之声。之后,众侍卫们又是一阵齐声的呼喊:“猪头三儿!猪头三儿!猪头三儿!”
见此,柳一条的嘴角不由得缓缓勾起,忽然感觉这样的氛围也是不错。
平常严守军纪,毕恭毕敬,业余轻松娱乐,没大没小,封小乙能把手下训练成这样,倒也是有些手段。
封小乙见慑不住他们,也没有在意。而是苦笑着向柳一条说道:“真是把这帮小崽子给惯坏了,柳先生,别理会他们,咱们打咱们的,打起来后他们自然也就闭嘴了。嗯,柳先生小心,封某出招啦!”
说着。封小乙举步欺身。一记带着拳风的直拳,瞬间就及到了柳一条地身边。
同时,刚才还在呼喊起哄的侍卫们也都如封小乙所说,全都闭上的嘴巴,认真地观看着圈中两人的动作。
看着封小乙打过来的拳头,柳一条轻轻一笑,小步轻挪,向左侧动了半步。堪堪把封小乙这一拳错开。拳风及面。很强劲。
“封头领好霸道的拳风!”柳一条不禁轻赞了一声,从拳风的强弱来判断。封小乙这一拳的力道,至少也在一百公斤以上,放到现代,那可是重量级的选手,一拳要是被打到身上,那可是不得了。所以柳一条心下也开始小心起来,跳动着蝴蝶步,出拳反击,举步出拳之间,尽显灵活之态。
两个人你来我往,一时之间,倒也斗了个旗鼓相当。
“小索,这个柳先生到底是什么来头?手上的功夫似一点也不比封头儿弱啊?”王大成看柳一条地身法和手段很是怪异,打斗之间,很多时候都不遵常理出招,来回之中竟还隐有压倒封小乙的势头,不由便向小索问道:“他真的只是一个郎中吗?”
“当然,”小索仰着头,一脸得意地对王大成说道:“柳先生可是太子殿下专门请来给皇后娘娘来瞧病的神医,那身份还能有假?而且就在之前,立政殿的那位小晋王殿下,还跑来找过柳先生呢。”
“不过,”小索故作神秘的向王大成说道:“听说柳先生与公孙将军好似有些关系,与那公孙贺兰还是结拜的兄弟。”
“哦,这就难怪了。”王大成恍然点头。公孙武达与翼国公秦叔宝,年轻时都是一代绝世地猛将,他们教导出来地子孙,哪还能差得了?
只是,这次封头儿怕是要输了。王大成在心里感觉有些不舒服,虽然刚才他们嘴里边都嚷嚷
封小乙打成猪头三儿,但是真要动起真格的来,又有们的头儿输给一个外人?
“王哥,这里以你的武艺最好,眼界也最高,你说封头儿与这柳先生,到底谁会赢?封头儿不会真被人给打成猪头三儿吧?”侍卫小黄凑过来,也有些担心地向王大成问道。
“这个,还要再看看,封头与柳先生势均力敌,谁输谁赢谁也说不准。”王大成看着场中,有些含糊地回答道。
而就在这时,场中,柳一条侧身一拳,击在封小乙的胸膛,而封小乙也是提膝一脚,踢在了柳一条的小腹,两个人就这般,同时向后飞出。
这一场比斗,到此,也算是告以了段落——
三原县,下耳村。
杨伯方刚赶着回到家,还没歇一会儿,便又急赶到了下耳村袁家。
“不知杨老爷来访,让杨老爷久等了,还望杨老爷恕罪。”袁方急急地从柳氏犁坊赶来,见到杨伯方此刻正独自一人坐在客厅,便拱手向他行礼告罪。
“袁老丈有礼了,杨某也只是刚到而已。冒然来来访,打扰袁老丈了。”杨伯方站起身拱手还礼。
“杨老爷客气了,快快请坐!”袁方伸手请杨伯方坐下,然后也在客厅的正坐定。
袁方看着杨伯方,不知杨伯方这位贵人为何会亲自来到他这座小庙,他们以前好似并没有太多的来往?便笑着向杨伯方问道:“不知杨老爷今日到此,有何吩咐?可是贵府短缺了什么家具?”
“呵呵,那倒是不曾,”杨伯方轻摇了摇头,道:“杨某此番前来,只是受人所托,来给袁老丈捎送一封书信而已。”
说着,杨伯方从怀里掏出一只信筒,递于袁方,道:“信笺就在此处,是我那一条贤侄亲写于袁老丈,袁老丈请过目。”
“是柳先生所书?有劳杨老爷了!”袁方双手把信筒接过,开口向杨伯方道谢。
袁方把信筒打开,拿出里面地信纸,待看到信笺上所写地内容,脸色不由得微变了变。
“一条在信上怎么说?”杨伯方看出袁方好似有些不对,便开口问道。
“杨老爷您自己看吧。”袁方把书信递给杨伯方,说道:“杨老爷即是柳先生地叔父,又是见过大场面的人,还请杨老爷能给小老儿一点意见,小老儿是不是该照着柳先生信上所说行事?”
杨伯方接过信笺,上下观看了一遍,很是意外地向袁方问道:“这么说,那柳氏犁坊竟是归一条贤侄所有?”
“杨老爷所言极是。”袁方点头道:“柳氏犁坊,无论是犁头地构造,还开办作坊所用的银钱,都是从柳先生处得来。所以名义上,小老儿是坊主,而暗地里,柳先生才是大头儿。故,说这犁坊是归柳先生所有,也不为错。”
“只是,小老儿实在是不明白,柳先生为何忽然之间便想要公布他的这个身份,给自己套上一个商贾的头衔,这对他以后的前途会很不利啊?”
袁方看了杨伯方一眼,道:“杨老爷是个明事理的人,自然知道这里面的道理,您看,您是不是再劝劝柳先生?毕竟这个商贾的身份,一旦罩到身上,想要再褪,可就是难了。”
“这个,容杨某再想想”杨伯方低头思量,其实在看到信后,他就已大概猜到了柳一条的心思。
以商贾的身份,遮去身上现有的光芒,这比他昨晚与柳一条说的那个什么避世藏拙的方法,要有效和实用的多。
只是这样,代价会不会太大了一些?
“嗯,袁老丈就依一条所说去做吧。”杨伯方点了点头,算是同意了柳一条的做法。
既然柳一条无心仕途,那么他多一顶商贾的帽子,倒也没有什么影响。
至于柳二条,以柳一条的性子,应该也有有所考虑。实在不行,他老杨出去跑一趟,就凭着他在长安城中的关系,怎么也能给柳二条谋一个好的门路。
“既然杨老爷也这说,那小老儿明天就去李县丞那里,把坊主的名字改过来。”袁方见杨伯方也是点头同意,知柳一条定是遇到了什么难缠的事情,不得不这样做,便也不在多想,开口应承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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