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凑近了些好奇地问:“宋,宋怜,你是什么工作?”
宋怜俏皮得意地笑着,兴致勃勃给盛糯糯看他新做的美甲:“我主业吃喝玩乐,副业睡男人,有没有兴趣加入我?”
盛糯糯不由得瞪着眼睛,快被宋怜的回答惊掉了下巴。
“你又不正经。”
郁谨行温和地笑着走过来,解开纽扣脱掉西装的外套搭在椅背,“盛助理你别听他的,宋怜是知名品牌时装设计师。”
盛糯糯含着肩膀抿唇笑了笑,拘谨地朝郁谨行点点头算作打招呼。
苍白地打完招呼盛糯糯就不知道说什么,跟宋怜吃饭还能接受,他和郁教授完全不熟,而且也不擅长应付这种场合。
好在郁谨行没让场面过于尴尬,从容朝对面的盛糯糯举起酒杯,“盛助理真不好意思,我为自己在课堂上的鲁莽行为道歉。”
“不,不,不”
盛糯糯双手捧起自己的茶杯,轻轻挨了挨郁谨行的酒杯:“我,我是说,没关系。”
郁谨行看着像小鹿般惊慌失措的盛糯糯,无奈地低头笑笑,轻轻抿了口葡萄酒。
盛糯糯也跟着灌下半杯茶,再放下茶杯时脸蛋像被煮熟似的,他一紧张就结巴得厉害,尤其是在那么优秀的教授面前。
宋怜戳着盘里的沙拉,表情全都是不满:“郁哥以前我觉得你还挺和蔼可亲的,怎么把我朋友给吓成这样?”
郁谨行蒙受巨大冤屈似的,无奈地看着盛糯糯朝宋怜努努嘴:“我又要赔礼道歉了”
盛糯糯看他的表情忍不住笑出声,心里紧绷的弦瞬间放松很多。
此时前菜上完,服务员端来了牛排,盛糯糯不知道哪只手用刀或用叉,便等宋怜先吃。
但宋怜完全没有吃牛排的意思,一直在抱着热咖啡喝,问道:“你下午还要上班吗?”
盛糯糯点头:“我,我四点下班。”
“那太可惜了,我和郁哥准备看新电影,本来还想咱们一起去的,你要不要请假?”
盛糯糯为难地苦笑,刚被正式聘用开始上班就请半天假,老板可能要炒他鱿鱼。
“还是工作重要。”
郁谨行笑着替盛糯糯解围,自然伸手端过他的盘子,仔细把牛肉切成便于入口的小块,神情认真得就像雕琢艺术品。
盛糯糯感激地双手接过盘子:“谢,谢谢郁教授。”
教授这称呼确实有点显老,郁谨行笑道:“我年龄应该比你大,跟着宋怜喊大哥就好。”
盛糯糯乖顺地点点头:“谢谢,郁大哥。”
这顿饭比想象中要轻松得多,本以为艺术家教授和时装设计师之间聊的话题深奥晦涩,没想到全是鸡毛蒜皮的小事。
盛糯糯既听得懂也能搭得上话,宋怜很照顾盛糯糯,郁谨行这年轻教授也没什么架子。
头一天上班盛糯糯收获颇丰,去市场买了新鲜的蟹子刚做好晚饭,纪许渊也下班到家。
盛糯糯刚凑过来接衣服,他就忍不住皱了皱鼻尖,“盛糯糯你他妈身上有股颜料味儿,以后下班先把自己清理干净。”
盛糯糯低头闻闻自己的衣服,并没有闻出来颜料的味道:“我,我以后会清理干净的。”
吃饭的时候,盛糯糯跟纪许渊说起在画室认识宋怜和郁谨行的事情,“老,老公,我新交到两个朋友,他们特别好——”
纪许渊嗤笑一声,打断了盛糯糯的话头:“你说你们画室,有人跟你做朋友?”
盛糯糯不理解地看着纪许渊,沉默片刻,犹豫着点了点头。
“你这副脑子不怎么好使,别被卖了还帮着数钱呢。”
盛糯糯神情满是失望,低头继续扒拉饭,小声嘟囔道:“他们才不会卖我呢”
睡前,盛糯糯准备了助眠的牛奶,给纪许渊端到卧室时,他正在跟医院的朋友打电话。
那位医生朋友已经在所有精子捐献者里面挑出最优秀的,为白楹进行了人工受孕手术,大概半个月就能检测是否着床成功。
盛糯糯全程在仔细听着,他觉得纪许渊真是胆大包天。
现在尚且瞒得住,要是孩子生出来被老爷子发现不是自己的亲重孙,纪家恐怕要翻天。
他注视着纪许渊犹豫片刻,从羽绒服兜里拿出一张皱皱巴巴的纸,展开来是份中心医院产科的证明。
盛糯糯靠在纪许渊膝盖讨好道:“年前住院的时候,我特地请产科医生开的科学证明,上面说双性生的宝宝,也很健康。”
纪许渊的脸立刻冷下来:“盛糯糯,你又犯老毛病。”
“这,这是真的”
盛糯糯卑微地握住纪许渊的手,恳求道:“老公你相信我,我问过好多医生都这样说,要是被爷爷发现白楹生的——”
“我说过很多次盛糯糯,做好你该做的。”
纪许渊出声打断他,把那张证明揉成纸团丢进垃圾桶:“其他的事情不用你管,以后把这条规矩给我牢牢地记清楚。”
他转了下脖子,把盛糯糯拉上床,解开睡裤不由分说地摁着他的后脑勺往自己胯间埋。
盛糯糯忍着难受,被口腔里滚烫的异物感顶得直犯恶心。
他有时反应挺迟钝的,从来没有想过纪许渊不愿意跟他生宝宝的真正原因。
跟孩子健康不健康没关系,只是因为,那是他盛糯糯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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