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此,他打算对眼前的这个女孩死心塌地。”
萧小小仔细地想着“死心塌地”这几个字。
萧小小每天在幼儿园里乱跑,医务室老师经常给她抹碘伏消毒液,还给她包无菌纱布呢。
她对医务老师的情感是很复杂的。
每次身体检查时,看到医务老师拿起扎手指验血的小戳戳,告诉她“就一下一下,不疼不疼,就像小蚂蚁爬过去一样”的时候,她都信任了老师。
可她怕怕地慢慢地伸出手指肚时,医务老师却猛地抓了过去,凶狠地戳进她的食指肚,里面呼啦啦涌出来一大滴血泡泡。
萧小小这次没有哭,她强忍着泪水,盯着医务老师的脸。
可她根本没有在乎自己,又去骗下一个小朋友了!
萧小小的鼻子很酸,那种感觉一定就是死心,然后她的确狠狠地跺了一脚,那应该就是塌地了。
虽然不知道这有什么坏处,可沈年年姐姐给哥哥用的不是无菌纱布。
医务室老师说,创可贴不干净,创可贴上有细菌!
萧小小不能让哥哥腿上贴脏脏有细菌的创可贴,而且她想在操场上给哥哥欢呼,最好要多一点人给哥哥加油,比如妈妈,嗯……人还是不够多,不过可以跟南南商量,把他的爸爸也带过来共享一下。
不过在此之前,得问医务老师要一些无菌纱布才好。
萧小小望了一会儿天,觉得脸没有盖被子,好像有点冷。
她拍了拍身旁的小黄鸭小夜灯,小夜灯亮起来,萧小小把它塞到脸颊旁边贴住肉肉,闭上眼。这样感觉暖和多了。
公开
新加坡的送别酒会上。
“这件事情, 你们人力和品牌商量着处理就好了啊,我是总经理,忙着呢。”
穿着一身礼服的周竟言放下手机, 观察着远处和沈语蒙站在一起的几个友商太太。
之前她已经被她哥说过几次, 要多和这些国际友商太太们来往,要多参加女企业家论坛聚会, 不要躲在大象城那一亩三分地里。
但她性格摆在这里, 社交上面确实望而生畏。
周竟言知道, 自己没沈语蒙那么精明, 她也告诉她哥, 不能给她压力太大, 毕竟周家有她哥做继承人,她只是个公主。
没听人说嘛?一胎照书养,二胎当猪养,当初周家就是这么培养她的, 现在却又指望着她能成大事, 与沈语蒙媲美,这不是天方夜谭么。
她哥又说,“你要学会用人。”
用人用人……她这不都是用人的结果吗?
周竟言的秘书凑在旁边给她指点, “那个是, 嗯, 西班牙牌子什么罗总太太, 叫帝米……索罗, 索罗太太。ada ssu……”
周竟言直接拿手包砸她头上, “你说的到底对不对啊……”
她手底下的秘书, 还不如狗机灵。
周竟言硬着头皮,过去和一一和太太们握手, 也根本不好意思叫对方的名字,只说了点wele,thank you之类的客套话。
沈语蒙在旁边笑而不语,随后和旁边人流利对谈,英语中夹杂几句西班牙语及法语。
周竟言听不懂这种夹杂乱七八糟口音的英语,只能连蒙带猜,然后说几句客套话。
期间她听到了一些太太对她的夸赞,但具体夸了什么也不知道。
送走几位太太,沈语蒙拿着酒杯低眸瞧周竟言,男男文女女文男女好看肉文都在腾熏群814816酒六3“这次宣传片拍得挺不错,那位演员也很上镜,刚才太太们谈起来,也觉得拍得像电影呢。”
周竟言挑挑眉,原来夸的不是她,是陈默啊。
沈语蒙:“不过你看你怎么跟满地找牙似的,太太名字也叫不出,昨天大会上那演讲词,就好像机器翻译那么拗口,底下人怎么写的稿子。”
周竟言:“有吗?我读着挺顺啊。”
她心想,昨天在飞机上她念了那么多遍,沈语蒙都没有纠正,这是存心让她丢了脸,再来嘲讽她吗?
沈语蒙:“你读着顺,人家听着不顺,不过官方文件嘛,文绉绉绕来绕去也无所谓。可平时说话你得自然点,别搞‘fe,thank you,and you’那套,你至少说个‘great’啊。你们宣传片里那文稿就很地道,哪个部门写的,把写稿的人调来给你当秘书得了。”
周竟言:“行,我知道了。谢谢沈姐啊。”
送走了沈语蒙,周竟言的脸很红。
这沈语蒙,是在嘲笑她不如小学生吗!
最可恨的还是自己的秘书,重要稿件交给她编写审核,她自己的简历上说是国外著名大学留学生,怎么却会犯这种错误?
她把秘书叫过来,“市场部写宣传片稿件的,知道是谁吗?”
秘书以为总经理要夸自己:“是我写了拿给市场部,效果还不错呢。”
周竟言盯着秘书望了一会儿,“那上面的词确定都是你写的?”
秘书想了想:“市场部说,演员觉得拗口,自己改了改,他们听着还行。您是不是看出了问题?”
周竟言顿了顿,好吧,是陈默改的。
“我知道了,你回去吧。”
秘书:“回酒店?咱不是晚上的飞机吗周总?我已经给您办退房了啊。”
周竟言头也不回:“你爱回哪儿回哪儿!”
吼完秘书,周竟言给人力高管拨通电话:“查查我手底下人的简历,看有没有造假嫌疑。另外,你把奢侈品的陈默调上来。哎呀,我不管她是品牌的人还是商场的人,你不能和品牌沟通吗,这么点小事也办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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