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寓理在y市酒店里,收到了她的回复。
是一段语音。
“学长,我今晚拿到书了,非常谢谢您。”
她的声音听起来有点颤抖,好像在醉酒。
lyl:不客气
又发来了一小节语音。
“学长,你猜我在干什么?”
林寓理了然,她大概率是醉酒了。无论是在图书馆,还是酒吧,他注意到她都有股“生人勿近”的气质,之前的不多聊天也都看得出来她不很外向多话。
lyl:在干什么
“学长,我在自慰”
语音切断了一点她的呻吟。
lyl:你在哪里?一个人吗?
林寓理担心她是不是安全,但却没有许久没有收到回复。
他拨了通话过去,被接通。
“沉弦音?”他试探地出声。
回应他的是细碎的呻吟。
林寓理没有挂断电弧,保持着沉默,直到听到长长的重重的呼吸。
“你在哪里?”他问,嗓音有些低沉。
“在家里,在房子里”她的声音哑哑的。
“你一个人吗?”
“嗯,当然要一个人了”
“是安全的吗?”
“安全?不知道,应该是安全的吧”
“沉弦音?”
“你是谁?”
“我是林寓理。你确定自己在家安全吗?”
“你是不是那个,酒吧?我当然安全啦~家里面只有我自己,只有我一个人。”
林寓理听到她声音落下,安安静静,还没说什么,就又听到她说话,断断续续。
“你会打我吗?”
“你会关心我吗?”
“你喜欢我自慰吗?”
“”
沉弦音第二天醒来看见四个多小时的语音通话,天都塌了。
又颤颤巍巍点开了自己凌晨一点多发给lyl的语音。
这下真的完了。
沉弦音庆幸自己正在躁期,她不断告诉自己没关系都可以解决,不断感受着“天雷滚滚”。
现在需要搞清楚的是那两百多分钟的通话她到底说了什么。
他打电话过来是出于什么目的?她有没有说什么羞耻的或者隐私的话?他会怎么看她呢?好像真完了。
她怨恨自己为什么性欲这么重,为什么要喝那么多自己酒量之外的酒,为什么不能克制自己。
沉弦音真的觉得完了。
醉酒真的让人思绪混乱。她指尖掐着掌心,试图让自己冷静。
首先目前可以确定的是:她暴露的部分是,她告诉他她在自慰。然后他问她是不是一个人,在哪里。以及他拨来了通话,持续4hs40s。对方知道她的名字和学号,她仅仅知道对方是校友,这一点甚至存疑。
目前不确定的是:他是不是“好人”,他问话的目的是什么,他为什么拨电话,他们在电话中说了什么。
事情的可能结果是:最好的情况,对方是个好人,她在电话里没有说什么;对方是一般的人,听了她自慰;对方是不好的人,会收集她的信息和录音做要挟或者散播。
她能做的是:先和对方沟通,弄清楚通话内容。如果对方是好人,她需要道歉,因为这其实算一种性骚扰;如果对方做了不好的事,她就报警。
如果他说要和她建立关系呢?
沉弦音觉得慌张,但是她意识到自己的慌张中有隐隐兴奋——
也许她在期待。
沉弦音被这种“变化”击中,接连几天都沉浸在紧绷中。
如果这样一直沉默下去,也很好。她想。
直到那天她在飞机上清理相册。又看到了那张她保存下来的林的照片。
当时因为漂亮,她喜欢看一些漂亮的照片。
去sha找书的时候有奇怪的错觉,但是对一张照片和一个行为的人有所幻想,她就总是靠这样的“幻想”“意淫”让自己不那么孤独。
伴侣出差了,她来找他留给她的东西。
好温馨。
她一杯接一杯,打车回去的时候都醉醺醺,好几次没摁对地址。
回到家,躺在熟悉的床上,那张照片浇灌着她的欲望。
伴侣被偷拍,被别人觊觎,然而他却只属于她。
她抚摸自己的乳尖,抚摸自己的阴蒂。
有些力不从心,她常常觉得似乎自己对自己太熟悉,总是需要一些耐心。
烦闷暂时让她清醒,得和他讲一下。
她迷迷糊糊打开微信,找到他,她觉得称呼学长比较好。
沉弦音躺在床上,一手摁着语音,一手还在下体拨动。
很快看到了对方的回复。
他说不客气。他的语气会是什么样呢?他的声音是什么样呢?他听到她的声音会不会想到她正在做什么,也许不会
但她确实在自慰,她的自慰中甚至有对他的意淫
沉弦音想到这张照片,想到它带给自己的麻烦,选中删掉了。
这一次的躁期持续很久,沉弦音可以想象如果是另一种状态,她或许会更加颓靡,会想到堕落。但此刻她却相信自己可以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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