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氤趴在床边,伸手戳了一下顾瞻的脸,见顾瞻没有反应,又不怕死的拨了拨他的睫毛。
这下彻底把顾瞻闹醒了。
顾瞻眯着眼,一手抓着杨氤的胳膊,一手揽着他的腰,将人硬生生从地上带到了床上。
顾瞻翻身跨到杨氤身上,声音有些刚睡醒时的沙哑:“杨氤,我有没有说过,闹也要有个限度?”
杨氤心脏怦怦直跳,欲望冲散了理智,修长白皙的手顺着顾瞻的胳膊摸到他的脸。
顾瞻,顾瞻
杨氤在心底一遍一遍喊着顾瞻的名字,一遍一遍描摹他的样子。
顾瞻忍无可忍,抽出一旁浴衣的腰带,把杨氤的双手高高举起,绑在床头上。
“你”一阵电话铃声打断了顾瞻的话,顾瞻拿起手机,电话界面的备注是景然。
顾瞻离开房间,走到客厅接通了电话。
杨氤试着挣扎了挣扎,腰带纹丝不动的缠在他的手腕上。
“唉”手一时半会不能用,杨氤便只能靠自身意志来对抗了。
顾瞻的电话打了许久,久到杨氤慢慢闭上双眼,意识逐渐模糊。
“瞻,回去吧,否则过不了几天,我们就要打一架了。”顾景然劝道。
顾瞻站在窗前,苦涩道:“景然,你明白我想要什么。”
“我当然明白。”顾景然压低声音:“顾叔也知道,但你生在顾家,作为长子,没有选择的权利。”
顾瞻打趣道:“这长子给你要不要?”
“少转移话题。”顾景然被顾瞻这么一打岔,郁闷的情绪缓解不少:“这次顾叔亲自来,就是摆明了不管怎样都要带你回去,我可不想看到你又被我打断几根骨头抬回去。”
“哎,我们好歹认识十多年了,你能不能盼我点好?”
“盼不了。”顾景然斩钉截铁的说:“等你什么时候成为顾家说话的,我让你打到进icu都行。”
顾景然说的没有错,虽然他与顾瞻从小一起长大,但只要顾厉年对他下达命令,他可以放下一切私人感情。
反之,如果顾瞻成为顾家掌权人,顾景然便会听命于他。
很现实,但顾瞻最讨厌的,就是这种现实。
挂断电话,顾瞻随手拿起一盆盆栽,刚想扔出去,突然想起杨氤还在,又轻轻放回去。
“杨氤。”顾瞻喊道。
没有人应。
顾瞻回到房间,发现杨氤就着这个别扭的姿势睡着了,不禁失笑。
这是有多困?
杨氤手腕处的皮肤微微发红,应是睡前挣扎过,顾瞻把腰带扯松,确保不会伤到后,拿着钥匙出了门。
【作者有话说】:小盆栽:我没有惹你们任何人(_)
酒吧
顾瞻进到一家酒吧,时间尚早,酒吧里的人不多。
“喝点什么?”调酒师问道。
“gnac。”
酒很快上来,顾瞻喝了一口,酒液顺着喉咙滑进胃里,烧的他有些难受。
顾瞻今天一整天除了早上在去酒店的路上买了个包子外,没有吃其他东西,此时胃里早就空了。
调酒师看出顾瞻不舒服,提醒道:“进医院的话,老板大概率是不会赔的。”
顾瞻轻笑一声,将杯中剩余的酒喝尽,付完钱离开了。
“不知前路的年轻人。”调酒师收回顾瞻喝酒的杯子,看着越来越远的身影说道。
估算着杨氤快要醒来的时间,顾瞻去超市买了些即食品,收拾妥当后,准备去屋里将杨氤叫起来。
杨氤睡着后很乖,和清醒时完全不同。
顾瞻解开腰带,揉了揉杨氤的脑袋:“杨氤醒醒,起来吃些东西再睡。”
床上的杨氤没了束缚,一骨碌翻了个身,整张脸埋进被子里睡得正甜。
顾瞻有些胃疼,不想再跟杨氤费力气,索性直接连人带被抱起来。
杨氤正做着梦呢,突然身体一轻,以为是从床上掉下来了,把他吓出一身冷汗。
“顾瞻”杨氤把头从被子里露出来,看清是顾瞻后,一阵恶心便猛地涌上来。
“放我下来。”杨氤在顾瞻怀里剧烈挣扎。
顾瞻不明所以,把杨氤放在沙发上。杨氤扯开被子,光着脚跑进厕所,还把门反锁了。
“杨氤。”顾瞻砸了两下门:“开门。”
杨氤跪在马桶边,眼尾泛红,想吐又吐不出的感觉,让杨氤很是难熬。
外面顾瞻还在敲门,杨氤倒在地上,蜷缩起身体。
不要进来,不要让我闻到那个味道。
顾瞻不知道杨氤怎么回事,心急如焚,从柜子里找出厕所钥匙。
咔哒一声,房门应声打开,顾瞻在看到蜷缩在地上的杨氤时,遍体生寒。
“杨氤,告诉我你怎么了?”顾瞻把杨氤抱在怀里问道。
杨氤捂着嘴推开顾瞻,往马桶里吐了些酸水。
“别别靠近”杨氤往角落里钻。
“好。”顾瞻退远了些:“现在能告诉我发生了什么吗?”
“我对不起”杨氤抱着腿缩在角落里:“我不是不喜欢你抱我,我是因为你身上有酒味。”
“你讨厌酒的味道?”顾瞻皱眉。
杨氤勉强扯出一抹笑容:“对不起啊,这毛病从我爸爸离世后就有了,这里我会给你收拾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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