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慈脸瞬间垮下来,暗自咬着牙根又堆起笑容:“糯糯怀着孕没办法做饭,哥哥你就将就几天嘛。”
“他不是不能做,是不想做,惯得全是些臭毛病,现在居然敢跟我甩脸色,要以前借他十个胆儿都不敢。”
“哥哥”盛慈觑着纪许渊的脸色试探着道:“要不我去帮你劝劝糯糯,毕竟是我从小看起来的弟弟,我的话他总会考虑考虑的。”
纪许渊黑着脸凝眉沉思,最近盛糯糯闹脾气不理自己,盛慈劝劝他也好不失为无计可施中的好方法。
便缓了语气道:“那这几天你去别墅跟他聊聊,他还怀孕九个月呢,你注意点别把话说重刺激他。”
盛慈装模作样嗯了声,眼里却像蕴藏着光风暴雨,他对这种若有若无不经意间透出来的关心恨死了。
即使他没跟外国前男友跑路,还和纪许渊腻歪的时候,纪许渊也没好声好气哄过他,更别提体贴关心
本以为时间很晚,纪许渊会在香山别墅过夜,但他处理完两小时的工作,快十点的时候还是离开了。
这回撒娇耍赖全没用,纪许渊根本不吃他这套,这辈子第一次尝试下厨做的方便面也全部被倒掉。
纪许渊到家的时候,盛糯糯坐在客厅里还没睡,两瓶药摆在他面前,他应该是准备服用止痛药了。
但是他坐在那里迟迟没动,拿水杯的手指攥得发白,面色也是异常煞白,他最近的状态极其不好。
纪许渊走过去,把白色药片倒在药瓶盖里,搂着盛糯糯的肩膀轻拍,示意他张嘴把药吃了。
“医生说你的心情和小糯米的健康情况有很大关系,别跟我赌气了好不好?”
盛糯糯垂着眼没说话,把他手里的药接过来用水冲服,然后起身去卧室,纪许渊立刻从后面跟过去。
趁盛糯糯没防备,他熟门熟路地将瘦弱的人打横抱起来往二楼的卧室走,盛糯糯害怕地抓住他衣领,不敢挣扎。
即使揣着九个月的孕肚,盛糯糯重量也很轻,搂在怀里他骨头都硌得慌,纪许渊真切感受到他的憔悴。
便搂得他更紧,温热暧昧的吐息喷洒在耳边:“生完小糯米我带你去北欧,那里的专家会治好你的,无论多少钱。”
他细细浅浅地吻着盛糯糯,从通红的眼角到雪白的后颈,纪许渊把他压在被褥间,躲避着高高隆起的小腹,细密又难得温柔地亲他。
以前盛糯糯很难抵挡住纪许渊拥抱亲吻和磨蹭的攻势,稍微撩拨他就立刻回吻,把自己全部交托出去,可是这回他许久都没反应。
纪许渊也没强迫他,洗完澡回来拥抱着盛糯糯,很快便沉沉地睡过去。
最近盛世嘉年很忙,海南的项目顺利落地,接下来就是运营和管理,虽然不用纪许渊事事亲为,但作为执行总裁很多投资招商会议都要出席。
白天就两位保姆和营养师在家照顾盛糯糯,姜媛也经常来,事无巨细地照顾着盛糯糯,给小糯米准备了很多自己做的小被子小衣服和软尿布。
看到姜媛忙碌的身影,盛糯糯忍不住暗暗地鼻酸,很多真相不能告诉她,否则只会惹得她更不好过。
傍晚五点半,保姆和营养师下班,约摸着纪许渊快回家,姜媛也没多留。
很快敲门声响起,盛糯糯在监控器那里看见来者并非是纪许渊,而是不速之客盛慈。
敲了两分钟里面没人应,盛慈明显地有些烦躁:“盛糯糯我知道你在里面,今儿纪哥加班他让我来的。”
说着他刻意对着监控拎了拎手里提着的东西,“是苏记的小吊梨汤,他知道你小时候最爱喝这家,特意让我买的。”
“咔哒”
别墅大门开开道缝隙,盛糯糯戒备地盯着盛慈:“你来这里要做什么?”
“我能做什么啊。”
盛慈没拿自己当外人,直接挤进去把小吊梨汤放下,环视着这栋别墅。
比起上次来,客厅里多了很多宝宝用的东西,蓝色的婴儿床和很多玩具,尿不湿和婴儿专用湿巾
有的甚至是瑞典的品牌,明显是纪许渊的父母邮过来的,可见整个纪家对盛糯糯和他腹里孩子的重视。
盛慈转过身来,挑起眼梢朝他笑,不过那笑容却显然不达眼底。
“糯糯,宝宝的名字起好了吗?”
听这话盛糯糯无意护住小腹,后脊背直冒凉风,总觉得有点儿毛骨悚然。
因为很多年前盛慈对他露出这样笑容的时候,紧接着就把他推进了池塘。
救救我的孩子
盛糯糯警惕地捂着小腹,盛慈的目光自然而然落到他的无名指的戒指上,忽然露出抹嘲讽的笑。
就像纪许渊说的,到底是白金的还是破铜烂铁,盛慈打眼就能看出来。
他用右手握住盛糯糯的手,像看珍稀物种似的左瞧右瞧,语气饱含着满满的鄙夷:“糯糯你还真是让我开眼,好久没见这么粗糙的假货了。”
盛糯糯抽回手,转过身去,什么都没有应他。
那天回医院后,他把假戒指摘下来放到床头柜,被纪许渊发现又强迫着给他戴上,说什么都不能摘。
那夜他没睡着,纪许渊同样也非常地清醒,结实的手臂紧紧抱着他,最后他意识迷迷糊糊的时候,听到纪许渊在他耳边低语:“以后给你换个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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