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到现在为止,姜愿对他的态度是不理不睬,不爱搭理甚至出言嘲讽他,还没有到害怕或躲避的地步。
纪许渊神色迷茫,他这段时间孤独的坚持,难道真是错误的吗
转过天来的天气不错,苏恬恬取到机票在候机厅等,姜愿抱着snoopy半小时后也按时到了候机厅。
苏恬恬凑过去:“姜老师,我明明是两年前开始给你当助理的,你为什么让我说四年前啊?”
“四年前不好吗?”姜愿笑了笑道:“时间越长,越显得你资历深厚。”
苏恬恬撇撇嘴,对姜愿这个回答并不是很满意,她老觉得姜老师跟那姓纪的帅哥有很深的羁绊。
“daddy,rry”
姜愿忽觉怀里一湿,低头发现他乖儿子把剩的半瓶牛奶都撒到了他身上。
苏恬恬忙把snoopy抱过来,简单用纸巾给他擦了擦:“姜老师,时间还够,你赶紧趁现在去洗手间换件衣服吧。”
姜愿无奈地站起身,手指点了点他儿子的脑门儿,只得往洗手间换衣服。
机场候机厅的洗手间,来来往往的有很多旅客,姜愿换好衣服出来,只顾着低头擦洗那件短袖没留心身旁的人。
他一回头,正撞进某人怀里,随即被口鼻喷了什么东西,就恍然间迷迷糊糊失去了意识。
再醒来,他身处一栋别墅里,抬头是精致豪华的水晶吊灯,价值不菲的沙发茶几和地毯,玄关放着几件没熨烫的西装,博古架上照片里的人和他的脸很像
纪许渊坐在沙发上抽烟,烟雾缭绕中他神色愁苦,眼圈泛着疲惫的乌青。
看姜愿睁开眼睛醒过来,他重重吐出口烟雾,在烟灰缸里捻灭了烟头。
“抱歉姜老师,未经允许以这样的方式请你过来,跟你说声不好意思。”
姜愿抬头看钟表,英国的航班已经走了两小时,纪许渊解释道:“我用你手机给助理发过短信,说你有工作暂时不回英国,他们已经平安到酒店了。”
“你到底想做什么?!”
姜愿红着眼猛然上前,狠狠抓住纪许渊的衣领,“我他妈说过跟你没关系,干什么纠缠我不放?!”
纪许渊定定地望着姜愿,眼尾忽然滑落两滴泪珠子:“你能不能陪我几天,我喊你糯糯,你答应好不好?”
“你要多少钱我都可以给你,只求你好好陪我三天,就耽误你三天的时间,三天以后我派私人飞机送你回国。”
“你简直是神经病!”
姜愿狠狠给了纪许渊两耳光,打得他偏过脸颊,浮起两道明显的巴掌印。
他捂着眼睛笑起来:“我是神经病,我没有办法啊,我无时无刻不在想他,无时无刻不想见到他”
“看见你这张脸的时候时候,你知道我多高兴吗,我还以为我老婆没死呢,他是跟我赌气跑出去了呢。”
“这栋别墅是我们的家,我们在这里共同生活了五年,他走后我每月让人定期打扫,但是我从不敢进来。”
“只要靠近这里,我他妈就想起他,我他妈就后悔,我他妈就特痛恨自己,我他妈就想跟他一起去。”
他抬头泪眼朦胧地望着姜愿,指指自己的脸颊:“他这里有两块烧伤的疤,浑身瘦得没有人样儿,他没有你好看,但我真的好想他,好爱他”
纪许渊捂着脸泣不成声,没有半分精英总裁的范儿,就是个痛失最爱的妻子而无法走出来的普通男人。
而自始至终姜愿都像是铁石心肠,冷眼看着纪许渊,一言不发。
待他这通发泄完,姜愿走到门口:“哭完了,请问我可以走了吗?”
把姜愿关在家里
纪许渊踉跄着扑过去,从身后紧紧抱住姜愿,满是泪痕的脸埋在他肩头。
无声恳求他别走,无声恳求他留下陪自己三天,哪怕是假的哪怕是场梦。
他闷声哭道:“姜愿,这三天你不用做任何事,就只需要陪在我身边,你因错过工作损失的金钱,我会全部赔偿。”
姜愿非常抗拒他的接近,用力挣脱开去拿自己的手机。
“无论姜老师愿意与否,你现在都离不开这栋别墅,你的手机没网没信号,三天内你联系不到外界的。”
姜愿愤怒地推了他一把:“你他妈真是疯子!”
纪许渊趔趄撞到玄关柜,忍着疼从里面拿出双旧拖鞋,屈尊降贵亲自解开姜愿的鞋带,俯身给他换拖鞋。
“这是我老婆的拖鞋,你刚好和他穿同样的鞋码,他说这双就像踩棉花。”
又拿出件浅灰色的家居服:“他原来那件弄脏扔掉了,又给他买了身新的,你穿起来应该也挺合适的。”
“滚开!”姜愿一脚把纪许渊踹地上,握着手机转身四处寻找出口。
他看遍了所有的门窗,全被密码锁给锁得死死的,根本没有能逃出去的哪怕半点缝隙,除非从三楼露台跳下去。
“因为我不经常来这儿,怕被偷家,就把门窗全上锁了,绝对不是冲着你。”
纪许渊说着转身进了厨房,从冰箱里拿出针管和药液,尖锐的针头在灯光下闪着令人后背生寒的光芒。
趁姜愿扒着窗户往外看时,他把针头刺进了姜愿的后颈,几乎是瞬间姜愿浑身没了力气。
但意识比任何时候都清醒:“纪许渊你个王八蛋要做什么?你敢动我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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