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母赶紧噤了声,可不敢再说了,差点泄露老头子告诉她的天机了。
陈默听她妈提到她爸,只当是母亲知道自己的事后,夜里做梦也想着了。至于家底,怕不是他妈总惦记着这房子被徐丽怡抢着要。
陈默自己也没想着要争,但当然,只要母亲不发话,兄妹也应该公平的拿,若徐丽怡将来真要吃独食,她就争呗。
这样辗转到了晚上,带着小小回家,萧祁俊则又回学校宿舍去。
还没进门,就听到里面南南在玩闹嬉笑,小小立即大叫起来,吸引了南南来开门。
开门的是周竟卿,陈默先是讶异,又猛然想到换了密码锁,他想来就来的。
陈默于是低了头,瞧见周竟卿穿着他自己的拖鞋,灰色的运动家居裤,再往上是棉质v领白t恤,这t恤略紧略薄,能让她看到呼之欲出的紧实肌肉。
她略有些羞涩地把孩子们哄去玩了一阵,周竟卿说他已经帮南南洗过澡了,他自己也洗过了。
陈默装作不知道他什么意思。
帮小小也洗过后,折腾了一天的两个小的,睡得很快,也没有像往常那样上下乱窜。
周竟卿从身后抱了抱她,高大的身躯将她包裹,声音温吞,“是真来了?”
陈默负隅顽抗:“没错!”
孩子们都在呢,要有觉悟的。
但周竟卿好像没这个觉悟,大手一抱,她那娇软的身躯便被拢在他胸前,周竟卿没两步,就便把她拱上床去了。
他伸手去碰,“真的?”
陈默紧闭双唇,偏头看窗外灯火,都上手了还要问真的假的,明明野蛮得像猛兽啃骨,恨不能把她全身咬一遍的那种猛兽,还问。
等她酥软后,他一边猛烈冲锋一边质问,“那罚你说,”
陈默喘息着:“说、说什么……“”
周竟卿听着她瓮声瓮气的呓语,难有理智,愈发用力。
他本想逼她说个喜欢,不喜欢人,喜欢现在的感觉也行,但又觉得算了,都在意头上何必自讨没趣。
陈默忽然承受不住叫出来,但很快就想起孩子们还在对面。
周竟卿也伸手捂住她的嘴。
周竟卿:“关门了,听不见吧。”
陈默:“听得见吧。”
这不是野苑山林,没花大价钱装修,只关孩子那扇门哪来的那么好的隔音效果!
好在这张床的质量很好,任凭周竟卿上了高速也没有响动。
可说话的时候,周竟卿停都没停。
陈默也没剩下多少理智,觉得他捂着她嘴的手有汗,只好说她忍得住,不叫就好了。
周竟卿却觉得,她越努力憋着,越想让他欺负狠点,无奈她咬了他一口,只好松开。
他看着陈默用自己的手拼命捂着嘴,一双眼睛在外面月夜灯火里,显得懵然又害怕的样子。
小商品陈
升交所的敲钟仪式上, 周富阳作为新建集团的荣誉董事主席,敲响了金锣。
周竟卿发表了令人心潮澎湃的演讲,新建集团首日股票水涨船高。
结束后, 周富阳拉着儿子悄悄问, “你是不是已经暗中和人签了股份转让协议?第一笔钱款什么时候到账?”
周竟卿微眯着眼,“之前父亲不是反对出卖新建股份吗, 现在是怎么了, 父亲着急用钱?”
“嗨, 还不是看上了冷湖的一块地, 想着我们从新建退场后, 手里能握着几百亿, 拿出个一两亿来让我买块地皮也没什么问题吧。”周富阳舔着脸说。
周竟卿眉头一皱,“现在冷湖的农场还不够你挥霍吗?”
周富阳:“你知道冷湖中间有一块地,是当年的钉子户,第一批炒证券的小商品陈盖的三层小楼。小商品陈是第一批到升城下海赚到钱的, 他买的地皮是政/府那时候开放出来的二亩住宅用地, 红本土地证都在他手里呢。现在可没人有这个资格了。九十年代时大家都想买那地皮,他还捂着不卖,那时候地皮涨了几千倍, 到现在呢, 几万倍, 他倒也是捂对了。”
周竟卿不语。
周富阳:“你也知道, 自从房地产萎靡, 刚需房没人买, 可别墅炒得热火朝天, 咱们大□□就是有钱人多,而冷湖又是谁都想挤破头进来的地方, 不是只有我一个人想买这块地皮,而是顾沈刘家也都想买,正想方设法联系那地主呢。若给他们先联系到,怕是要捷足先登。”
周竟卿:“既然这么抢手,对方一定会比价。您到时候还打算和这几家一较高下?光地皮就拍出个天价来,两亩地若做平层还能多卖几户,若只做一宅,赚五六亿至十亿,怕也是不能回本。”
周富阳人老了没耐心,“回本回本,我就不当卖,只拿来我糟老头子自己住又怎样?你是执行董事,我只占个虚名,想要块地皮开开荒,两三个亿的事情,也得请示你周董事长?”
周竟卿冷笑,“您若有钱,当然不会来问我,这两三亿难倒您这英雄汉了,才会问我来要。”
他瞥一眼父亲,头也不回地上劳斯莱斯去。
周富阳气个半死,只远远朝着他喊,“两三亿的零花,我真不值当提,我问银行要去!再不济我找我那些老伙计、老下属拆借来,你看你丢不丢人。”
周竟卿上了车,吩咐张秘书,“查查我爸说的那小商品陈是什么人,还有那地皮的情况,看看出价的人都有哪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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