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百万的违约金,他根本不看在眼里。
“找不到乔声,我只能回家继承亿万家产,你看着办吧。”
“骗谁呢,你不是穷苦人家吗?”
秦安眉头纠结,爬起来找电脑。
邵玄应该不会说谎,只能说当初是骗乔声的,那么真有可能给她甩手不干。
不行!
她最近没心情上班管理公司,绝对不能让他走。
可是又不能出卖乔声。
秦安迅速黑进乔声导师的电脑,把她当初填的家庭地址改了。
然后告诉邵玄:“她回家了。”
“她家在哪儿?”
“你这当男朋友的都不知道,我怎么知道。”阴阳怪气说完,直接挂电话。
然后发现……睡不着了。
秦安:“……”
“唉~也不知道这个时候玖玖睡没睡,身体痛不痛,做没做梦,要是做噩梦可怎么办。”
原以为是他离不开她,现在才发现,真正离不开的那个人,是自己。
熬到天亮才睡去,这一睡就是昏天暗地。
醒来已经是下午,未接电话好几个。
有林嫂的、金易的、慕然等等,唯独没有他。
哦,对,他现在不会打了。
秦安最先给林嫂回过去。
“我给夫人送饭呢,开门你没接。”
“我睡觉呢,没听到,谢谢林嫂,以后不用给我送了。”
玖园和a大相隔甚远,跑来跑去不方便,虽然吧,林嫂做的饭菜的确很香。
“这边很方便,外卖也多。”
“吃外卖对身体不好,要不你请个保姆吧?”
“不用。”
她又不是小孩子。
以前没和秦寒玖在一起的时候,巴不得摆脱秦家,一个人生活。
“对了林嫂,九爷今早吃早餐了吗?吃了什么?”
林嫂一愣:“吃了,跟平时一样,三个蟹黄包。”
“他起色看起来怎么样?”
“九爷精神看起来相当不错啦,比前几天好多了。”
秦安事无巨细,又问了很多事,林嫂越回答越是胆战心惊,挂断电话的时候,狠狠松了一口气。
夹在两个大佬中间,简直就是走钢丝般的危险活。
九爷也真是用心,连夫人会问什么样的问题都想到了。
秦安收拾好,下楼随便买了两个包子,开车去片场。
学校因为拍摄请过长假,不用报道。
梁导对她最近的旷工非常不满,但是并不敢说什么。
毕竟九爷亲自打招呼说要请假。
“安安,你这黑眼圈怎么回事?”
这气色,跟几天没睡觉的人似的。
“失眠。”
打过招呼,坐到梁导身边听工作安排。
涉及到工作,她还是很认真的,只是今天给外认真卖力,差不多把梁导的活都给抢过去一半。
“这么……积极?”
秦安扬起脸笑:“那必须,我得成为大导演。”
“这部戏,还有差不多一个星期就完成拍摄,到时候这宣传又是一件大事。”
秦安翘着二郎腿:“你策划策划,需要多少钱尽管说。”
梁导点头。
“不过,悠着点来吧,最近缺钱。”
不这样说,万一大张旗鼓使劲燃烧经费,怎么办?
“最重要的还是片子质量。”
秦安打个哈欠,有些昏昏欲睡,外面有人说楚年找她。
“说是为了九爷的事。”
你连莫忘也不在乎吗?
楚年仍旧是一身浅紫轻纱的汉服,似乎特立独行惯了,走到哪里已经不在乎别人的眼光。
掌心把玩着一只青花瓷的茶杯,眉如远山青黛,娴静温雅。
“秦小姐,一段时间不见,你看起来并不好。”
秦安翘着二郎腿,单手支着下巴,打着哈欠。
“楚小姐操心了,我好得很。”
楚年眼眸微垂,半阖着眸:“是吗?不过我听说,秦寒玖最近……似乎不大好。”
秦安面无表情,不为所动。
想套她的话,没门。
楚年放下茶杯:“我也不绕弯,开门见山吧,我想知道秦寒玖的情况。”
玖园固若金汤,她的人根本渗透不进去。
等了这么多天,好不容易见到秦安,没耐心再耗下去。
秦安懒懒抬起眼皮,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你觉得我会告诉你?”
“条件,我们可以谈,何况,秦小姐也大可放心,我不是秦二夫人,不会对秦寒玖不利。”
“没什么好谈的。”她不会拿他做交易。
“楚大小姐,你找错人了。”
秦安站起来就准备走,楚年道:“我可以拿秦寒玖的身世……”
脚步不停。
楚年眸子微沉:“秦安,难道你连莫忘也不在乎吗?”
“你什么意思?”
以为抓住秦安的软肋,楚年一副胸有成竹:“莫忘在帝都上学吧,帝都风云莫测,他一个无权无势的少年,若是出了什么事……”
秦安倒退回来,站在她旁边,浓稠如墨的黑眸盯着她。
像看死人一样的目光,让人心里发毛。
楚年顿了一下,继续说:“秦小姐还是明白人,用一个消息换他安危,不亏。”
“说得对,”秦安颇以为然地点头,突然伸手掐住她脖子,将她按在沙发上。
目光凶狠冰冷:“楚年,别以为你是楚星朗姐姐,我就不敢对你怎么样,我告诉你,你要是敢动莫忘一下,我就拿你给他陪葬!”
狞笑道:“用你的安危,换他,值不值,你说了算!”
“秦寒玖的消息,我不会告诉你,不论你用谁威胁我都是一样,但是,你若伤他一根毫毛,我就从你身上十倍讨回来。”
楚年头上插着发钗,被按在沙发上扯得头皮疼。
伸手扣住秦安掐着自己的手,用力拉开。
两个女人,开始比力气。
秦安练过,楚年也不是泛泛之辈。
别看像个古典温婉的大家闺秀,实际上力道不输秦安这个接近七级的格斗高手。
这是一场较量。
秦安咬牙,手上不断用力,两人一时之间分不出胜负。
楚年小脸冷淡,目光如刺:“就算我不动他,你以为他就能安然无恙吗?蔡潼早就盯上他了。”
秦安瞳孔一缩,猛然收了力道。
大步往外走,只留下一句狠话:“楚年,我不管你什么目的,我的人,你都不许动。”
她发现,楚年虽然一直关注着他们,却不曾做真正伤害的事。
甚至好几次还暗中帮忙。
但是这种摇摆不定、模棱两可的敌友关系,她分不清。
她不会因为猜测去对付伤害一个可能是朋友的人,但是也不会轻易相信一个或许是敌人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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